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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恐怖灵异 > 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 第二十五章 煞星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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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下阵雪,时而飞飞扬扬飘阵鹅毛雪,时而洒一阵雪粒子,有时不下雪,北风卷地而过,刮得积雪表层荡散飘舞,也跟满空飘雪差不多。

医生开着张扬的火红玛莎拉蒂冲进军区大院,风驰电挚般的杀到冰山教官家门前,下车,提了东西一溜儿冲进发小家。

钻进帘子,他与趴在沙发背上遥瞪门口的小老虎来了个对对瞪,医生张扬恣意的扬唇角;“小金子,过年好,你主人呢?”

小老虎傲娇的撇撇胡须,不理,他才不告诉人类姐姐在哪呢,哼哼!

藏起来的小妖怪小式神仨默默的望天花板,近墨者黑,小金子的性子越来越像姐姐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在厨房吧。”医生笑嘻嘻的放下东西,一边解大衣,走到半路一丢,将比他更张扬的火红风衣给丢飞到一张沙发背上。

小老虎扬了扬爪子,好想练爪子好想练爪子……

医生卷风似的冲到厨房往里一探头,里面摆有包饺子和包子用的小桌子和凳子,没见人,立即冲往放杂物用的那间,哟嗬,人果然在!

看到小丫头趴在冰山背上,冰山发小正从蒸锅里往外拿饺子,那爸爸背闺女的画面,特温馨,特唯美。

医生立即就笑歪了嘴:“亲亲小豆芽菜,亲亲小闺女,看起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哟,要不要说来我听听,我也帮开心开心?”

冰山教官连眉毛都没动,他早听到医生嚷嚷声了,他懒得理二货。

“赫大叔,过年好,我和大叔刚才踩了两只渣渣,心情很好,要不,你给我踩几脚,我会更开心的”曲七月甭歪小脑袋,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别,我骨头脆,踩不得,还是留着我背你玩耍吧,小豆芽菜,要不要过来我背?厨房里烟味太浓,会熏坏皮肤的,我背你去散步。”医生脚底抹油,滑到冰山发小身边,光明正大的挖他墙角。

“吹北风更伤皮肤。”冷面神俊脸一偏,朝医生飞出一个冷嗖嗖的眼刀子,赫多嘴这货又跑来抢他小闺女,他还没背够,哪用得着蠢医生多管闲事?

“哎呀,我又没去外面吹西北风,我可以在屋里漫步啊。小榕,你是嫉妒我吧。”医生才不怕发小的眼刀子,笑咪咪的摸小丫头的头。

“大叔,我要下去了。”曲七月拍拍大叔,趴大叔背上久了也累,该活动活动筋骨。

冷面神虽然不想让小闺女下地,又不好留她,蹲身放下她。

医生立马向前将小丫头一个狼抱抱起来,还用力的往上抛了抛,稳稳的接住就往外跑:“亲亲小闺女,我们去外面喝茶吃零食,不要呆在厨房里吃油烟。”

曲七月被抛得眼冒金花,天晕地旋,半天都没回过神儿,直到医生在沙发上坐了,将她放一边,帮她揉肩搓胳膊的搓了一阵才分清东南西北。

医生乘机帮小丫头把脉,做了平安诊,嬉皮笑脸的逗小孩子开心。

小闺女被医生二货抢走了,冷面神顶着张寒冰脸,取完饺子,再回厨房重新装一锅上蒸,擦干净手踱回客厅。

见一大一小两依在一起乐,他的心里泛上一股淡淡的酸味儿,赫多嘴每次来总抢他小媳妇儿,医生好碍眼!

