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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晚,又一次出现在死亡大厅那充满金属质感的蓝色世界中,空荡荡的大厅中仍然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这一个月来,我经常独自一人留连在死亡大厅周围的告示板前,像一个监考老师,审视着每一个游戏,每一个游戏中的玩家。

除了首次进入死亡大厅时遇到的玩具熊和小猴子,我就再也没碰到过其他人,尽管我经常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却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是死亡小组的制作人员,直到几天前在大厅中碰到云姨。

当时,她就无声无息的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穿着一件火爆却不失豪放的皮质软甲,匀称而矫健的身躯,皮肤透出健康的咖啡色,一头暗红色的秀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和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相比,一种成熟健康的美势不可挡。

我一下子愣在当场,不只是因为她的出现太过突然,也不只是因为她的美和我熟悉的东方女性纤细娇弱的病态美有本质的区别,而是因为我发现,她的脸竟然和我在几个星期前碰到的一个人如此的相似。

“你好,国王大人。”这是,这声音,没错,我更加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并且三陪(陪购物、陪吃饭、陪聊天)了一个下午的小婷的阿姨。

“很奇怪吗?小婷也不知道的。”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云姨并没有打算隐瞒,说出小婷的名字,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你,您,您~~”一贯巧舌如簧的我像是刚刚给舌头打了150毫升的麻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说完,她转过身,对着虚空的大厅说,“大家,不好意思了,这个人是我的小朋友。”最后一句显然不是对我说的,我这才惊觉,我们的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存在。

接着,我跟着云姨离开了死亡大厅,进入了云姨的私人会所,所谓的私人会所,其实就是私有聊天室,只要交纳一定的AEGIS币作为制作费和月租金,就能长期拥有这样一个私人的空间,和所有的私人会所一样,这里的布置非常华丽,极尽视觉享受之能事。

我顾不上欣赏墙上后现代派的油画,也没有看到壁画上边刻着的“沈若云”的名字,错过了一个第一时间知道佳人姓名的机会。

说云姨是佳人一点不为过,28岁的年纪,如此开朗奔放的性格,她绝对拥有少女不能匹敌的魅力,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婷那带来的先入为主的长辈观念,云姨从各个方面看,都绝对是一个可以列为我目标的人物。

可惜,现在的我没有这个心情,噩梦的困扰,朋友的背叛,游戏的失意,都让我周身的血液流动速度下降了50个百分点,别说是小婷的阿姨,就算小婷本人主动投怀送抱,我都会提不起兴致,人的心情对行为的影响竟然是如此之大,在一个月以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因为我是极少数被云姨邀请进入她私人会所的人(大部分人都是主动要求),又是更极少数进来后没有对她的艺术修养和审美能力表达过赞叹的人之一,所以精明如云姨的人一眼就看出,我脸上分明写着“心不在焉”四个大字。

云姨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虽然在AEGIS中并没有对触觉进行模拟,但是站着说话总让人有种怪怪的感觉。于是我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让长辈仰着头跟你说话也不是件礼貌的事情。

“楚凡,放心好了,在这里,就算是死亡小组的人也不能偷听的。”

心中一惊,能够达到这种技术,这已经超出了一般私人会所的功能,他能拥有这样的能力,云姨显然并不是个简单的游戏者。

“你知道吗?从你第一次进入死亡大厅我就看到你了,我观察了你很长时间。”

“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您?”实在不容易将美女归入长辈那一类人,实际上,对于25到35岁的女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称呼。

仿佛习惯了异性在自己面前的局促不安,云姨只是微笑着望着我,“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我和小婷在一起也是朋友相称,我可不承认和你们有代沟啊。”

“你看不到我,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拥有时间游戏的真正资格?”

“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是已经获准参加死亡游戏吗?”

听到我的问话,云姨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沉思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敢确定是否应该告诉你,因为一旦告诉你,就会改变你自己的决定,而这种改变的危险和代价,我负担不起。”

“你说,我不怪你,一切都由我自己负责。”

“是啊,我这样说,只要是正常的人,都会抑制不住好奇而追问的,我这又是何苦呢?又要背上恶人的身份。”

“你说吧,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击到我了,我已经很倒霉了。”

“不是什么倒霉的事情,那好,我先问你,你现在已经执行了几个任务了?”

“三个,一周一个。”

“都是什么难度的?”

“都是一星的。”

“难怪,所以你还没有这种资格。”

“我不懂。”

“记住,我下边所说的话,都是你现在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如果可能,在听到之后就把他忘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因为最后的决定还是要由你一个人来做,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知道吗?”

