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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陆笑雯在干嘛?

她躺在验尸台上举着一把手术刀,猛地,她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目光呆滞表情凝固,高举着拿刀的左手,再缓缓伸出右手,那把刀的刀刃慢慢的靠近了她的右手腕。

司马江沅一愣,她想『自杀』?!

伸手去推门,门却打不开。

司马江沅不解,门分明没有锁为什么会打不开?

但是里面的陆笑雯紧急的情况不容他细想,司马江沅只能往后退,一直退到墙根,然后飞快的跑向法医科的玻璃门,用肩膀狠狠的撞击,玻璃门被撞的晃动了一下,但是还没有打开,司马江沅咬了咬牙,继续重复这个动作,连撞四五下,终于门猛地打开了。

司马江沅撞过来的身子一顿,站稳之后紧跟着冲了过来。

“陆笑雯,放下刀!”司马江沅厉声呵斥,却不敢轻举妄动,刀子已经切在了她皮肤的边缘。

陆笑雯两眼呆滞,不看他,像是在梦游,嘴里念念叨叨。

“什么?”司马江沅听不清,略略靠近了陆笑雯,终于听到了她在念叨什么。

“阴命之女,身通枉界,得之皮骨,可生筋脉、长残魂,圆缺魄,亦超轮回越三生而得命!汝命为吾,是汝生之所幸!阴命之女,身通枉界……”

见陆笑雯的拿着刀子的手缓缓抬了起来,司马江沅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刀子从陆笑雯的手里脱下掉在了地上。

一股阴冷的肉眼不可见的气流猛地陆笑雯的鼻息里逃了出来,司马江沅感觉到只是耳畔一瞬即逝的冷冽。

眉头深锁,司马江沅眼神疑『惑』复杂的看着靠着自己的肩膀昏倒的陆笑雯,这股一瞬即逝的气息他不是第一次在陆笑雯身上感觉到了,每次她昏厥之后,自己一触碰到她就会感觉到这股气息,很奇怪,很怪异,但是无从琢磨。

把陆笑雯从验尸台上抱下来放在靠着墙的椅子上,司马江沅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慢慢的,陆笑雯呆滞的眼神焕发了神采,清醒过来的陆笑雯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司马江沅,又惊恐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

法医科的办公室实在凌『乱』的厉害,也亮堂了起来,但是女鬼和青铜鼎炉都不见了。

咬着牙,陆笑雯盯着女鬼出现的地方。

那双异『色』的眼睛里,冒着贪婪的寒光,它看着自己就好像在看一道美味佳肴,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杀意!

它想杀了自己!

摇摇头,陆笑雯『揉』了下自己的脖子,看着司马江沅,陆笑雯咬了咬牙。

在司马江沅身上她在捉『摸』一种奇怪的感觉。

司马江沅被陆笑雯的眼神看的低了低头,自己很好,她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松开了眉心,司马江沅疑『惑』的问:“你刚才……”

“我刚才……又梦游了?”陆笑雯赶紧找了个借口,然后看向门口被砸烂的椅子大喊一声,“完了,秦夏会杀了我的!”

说着,她赶紧跑到门口把东西都捡起来,偷偷的看着司马江沅的脸『色』,说:“都怪秦夏,说要我等她,我等实在太困了就睡着了。我这个人太累之后睡着就梦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会变得很暴躁,很危险!医生说我这是梦游人格,不过你放心,我很少会这样,一年也就个两三次吧。您……没伤到吧?”

司马江沅稍稍眯了下眼睛,望着微笑的陆笑雯,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或许陆笑雯作为当局者『迷』没觉得什么,但是司马江沅却意识到这个陆笑雯屡屡出现这样的异动,绝对不是什么梦游人格,她微微颤抖的上扬嘴角表明她在撒谎!

司马江沅没有揭穿,而是往外走,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淡淡的说:“收拾干净。”

陆笑雯点点头,目送司马江沅离开,等他的背影一消失,陆笑雯就长松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还好我聪明,瞒过去了!”陆笑雯懊恼,望着地上的杂『乱』,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现在可没胆子继续留在这里。

关上门,关上灯。

等陆笑雯一走开,法医科里的灯闪了一下,又亮了。

一股阴冷的气流在法医科的验尸台上飞旋了起来,空气微微一颤,一个阴冷的声音怨恨恼怒的说:“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一碰到他,我的魂魄就如同灼烧一般?”

一个尖细弱小的声音响起:“主……主人,不知道他……不过,他很厉害。”

“没用的东西!”

颤动的空气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在最后的波澜之后,那个阴冷犹如唱戏一样的音调又缓缓响起:“阴命之女……”

……

次日。

司马江沅的办公室。

司马江沅拿着报告看着,随后放在了桌子上:“说说你们调查的情况。”

李彦博道:“我调查了这个白秀雅,她的背景和最初我们知道的情况并没有出入,很干净,而且亲戚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是她们村里走出来的唯一的大学生。她有一个先天聋哑的儿子,也在她任教的特殊学校上学,她丈夫在一家托运公司做司机,除了同事之外,他们没有在社会上的其他关系,曾经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帽子男,白秀雅的丈夫也说从未见过。”

杨又锋点头:“这个lily也是。lily是她的花名,没有人知道她真名叫什么,她的那些同事说她为人很高傲,也没什么朋友,而且特别爱钱。最初的时候她拼了命的赚钱,每天都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只陪那些有钱的客人,如果客人给了小费少了,她立刻扭头就走,也不怕得罪人。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根据她平时聊得来的一个女服务员说,她没有以前那么拼了,而且花钱也大方的厉害,衣服都穿名牌的,不知道是不是傍上什么大款了。至于这个帽子男,酒吧的人说有很多人会戴这样的帽子出入酒吧,所以他们也不确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