“小闺女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施大教官也挤到小闺女身边,和医生将小家伙夹成夹心饼干。

“小闺女在说你踩渣渣的光辉事迹。”医生嘴快,飞快的接过话头,一张俊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小榕,你早就该这样了,对于不要脸的货就该用力踩,不踩他们还以为你好欺负。”

“一群跳梁小丑,以前赖得搭理。”冷面神淡淡的回应,以前嫌浪费时间和精力才不愿理那些无关轻重的人,以后么,既然小丫头喜欢踩小丑玩,让小家伙踩着玩好了。

他的视线瞟向挨门口的那儿:“你来了的话,回去顺便将年礼带回去,我就不过去了。”

“你哪年不是这样?”医生用鼻子哼哼,表示极度鄙视。

过年大家互送年礼,一般正月去谁家吃饭就不带礼品了,那么做主要是因为年后大家互相蹿门,有时刚好去了亲戚好友家,身边不一定带着礼品,谁若是被叫去吃饭,空手去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于是,大家干脆过年时先送礼,正月想去谁家不必在为礼物而东奔西跑。

而且,先送了礼,也等于提前打了招呼,正月无意外一般会去走一走。

施教官与赫家每年正月互相走动那是必须的,冰山每年都等医生来了,让医生将年礼带回家,哪年冰山主动送年礼去家里,或许赫老爷子几大家长反而要怀疑太阳打西出的。

冷面神对于医生的哼哼漫不在意,他还不及再说点什么,门外传来汽车轰鸣声,不消说,大概又是谁来送年礼。

医生首先坐不住,跑去捞开帘子一瞅,一辆国产雪铁龙和一辆吉普车倒行到了门口,那驾驶室里的人都是认识的,一个是慈心珠宝的柴经理,一个是来自天狼的兄弟。

赫大医生干脆捞开帘子,等人进来。

柴经理停好车便下车开了后面车座的门,抱出一只大盒子;来自天狼的是乔文尚,他也利索的打开后备箱,往外扛东西。

两大汉子抱了东西,冲医生打声招呼便错身进屋,汉子们看到望向门口的教官和小姑娘,先狗腿的朝小姑娘问好:“小妹妹好,好久没见,小妹妹更加漂亮伶俐了。”

施教官和医生:“……”这是夸他们小闺女吗?怎么感觉这么生硬?

两大当家长辈的大叔暗中幽怨,被夸的小姑娘瞬间眉开眼笑:“两位帅大叔过年好哟。你们眼光真好,竟看出本小姑娘越来越聪明伶俐,活泼青春,美丽动人。大叔那只笨蛋就从没发觉本小姑娘的美好,果然距离才能产生美。”

躺枪的煞星,一张俊脸飘出黑气,他哪有那么笨?他明明有发现小丫头的美好啊,因为发现了,他才越来越想将她藏起来,才会越来越迷恋她的味道啊。

还有,什么叫距离产生美?小丫头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跟他保持距离,要跟他来个各睡各的吧?

想到那种可能,惨遭嫌弃的男人心情幽怨的如同外面的天空,满天飞雪,寒风呼啸。

医生狂笑:“哈哈哈,小榕是笨蛋,小榕是个睁眼瞎,竟然发现不了小闺女的好!”

冷面神的脸更黑了,他发现不了小闺女的好,难不在别人就能发现?小丫头是他小媳妇好吗,他该啃的不该啃的地方都啃了,小丫头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的美好也只能由他慢慢挖掘,谁还敢来偷窥小丫头的美好,全部拍死!

柴经理、乔文尚感觉到了教官身上的冷气,一脸莫名其妙,他们哪里惹到教官了吗?好像没有。

乔文尚硬着头皮看向教官:“教官,徐参谋长派我给小妹妹送食材和水果过来,都是团里的天然产品。”

“放一边就好。”脸上散发着寒气的施教官,发觉小丫头望向自己,忙敛去冷气,平静的点头,嗯,这是给小丫头的,他敢露出不开心的样子,小闺女晚上肯定会修理他,这个时候必须得做个非常宽容大度的好男人。

教官身上的冷气没了,乔文尚暗中舒口气,赶紧将箱子码在一角,又跑去车上搬货。

医生也跑去帮忙。

柴经理抱着箱子,径自走小姑娘面前,将盒子放地毯上,再小心的开了封,打开盖子,又抱出只泡沫盒子。

开了泡沫盒子,里面是只花盆,墨玉为材,表面雕刻花纹,精致内敛。

“呀,做工好细致。”曲七月扑坐在毯上,东摸摸西摸摸,非常满意,玉石花盆雕工很细,肚面雕了一丛花,连花蕊都清晰可见,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柴经理那颗忑忑的心终于落地,小姑娘和医生去宁川跑了一趟,回来前打电话通知慈心工匠赶工制做一只玉盆,慈心玉师傅们丢开一切事务,共同赶工,连续加班加点终于雕琢出这只玉花盆。

玉盆今天才完工不久,他立马打包好送过来,小姑娘满意了,玉匠师傅们的辛苦也就值了。

“是什么好东西,我看看。”医生搬回两只箱子,听到小丫头呼叫,忙丢了东西飞奔到座席,挤到一堆看热闹。

“玉质不错哟。”看到花盆,医生也摸了摸:“小闺女,你要这个花盆做什么用?”

