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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敬斋一生为官,是同辈之中最优秀的人才,也是苏家至今为止,在朝为官唯一的一品大员。

“朝廷要清除世家之祸,江南自来富庶,外祖若想保京城苏氏一族平安,你切莫出手,更不能掺合此事。”

苏敬斋心下一转,“我……被通政司盯上了?”

甄苏未答,眼睛看着四下,长乐郡主声势浩大地来湘省,说是参加手帕之交的及笄礼,还说是偷来的,可来了之后的行事却半点不像。

以前,甄苏不懂,可近来岳阳府出现的生面孔太多,看到了春风、春雨行路的姿态,长乐郡主身边的侍剑、侍琴不说,更有若干武功高强的人围绕在身边。细细想来,游历岳阳楼那日,其间发现武功高强者不在少数。

甄苏接触的事情多了,就不如早前那般单纯,再有现代的眼界在,近来除了研究凤牌,便是收集关于外祖的信息、线索。嫡支苏家因她爱慕苏墨,也一并收集了不少,知道越多,便越是失望。

她说出“爱慕是一回事,嫁娶是另一回事”便是因知晓太多的原因。

“外祖,皇子夺权近在眼前,当年皇上令你赴任湘省大都督一职,可是要护你避开纷争?”

甄苏问出口,苏敬斋心下的惊讶已难以抑制,这件事只有他们父子知晓,而甄苏是如何猜到的。

苏敬斋问:“你……都知道了什么?”

甄苏微微抬起下颌,“就算我在京城救过恭王府嫡孙殿下,救过寿宁郡主,可是此次我及笄,皇家送来的贺礼未免太过厚重。”

前世时,芳华郡主远嫁蜀省,而夫婿乃是大齐皇族,是太祖皇帝十二子之后人,虽无爵位,但到底也是皇族。

德治帝、恭王秉持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桩亲事,前世是德治帝赐婚,而今生芳华郡主多了一个沐食邑,更不会便宜外人。

这里头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凤牌通常是握在皇族中人的手里,皇帝为什么让长乐郡主将盒子亲手交到她手里,这是在告诉她,这一世,她除了嫁给皇子,再无第二种可能?

德治帝是因为什么看中她?

甄苏反问道:“外祖,皇上对我的看重是不是过了?”

苏敬斋忙答:“不过,皇上对你是一片爱护、慈爱之心。”

“爱……”甄苏沉吟。

“是慈爱!”苏敬斋更正道。

甄苏想着慈爱,是拿她当儿媳看待,封建王朝里,但凡封了县主、郡主,这婚事可由不得自己,真是要将她许给某位皇子。“陆大将军传话,说皇上口谕,对于我的婚事,我不点头,不赐婚。这可是当真?”

苏敬斋道:“皇上一言九鼎,绝无虚言。”

这话便有些奇怪了。

她很肯定,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皇帝一次,怎的就给了她这样一个许诺。

“皇帝……是明君!”甄苏脱口而出,对她未免太尊重,也太好了,她是感动的。

苏敬斋未看甄苏,以为是小孩心性,可因皇家的赏赐太厚,她已生疑了,觉得太不正常。

苏敬斋不知道德治皇帝将凤牌赏赐给甄苏的事,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更为惊讶。

甄苏对监察司的事越是了晓,便越是不安,这凤牌的权力太大,且龙、凤二牌只会有一块问世,“凤使出,龙使隐;龙使出,凤使藏。”从来不会有龙、凤二使出现的局面,且只一个出现时,凤使就是监察司里身份最高之人。

皇帝之下,众人之上。

这简直就像是权相之位,同时还能监察权相,手握凤牌者居然还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都变成钦差大臣了!

她拿的凤牌简直就是一把尚方宝剑!

权力太大了,她最近都有些飘。

皇帝居然把这样一块凤牌赐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好在她三世年纪加起来也是五六十岁的人,寻常人还真不放心。

“外祖,你下令免了七妹妹让出名帖,免了她去江南之事。”

苏敬斋心下很乱,苏姓犯过官员的前车之鉴,连太祖、高祖皇帝的旧事都说出来,这些事连他都不知道,可外孙女是如何知道的,听她说得如此详细,不像是杜撰胡诌。

“来人!”

外头的老仆应了一声。

苏敬斋道:“告诉三老爷、三太太,七姑娘不必让出明珠社名帖,也不去江南了。”

“老奴,这便令人传话。”老仆应声,唤醒了跑腿的小厮去递话。

苏敬斋悠悠轻叹一声,“七丫头现下这样子如何是好?若是你祖母在,倒有她教导,可你舅母委实不能教好女儿。”

当年苏绍看上崔氏,苏敬斋与小谢氏便不同意,嫌弃崔氏是小门小户的出来,一身小家子气。

河东谢氏虽说现下落魄,可在前朝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世家大族,教导子女很有一套法子和经验。

“七妹妹有不少毛病:爱贪便宜,目光短浅,可她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只要长辈细心教导,分析利弊,她不是愚笨之人,总能改好。祖父事多,不是还有舅舅、五郎与我,让舅舅、五郎教导七妹妹罢?

将七妹妹托与外人,何不托付给大舅母?苏大郎原是庶长子,可三郎是大舅的嫡长子,若是祖父写信给大舅,让他将三郎送到岳阳,得你指点学问,大舅没有不应的。”

苏二郎来岳阳府,苏七娘入明珠社。

两房人后辈的命运绑在一处,就算苏纲夫妇有私心,可为了他们唯一的嫡子,苏大太太必然会尽心尽力地教导与照顾苏七娘。

“二舅家的二郎、四郎俱是嫡出,兄弟二人里挑个资质好的来岳阳府,外祖父得暇便指点一二,素日还有小舅舅指点学问。”

苏敬斋对长子、次子、长女很是失望,在苏绾新逝的几年,一想到苏绾的事,他就不愿提及这三个儿女。

“你大舅、二舅在我来到岳阳府后,对你不管不问,当年你住在苏府,你两个舅母待你也是不冷不热,到了如今,你反倒替他们说好话。”

“原是一家子,哪能如此计较,大舅、二舅与外祖疏远,可二郎、三郎、四郎他们又有何过?他日小舅家三个儿郎成器,若是大房、二房的孙辈个个不成器,岂不是说外祖果真偏心。不患寡,而患不均。虽说教导子女乃是父母的责任,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