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梨子的衣服脏了，不是吗。”
“那也是她自作自……”
“装着脏水的盆是你那个婉情的，对吗？”
“可是……”
“她身上除了多点灰尘，还有别的什么吗？没有。”
“婉……”
“我的梨子一向有礼貌，若不是你劈头盖脸一阵哔哔，她会这么委屈？”
“我……”
“你什么你？这么急着给我家梨子定罪，难道真的是想碰瓷？”
宋以云步步紧逼，小伙子每次想反驳，都被她打断了话，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到最后，宋以云直接站在了小伙子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啊啊啊啊——”
她的速度太快，等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就是杀猪般的叫声，众人有些不忍直视。
江婉情似乎愣住了，连眼泪都不流了。小伙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宋以云又说：
“小子，姐要是真蛮不讲理，你现在，就不只是手臂脱臼了。”
宋以云的瞳孔微缩，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像是黑暗中的蛇王，正危险地吞吐着猩红的信子。
这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家会有的眼神！
“想讲道理是吧，那我们就把账清算一下。”
宋以云看向江婉情：“姑娘，你觉得你需要赔偿多少医药费？或者觉得你的精神损失值多少？”
江婉情红着眼：“我不要你们的钱。”
宋以云：“成，你不要，你清高。但是我要，我家梨子的衣服是纯手工私人高定，最碰不得脏东西，当然是不能再穿了，这笔账，你们想怎么算？”
江婉情倔强道：“钱我一定会还你们的。”。
小伙子见情况不对，另一只完好的手把她扶起来。
“……哼！婉情，我们走，不跟这两个女人计较。”
宋以云一手拉着程黎梓，一手举着手机，笑得不怀好意。
“别急着走啊，不如看看这上面的清单，到底有几个零？不然你们怎么还钱？还是想要赖账？”
小伙子有些不耐烦，但是又害怕宋以云，话里有些没底气。
“你、你想怎么样？”
宋以云学着小伙子的音色，模仿他刚刚的语气：“我只想还梨子一个公道，你们道歉！”
小伙子憋着一口气，无可奈何道：“对不起。”
宋以云一只手伸到耳边：“啊？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程黎梓有点想笑，完全消气了。
小伙子吼道：“对不起！可以了吧！”
宋以云拉下脸来，“谁的对不起像你这样的？有点诚意OK？”
“对不起，是我错了，非常抱歉！”
宋以云：“你又错了。”
小伙子：“你还想怎么样？”
她指着程黎梓，“你应该对我家梨子说对不起。”
小伙子涨红了脸，“那我刚刚，你怎么都不纠正！”
宋以云痞笑着，“我耍你呢，要我也跟你说对不起吗？”
“噗……”程黎梓被逗笑，宋以云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伙子对着程黎梓鞠躬，显然还是很憋屈：“非常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的不对。”他说完，立刻转身想走。
宋以云道：“慢着——还有个母的没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