当时小丫头让他通知慈心制作玉盆,他很好奇,想问又问不出所以然来,现在见到成品,他害死猫的好奇心再次冒出来乱跑。

“花盆当然用来种花。”曲小巫女鄙视医生大叔,花盆的功用就是种花,要不然拿当什么?难不成拿来养鱼?

“我……”被鄙视的医生摸后脑勺,弱弱的咬唇,小闺女,不要这么凶嘛,大过年的不给人面子,还让人怎么愉快的过节。

乔文尚无语的摇头,用玉盆种花,这么奢侈的行为大概只有小姑娘敢做,其他人大概是没几人敢想的。

“这是墨玉吧?”医生示弱半天见没人理自己,心塞塞的,继续刷存在感。

“对,这只玉盆的材料用了缅甸公盘上盘回的品质最好的一块墨玉原石,取用最中心的部分打造而成。”这是小姑娘指明用的材料,慈心也是按要求选材。

说到原石材料,慈心内部所有高层管理和所有玉师傅对小姑娘只有一个词:服!

从海津市赌石归来,大家对小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等公盘会后,他和高层以及玉石师傅们实在抑不住热血,对几块听说是在低级原料区盘回的原石进行打磨验试,验证结果让所有人傻了眼——每块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品翡翠。

公盘上低级区盘回的原石都是上品,那从上品区,极品区所盘回来的又该是何等的高品质?

慈心玉师傅早已热血沸腾,恨不得早点见识那些高档的上品料和极品料。

然后,当听说要用从公盘弄回来的一块原石制作件工艺品,三个玉师傅争先恐后的争抢机会,最后三人一致丢了手里的活,共同制作。

为了一睹风采,三师傅从剥原石包桨壳到分割,再到取粗坯,全部亲力亲为,那看着墨玉的眼神火热的跟恶汉看见美女似的,赤祼祼的迷恋。

三位玉师傅给墨玉的鉴定是:上上品墨玉,墨玉难得有极品,所以,上上品难能可贵,只差一丁点儿就能挤身极品之例。

如果时间再宽裕一些,柴经理觉得玉师傅们可能会真的把玉盆琢雕成一件摆着当观赏摆件的精美艺术品。

他解释一句,又从装玉盆过来的大盆子边角提出四只小袋子放小桌几上:“小妹妹,这是你要的碎玉料。”

医生手快,提起一只袋子拉开观看,里面装着细碎的玉屑和玉块,比较碎,大多是制作各种饰品时所裁切下来的余料,因为太细碎,基本难以再用,就算再利用,造价较大,没什么赚头,便收集起来。

曲七月掂掂袋子,站起来拍拍衣服,抱了小老虎上楼去了

冷面神瞅瞅大家,默声不吭的去了厨房。

医生和柴经理聪明的收拾好装玉盆的包箱,跑去当搬运工,人多力量大,三人一起干活,很快将货全搬下车,施教官家里眨眼间便多出二十几只箱子。

三人才坐下喘了口气,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杨总参家的大儿了,杨老大提了箱盒进家,看到医生三人,将东西放下,自来熟的过去一起坐,在欣赏花盆时,冷面神端出一只大木盘,摆了几盘饺子和配料。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来就有口福,我果然抢到了桩好差事。”杨老大吸吸鼻子,给自己抢着来送年礼的决定点了个赞。

医生忙抱走花盆,冷面神看他那毛燥的样子,忍不住提醒:“赫多嘴,你手脚轻点,敢摔坏小闺女的东西你就死定了。”