“好。”

“我只说一遍。相对于死亡游戏那些具体的规定,在死亡游戏中有一条隐性的规定,并没有写在游戏须知中,也不会提前告知所有新的参加者,那就是,只有当一个人完成了一个三星任务的时候,他才可以具备死亡游戏赋予游戏参与者的种种特权。”

“为什么,难道我没有资格吗?”

“你知道这些任务的设定标准吗?”

“不知道。”那样仔细地看过了游戏须知的我,仍然发现自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三星任务是游戏者正常水平下能够顺利完成的任务,死亡小组会不断对每个人的游戏水平做出评价,然后制订相应难度的游戏任务。其他的难度都是以三星为基准进行的调整,所以,死亡游戏的中心是在三星,死亡游戏的门槛也在三星。”

“这些我都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

“这很正常,我也是在完成三星任务之后才发现的。后来才知道,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死亡游戏并不是一个会为你规划出每条道路的游戏形式,同时,他也并不反对你用各种手段去完成任务。”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认为我的能力还不够吗?”

“你的能力够了,但是……”云姨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换了话题,“死亡小组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也没有亲耳听他们解释过,可是凭借我的经验,我觉得,这样做对那些加入死亡游戏的新玩家是最友好的。死亡游戏毕竟是以生命为代价进行的游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这样的觉悟和能力。在你来之前,已经有几十人有幸进入过死亡大厅,而最后留下来的不过是几个人,在你出入死亡大厅的这段时间,也不断有几个人来了又走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没有获得特权的人是不能看到其他的游戏者的,除非是哪个人希望被你看到。特权对于死亡游戏的玩家来说是一个飞跃,但是只有当你凭借自己的能力将这道关卡跨越之后,才可能知道,在这之前,会有大量的人知难而退,我想,死亡小组这样做就是不希望那些信心不足的人为了拥有特权而冒险挑战有难度的任务吧,在死亡游戏中,信心比能力还要重要。此外,也有很多步步为营,谨慎过度的人最终被排除出了死亡游戏,小心是没有错的,但是死亡游戏终究是一个需要热情和冲劲的游戏形式,只能说,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死亡游戏吧。”

云姨自顾自的在进行着长篇大论,却丝毫没注意到我的脸色越来越差,或许,她本来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只有拿出自己的信心,用正常的实力去完成一个三星任务,才具备了进入死亡游戏的通行证,也才会得到其他参与者的认可。”

“那这些天,他们都在我的周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知道自己的颓废样子被很多人看到,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姨不置可否,说了一句算不上安慰的安慰话:“还有比你更差的。”

“我不知道今天对你说这些话究竟对不对,反正已经说了,肯定会对你有影响,我今天来见你,就是因为你让我很疑惑,我知道你的实力,你第一个任务完成得也很出色,但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的畏缩不前。”

我自己的难处又如何能对她说呢?

“那一次和你见面,给我留下的印象,你是个非常有主见的男孩,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对吗?”

“我~”我无法回答,每晚都将我折磨得不能入睡的梦魇,我又怎能说得出口,那是我懦弱的最好证明。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类国王,就这样如过眼云烟,一去不返,曾经豪气干云的我此时就像个落地的书生。

“也许我不该问,你不用回答。”云姨没有打算问个究竟,“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无论什么时候,随时可以找我。”

手上的通讯器“嘟嘟”的响了两声,系统显示,“毒莲玩家已经将你加入通讯录”。

“毒莲?”我向云姨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获得了一个正是小女子的回复。

“好了,我该走了,去各处转转。”深谙会客之道的我清楚地知道,现在交谈已经结束,如果在进行下去,估计就会超出前辈和晚辈的谈话级别,而那个结果是我现在不想看到的。

就在我起身即将退出的时候,身后的云姨向我投来一句似是而非的问话,既像在问我,又像在询问她自己:“你觉得加入死亡游戏的都是狂人吗?”

“怎么会?”我当然不会这样觉得,就算这样觉得,我也不会当着狂人的面说出的,不过在当时决定加入死亡游戏的时候,我是着实狂热了一把。

我转过身,面向她,却见她的目光却并没有望向我,而是盯在身前不远处的茶几,我知道,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不知何处,她的目光没有焦点,美女的沉思是并不亚于美女出浴的胜景,然而,我也知道,被发现自己在别人面前失态的美女是多么的恐怖,年龄越大,杀伤力越大,趁着她没有发现,我赶紧开溜。

由于我退出的及时,没有听到云姨的喃喃自语,“你知道吗?乔伟民在的时候不知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