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太好啊。”医生的话让姜娴娴的心一凉。
“医生，我这个怎么不太好，有什么问题？”姜娴娴战战兢兢的问了问。
“你看看这，不止一个结节啊，而且这个大小，哎……边界看着也不太清晰。”
医生边看屏幕边把数据报给旁边的记录医生。姜娴娴虽然没听太懂，但是从医生的语气里，还是能感觉到，不太好。
“这个单子我给你打印出来，你去登记处那，让那的大夫带你去普外科，让医生看一眼这个片子吧。”
姜娴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拿着打印出来的单子看了半天。前进小学合作的这家医院，体检中心的设备不算很先进，姜娴娴看着报告单上如同毛玻璃的彩超图，眉毛拧在了一块。
“走吧，咱们吃点东西去啊。”安沐熙也做完了彩超，饿的很，想拉着姜娴娴先吃两口垫垫肚子。
“我这……”姜娴娴把单子给了安沐熙，说了刚刚自己的经历。
“啊？”安沐熙拉着姜娴娴去了登记处找医生。
登记处的医生，带着姜娴娴来到了普外科，说明了情况。
普外科的主任医生推了推眼睛，盯着单子看了半天。
“你这个不太好，你看你的彩超显示，两边都有结节，只不过右边这个比较小，边界清晰，形态规整，我们考虑良性，可以观察，暂时不用管它。但是你左边这个有点严重啊。他已经一乘一乘零点五的大小了，而且边界欠清晰，形态欠规则，初步定为4a类，它的性质就不好说了。”
“那咋办？”
姜娴娴越听心态越崩，安沐熙也是跟着一块揪心。
“这样吧，你先办个住院，咱们先穿刺活检一下，看看性质，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医生说完的话，在姜娴娴脑子里就留下了穿刺、住院、严重这几个词了，吓得姜娴娴是有点不太行了。
安沐熙拉着姜娴娴，看姜娴娴此刻已经吓得出神了，赶紧说话。
“娴娴，咱们先回去商量商量吧。”
“也行，先回家商量商量，不过这个还是越快越好。”
安沐熙拉着姜娴娴出了体检中心，姜娴娴这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天啊！”姜娴娴此刻都快哭了，一种破碎感在姜娴娴身上体现了出来。
“别急别急，你回去和顾昔时商量一下，别听大夫吓唬你，就那个比黑板都黑的彩超图，能看出来个啥！你要不然去其他好医院在重新检查一下，也放心。”
“也对。”姜娴娴把那张彩超单子收了起来。
“还吃饭吗？”安沐熙试探性的问了问。
“不想吃了，没胃口。”
“行，那你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姜娴娴和安沐熙道别后，回到了车里，发动车子，打开了音乐。车里传出了孙燕姿的半句再见。姜娴娴此刻的心情配上这首歌，不知不觉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等到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顾昔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喂？喂？怎么了？”
“呜呜呜呜。”姜娴娴在听到顾昔时温柔的呼唤声后，终于绷不住了。
“别哭，你在哪？”
“呜呜呜，顾昔时，我要死了！”
姜娴娴说完，眼泪就像开了阀门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掉。
顾昔时在电话里听着姜娴娴的哭声，很着急，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从姜娴娴不太清晰的话里，顾昔时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大概推测出了这件事情的缘由。
“没事没事，不哭了。”顾昔时在电话里哄着姜娴娴。
给顾昔时送材料的张秘书看着听着顾昔时的讲话声，起了鸡皮疙瘩，赶紧往外走。
姜娴娴哭够了，自己缓过来以后，擦了擦眼泪。
“我没事了，我现在回家。”
但顾昔时不太放心。
“我真的可以，还记得早晨我们说的吗，中午我想吃牛排。”
“记得，已经定好了，来我办公室吧。”
“我想先回家洗个澡，身上全是检查时候的耦合剂，不舒服。”
姜娴娴先回家洗了个澡，洗澡时还特意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有那么大一个结节，应该能看出来吧……
但是姜娴娴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为了体检方便，姜娴娴今天早晨特意穿了简单的短裤短袖，但是天气热的时候，姜娴娴还是喜欢穿裙子，比较方便，也总觉得会更凉快一些。
姜娴娴换了一条浅蓝色的小清新风格的吊带裙，去了顾昔时的办公室。
依旧是老熟人张秘书在楼下等待，带着姜娴娴去了办公室。
姜娴娴一看到顾昔时，刚抛到脑后的事情，伴随着委屈又漫了上来，撅着嘴巴扑进了顾昔时怀里。
“没事没事。”
顾昔时抚摸着姜娴娴的后背，安慰着姜娴娴。
“顾昔时，万一我这个……”
“没有万一！”顾昔时直接打断了姜娴娴的话。
“我帮你约个专家，我们重新看。”
“嗯。”姜娴娴闷声答应。
“我们先吃饭。”
吃上心心念念的牛排，姜娴娴也依旧不开心，叉子随意的打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昔时，我今天回来洗澡的时候，看了半天，我没看出我这两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姜娴娴垂头看了看自己。
“好好吃饭，别想了。”
“顾昔时，我自己查了一下，网上说，如果是良性的，它是一个规则的肿块一样的东西。网上说可以摸出来，但是我自己在家摸了半天，我也没摸出来。”
顾昔时耳朵里听着姜娴娴的话，眼睛盯着姜娴娴脖子下边看的出神。
“喂。”姜娴娴看顾昔时不理自己，戳了戳他。
顾昔时喉结明显动了一下。
“不是，你又想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想。”
“你明明就是想了！”
“谁让你说，你自己摸不出来的。”
“你看！你就是想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嗯。”
姜娴娴这顿饭也没吃好，吃两口就得想一下这个事，吃两口就得说两句焦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