“不会不会,我仔细着呢,就算摔坏了自己也不敢摔坏我们小闺女的东西。”医生利落的将花盆抱去大砗磲那儿放好。

“小榕,小闺女呢?”杨老大没见小姑娘,这会儿也终于敢问了。

“上楼去了,大概又在数她的宝贝。”冷面神那张冷脸柔和几分,清冷的凤眸浮出一丝溺死人的温柔。

杨老大本来还想说要不要叫她下来,见医生等人抄起筷子开吃,他也二话不说忙自己动手,他可是深有体会的,小榕的兄弟们都是凶残的货,在吃东西的时候,你若是要面子讲斯文,动作悄慢点,你可能连汤都捞不着。

五只汉子跟打仗似的一阵抢,狼吞虎咽的把饺子吃得一干二净,冷面神端走空盘,再回来,提来四袋还带着温热的饺子分给四人一人一份。

各人都有事要忙,医生也要去给其他走得近的人家送年礼,和兄弟们提了饺子离去,杨老大和医生还顺便将施教官回的过年礼给捎走。

四只汉子刚走,又有人来了,都是大院里的,煞星将年礼收了,也顺便将自己的年礼请主人顺便带回去,大家知道兰姨不在家,施教官忙不过来,也非常乐呵的提走回礼。

送走一拔又来一拔,来来去去好几拔,等清静下来也到了十一点。

冷面神收掇一下用品和桌子,找出鞭炮,正想上楼去叫小闺女准备迎春,小丫头带着小老虎自己下了楼。

他发现,小丫头换了一身衣服,之前穿的是纯白羊毛衫,现在换穿织绣红花纹的衣衫,提着双红色靴子还有她常背的斜肩包,手臂上搭着火红色的狐毛外套,那衣服不是他帮订做的,是灵异协会会长为她做的冬装。

看到那件狐毛上套,冷面神心里又冒酸泡泡,大过年的,小丫头竟然穿别人送她的衣服……

想到自己小媳妇儿穿别人的衣服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男人的心情很糟,糟透了,偏偏他不敢去建议她另换一件,默默的打翻了一缸醋,自己默默的喝,默默的酸。

放下背包,穿上外套,曲七月跑去外面望一眼,回头望望大叔,蹙眉:“大叔,大门的对联还没贴。”

“哎,我忘记了,我马上贴。”满心冒酸味的冷面神,被一个嗔怪的眼神给看得浑身骨头发酥,顿时又生龙活虎起来。

清俊美艳的男人,屁巅巅的跑去电视柜那拿来对联,又去厨房端来米糊,用抹布将门侧与门楣抹干净,在对联反面涂上米糊,先左后右,将对联粘得牢牢实实,再贴横联。

贴好大门对联,赶紧去洗手,回头将门帘全部挽起来,把摆好四季果品和米麦类供品的小桌搬到门口屋檐下,在桌前铺上一块地毯,再去搬来酒、茶,再将鞭炮分别摊放在两边屋檐底下。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立春时刻来到。

一年之计在于春,龙华大地,千门万户也在忙着迎春,鞭炮挂起来了,供品摆好了……

杨老家也忙开了。

“老大,将桌子搬出去。”

“老三,快将鞭炮挂好。”

“闺女,小耿,你们将两个小罗卜头拉开点,别让他们太靠近鞭炮啊。”

“老大家的,这酒不好,去抱一坛茅台来……”

杨老吆喝着,将儿子儿媳和女儿指挥的团团转,老人家脸上笑开了花,前几年跟儿子们意见出现分岐,闹得不太愉快,就算过年凑到一起也是沉闷得很,今年父子重归于好,个个心情愉快。

杨老大杨老三也跟着父亲乱忙,没办法,老父心情好,他们做儿子的平日又不在家,这逢年过节的就当牛马让老父指挥着玩吧。

杨老兴冲冲的呼儿唤女时,赫家赫老爷子也兴致勃勃的指挥儿子和孙子摆桌子,拿水果等。

“爷爷啊,这都是些什么呀?”医生看着桌子上供盘里的稻子呀、大麦呀、玉米粒啊,一头冷汗,爷爷,这是迎春,不是祭五谷大神好吗?他更好奇的是爷爷老人家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来的这些?

