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突兀的问话把方指燕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李悠然飘到了身后。
“师父，你都没开门，怎么出来的？”方指燕过去开车的时候，车柜房间门是关着的，刚才也没听到开门声。
“我还用得着开门？”李悠然不以为意的说道。
方指燕很想捏几下感受感受她似虚似实的身体，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师父实力不明，还是少惹为妙。
“我刚才在想，要是我也能能飞就好了，很多事情都要方便得多。”
“哼，飞算什么？”李悠然道，“放心，你会的，修为练高一些就行了，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那就好了。”方指燕宽慰了不少，又问道，“师父，你看我刚才那几招群攻术法怎么样？厉害吧？我刚刚想出来的！”
李悠然看白痴一样看着方指燕，道：“小孩子打架的本事也叫厉害？不过念在你是初创，或许还能期待一下将来有所改进。”
“不是吧？师父，自创术法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吧？”方指燕大受打击。
“当然不是谁都能自创术法，不过，想想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它蕴含的知识，对宇宙万物的认知，是别人能有的么？”李悠然道，“我悟出的是什么？你悟出的是什么？”
“那样东西对每个人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不错，它是一个文明知识的一部分，包含着这个文明对宇宙的看法、认知、理解，这些信息结合不同的人，就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所以能悟出什么来和你本身的知识也有关系。将来你的见识越是宽广，对事物的认识越是深刻，就越能和它更深层次的知识相互印证。”李悠然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的啊……”方指燕心中有了触动，感叹文明的伟大，又问道，“师父，你说我的本事也就是小孩子打架，那你们厉害的人厉害到什么程度？”
“有排山倒海之力，日月变色之能。”李悠然傲然道。
“排山倒海？日月变色？”方指燕喃喃自语，又问道，“那么最厉害的人呢？”
“最厉害的人？”李悠然听了，呆了一呆，有些落寞的道，“最厉害的人已经成为传说好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成为传说？多少年了？”方指燕问道。
“多少年？”李悠然低下了头。
“都最厉害……“方指燕才说了半句，发现李悠然已经不见了。
……
方指燕坐在车头顶上，看着学校内外忙碌的人群，心思却早已经飘到了别处。
二次变异之后，变异人和变异生物的实力好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湘谷的部下能不能应付得过来？若水在蓝山洞府可有意外？
不过姜紫幽她们的存下的晶核足以让她们成长为四阶高手，或许会有困难，应该也能解决，不会有什么大碍，而蓝山洞府里若水和小白本身就有四阶修为，她们的师父修为更高，为她们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实属杞人忧天。
只是明明分析起来没有问题，但他心里还是会担心忧虑，难如表面平静。
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天又亮了，马青山、石淑仪、吴北原、狄茵、耿云利几人回到大拖头下，方指燕一跃而下，问道：“收集得怎么样了？”
“绝大部分都清理完了，不过夜里看得不是很清楚，人手也不太够，可能会有遗漏。”吴北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另外几人也随声附和。
昨晚一战，他们几乎人人带伤，区别也只是轻重伤之分，还要分出一部分手照顾伤患，马青山这边来干活的也就一百人左右，吴北原这边来干活的也只有七百人左右，再加上晚上光线不好，变异生物的尸体又乱又碎，想要好好清理真的花时间。
各人报上来收集到的晶核数分别是：马青山四千五百六十五颗，吴北原一万两千三百五十一颗，狄茵一万两千一百二十二颗，耿云利一万两千一百四十七颗。
四万多颗晶核，方指燕随手收了，数也不数就扔到车头里，道：“谢谢你们的帮忙，遗漏的就算了，谁捡到就算谁的运气吧。为了表示谢意，我给你们一些额外的奖品。马青山你们出了一百人，我送你们四百斤粮食，吴北原你们这边我也每队送八百斤粮食，就当是干活的伙食，怎么样？”
几人对望一眼，都说道：“那就谢谢铁面老板了。”
“你们昨晚受伤的人挺多的，需不需要消炎药？我还有药品可以出售，价格好商量。”方指燕打开货柜门，跳上货柜开始往下面递下一包包大米。
“多谢先生关心了，不过我们重伤的人不太多，他们身体还行，而且我们也有一些药品，暂时也够用。”马青山答道。
现在的人的身体素质好，一些轻伤休息一下就能复原。
“那就好。”
……
食堂中，几个头领坐在水槽边处理食物，他们原本就认得，只是熟络程度不一样，这时都住在学校，自然会找机会交流一下。
石淑仪一边剥着蟾蜍皮一边问道：“青山，你觉得这个铁面老板怎么样？”
石淑仪以前看到蟾蜍都躲着走，不过现在蟾蜍也是美味的食物，想找只来吃都找不到，铜盘大小的蟾蜍，能出几斤肉呢。
“很厉害，像个超人，有很多粮食，有很多晶核，我们刚才交上去几万颗晶核，他连数都没数，甚至都没多看一眼。”马青山想了想，答道。
“我看不是超人，简直就不是人。”耿云利碌着蛇皮，说道，“你们没看岭脚那里？那个大坑，一般的炸弹都炸不出来吧？”
那个大坑深有五六米，直径三十几米，耿云利回想起来，心里都在发毛。
“我看他昨晚在操场上的样子就很非人了。”狄茵摇摇头道，“不知道他在岭脚那儿是怎么打的。”
“昨晚和他打的应该是只鹰吧，不过那只鹰也真够大的。”石淑仪后怕的道，“昨晚要不是有他在学校会变成怎么样？我想都不敢想。”
听刺耳的鹰啸就能听出昨晚参与大战的是只鹰，打扫战场的时候，不少人都弄了些好看特别的东西回去，那个大坑里面、周围散落的鹰翎就是他们的最爱，石淑仪就抱了两支回去，每支翎毛半米宽，四米长！这得是多大的一头鹰？
几人越想越是无言，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青山，你说，我们跟着他怎么样？”石淑仪本身的修为比马青山高出一线，不过她不是很能决断，所以把学校的头领位置让给了马青山，而马青山也做得不错。
“他好像为人不错，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也就刚认识，又不知他底细，还是等等再说吧。”马青山犹豫着说道。
“嘿嘿，我就看不出你们有什么值得别人谋算的。”耿云笑道。
“说到为人，汤宁昨晚跑来我这里加入队伍了。”狄茵把汤宁的事细说了一遍，道，“所以我觉得这人还是讲理的。”
“马青山，你们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耿云利问道。
“也不算认识。”马青山道，“昨天早上，我们想出去找点粮食什么的，那知道市里的变异人突然变强了很多，我们打不过，死伤了好几个兄弟，退了回来。然后就发现来了个人卖粮食，刘胖子想抢粮食，一百三四十人被他一分钟就杀光了。”
耿云利又问了几个细节，道：“马兄弟，不是我说你，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他在附近，正好被你们的打斗惊动了才跑过来的？要是这样的话，没准别人已经救了你两次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难怪那些变异人没有追过来，这就解释得通了。”马青山昨天还在奇怪，那些追击的变异人是不是追得远了自己跑回去了，现在想来，只怕那些追击的变异人不是跑回去了，而是被这个老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