“别废话,这是小闺女说的,你只要知道听小闺女的准没错就行了。”赫老爷子凶巴巴的吼孙子。

“我懂我懂,信小闺女者得永生。”听说是小闺女的意思,医生立即换了副表情,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

当然那只是维持了一秒的乖巧,再之又是一副好奇宝宝相:“爷爷,你和小闺女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小闺女什么时候告诉迎春要用这些?”

他完全不知道好吗?

爷爷啥时和小闺女通气的,小闺女几时将爷爷给说服帖的,他一点风声也没听到,感觉有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被蒙在鼓里头的感觉。

这感觉,让医生感觉不爽。

“要你管?”赫老爷子孩子气的昂头:“这是我和小闺女的秘密,才不告诉你。”

“……”医生无语望长空,小榕媳妇,我们的小闺女好像被拐走了,感觉再不努力刷存在感,小闺女就不是我们的小闺女了!

赫爸爸和赫妈妈偷乐,自从小闺女说要留在燕京过年,他们家老爷子就乐得跟什么似的,一天到晚不去外面也不嫌闷了,他们也不知道老爷子一个人常在家干吗,某天无意间看到老爷子的手机,发现通话记录显示跟小闺女的通话成片成片的,差点没闪花他们的狗眼。

夫妻两觉得老爷子在家时十有八九在打电话“骚挠”小闺女,以老爷子那玩起来像孩子的心性,他们觉得小闺女好可怜,真不知小姑娘是怎么受得了老爷子的胡搅蛮缠。

摆好桌子,赫老爷子掐着表看时间,当年立春时间为11:14:14,龙华大地的人们就等那一刻。

等看到时间到十一点十四分,赫老爷子立即大叫:“快点鞭炮!”

他声音才落,听得四周传来噼喱啪啦的声音,不禁跳脚:“比老子还快?抢老子的先,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医生笑得合不拢嘴,点了一根烟,去点燃鞭炮,在噼喱啪啦里跳远,到一边继续乐。

迎春的鞭炮与烟花交织,龙华处处洋溢着新春来临的欢笑。

施教官家屋檐下的鞭炮未燃,曲七月站在地毯前,仰望天空。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里,无人留意时,高高的天空忽的亮了一亮,那一刻,仿佛晴光洒照,暖意菲菲。

“大叔,迎春。”看到天空划过亮光,曲七月划燃打火机,点香礼拜。

冷面神早就燃根烟等着点鞭炮,听到时间到了,忙弹飞烟灰,将烟头凑到鞭炮引线上,刹时,鞭炮欢呼起来。

一长串鞭炮声响完,曲七月刚好拜了三拜,煞星又去点燃另一串,转身便去厨房端饺子。

两串鞭炮响完,小姑娘插香在外面的雪地上,回头供茶,斟酒。

施大教官将饺子端来放在供桌上,他听小丫头的话,去斟一巡酒。

曲小巫女斟三巡酒,回头去抱来小老虎:“小金子,拜神,祈祷四季之神保佑你四季无灾无难,健健康康的长大。”

金童玉童嘴角歪了歪,姐姐啊,你就算不抱小金子拜神,那些神仙也不敢乱降灾给你的小宠物啊,你闹起来连天帝都兜不住,他们怕你拔他们的胡子烧他们的宫殿,困他们的坐骑,藏他们的法宝,让他们变光杆子神仙。

他们知道秘密,不过,绝对不会告诉姐姐大人的,姐姐大人没记来,这样也很好,啥也不知道,没有压力没有负担就没有那么多的束缚。

冷面神:“……”为啥小闺女不抱他拜神?小闺女不关心他了,小闺女不爱他了!

小老虎被姐姐大人抱着拜了三拜,猫呜着在一边玩耍。

待饺子再无热气上升,曲小巫女让大叔收供品,自己去长寿香那儿观察一遍才回屋,脱掉外套,提自己的背包风风火火的跑到大砗磲那儿坐下,从背包里拿出兰芝玉树放在玉盆里,将袋子里的玉碎倒进去。

四只袋子的碎玉全倒时去也仅只掩住小半部分根,小姑娘从背包里摸出些玉佩啊,珍珠啊,大把大把的往里填,压住根部,将玉树种稳实才收手。

种好玉树,坐在那傻乐。

冷面神收回供桌,将东西全部装好,将饺子送回厨房,再出来看见小闺女抱着花盆,咧开小嘴独自傻笑,走过去坐下,触触小玉树:“小闺女,你在干什么?”

被清贵的声线一拉,曲七月不知飘到哪的思绪飘啊飘的飘回来,满是星星的眼睛瞟了瞟大叔,很快乐的回答:“我在种摇钱树啊,立春种下摇钱树,金银财宝滚滚来。”

“小闺女,这个……不是兰芝玉树么,什么时候成了摇钱树?”这棵树不就是小闺女从宁川那个斗里打劫回来的宝树吗,虽然当时他不在场,他好歹也看了当时的记录视频,还是认识它的。

小闺女不信任他,小闺女含糊他,小闺女不跟他说实话。

冷面神满满的是心酸哪。

“你个混蛋!”曲七月正沉浸在美好的梦想里,猛不丁的听到大叔一席话,气得面红脖子粗,一把放下花盆,跳起来抬脚狠踹大叔:“混蛋混蛋,我叫你泼我冷水,我叫你让我没讨到好彩头,我踹死你这只混蛋!”

特么的,小巫女新年的第一次讨兆竟然没讨到好兆,臭大叔,就不能顺着她,让她开心开心吗?

小巫女火大的很,眼睛瞪成铜铃,腮帮子鼓得老高,卯足力气全踹在大叔大腿上,拿他当沙袋踢,哼,新年不给她好兆头,她就拿他出气筒,小巫女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小闺女,我错了我错了,这是摇钱树,你新的一年里一定财源滚滚来。”挨了一脚,冷面神才反应过来,额心直冒冷汗,他不是故意的!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唱反调的,他就是个性太直,直来直往惯了,一不小心就说了真话。

真话害死人啊。

真话说不得啊。

真话是个害人精!

煞星窘了,窘迫交加,又不知该怎么去哄小家伙,乖乖的让她踹。

小妖怪趴在大砗磲里,从缝隙里看到姐姐凶残的行为,撇撇嘴,他除了表示同情,没啥好说的了。

金童玉童忧伤的望天,煞星敢泼姐姐的冷水,活该挨揍!

他们姐姐最爱财啊,这个时候甭说她说是摇钱树,就算她说这是黄金树也要当睁眼瞎,就算明明掉了片叶子,也要说是在掉金子啊。

不能投其所好,在适当的时候也要装痴扮傻当傻子,实在不想当傻子,至少绝对不能泼冷水坏姐姐雅兴和希望嘛。

煞星说啥不好,直接说真相,这不是往姐姐心口上撒雪花吗?

煞星的这智商,两小朋友真不知该咋说了,他们也是醉了!

狠狠踹了好几脚,曲七月虎着脸,背好背包,穿上外套,套上靴子,抱起跟在脚边的小老虎,气冲冲的向外跑。

冷面神看她要跑路,不由急了,飞一样的追上从背后将未来小媳妇儿搂住:“小闺女,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你不问我绝对不多嘴说话,不生气好不好?大过年的,不要离家出走嘛,兰姨回来看不到小闺女会把我扫地出门的。”

小老虎伸出爪子,一巴掌挠抓在冰山教官的手臂上,可惜,他的爪子不够利,只挑出几条丝,没抓伤人,

小家伙不乐意了,一抓一抓的挠,挠欺负姐姐的混蛋。

“撒手!”手臂被箍动不了,曲七月凶狠的向后昂头,用力撞煞星的下巴。

“不撒。”撒手你就离家出走了。

“再不撒手,我去了就不回来了。”

“我撒手。”紧箍着小人儿不放的男人,手臂松了松又拥住人,不放心的追问:“小闺女,说好要回来啊。”

“再不撒手试试?”

“我就撒手,”煞星识时务的松开手臂,帮小家伙整整衣服:“小闺女,记得要早点回来啊。”

“啰嗦!”

甩下简洁的两个字,曲小姑娘抱着小老虎走出门,踏上雪地走向远方。

冷面神看着小家伙越行越远,凤眸含忧,小闺女,说好了要回来啊,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