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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月26日

华夏京城

首都人民医院,产房外。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白须老者闲庭信步地从人群中走过。

在他的身边传来无数纷繁复杂的声音,有的抱头哽咽、哭得撕心裂肺;有的站在产房外来回踱步;还有的看着护士抱出的新生命喜极而泣……

老者的步伐缓缓停留在一间手术室外,静静地驻足。

在他的身旁,一个中年男子挂断了手中的大哥大,面色逐渐变得缓和与旁边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聊着。

“港城特别行政区筹委会终于成立了,最晚明年港城就能回归了。”

“是呀爸,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未来的华夏将会越来越强!”

吱呀——

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护士急匆匆地推开了门,而后一个医生神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摘下口罩后,医生看向那个20多岁的年轻人说着“刘先生……我们尽力了,孩子……”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男子只感觉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这个场面医生也没有一丝的意外,在这个房间中,他已经见过了无数生死离别的场景了。

只听医生淡淡的说道“刘先生,您进去看看吧,一会您的妻子醒来还需要您来安抚。”

说罢,医生便再次戴上口罩离开了。

当身形与中年男子擦身而过时,微微点头致歉说道“对不起、刘市长。”

被称作刘市长的中年人,自然也明白这一切与医生没有直接关系,于是轻轻拍了拍医生说道“辛苦了。”

医生离开后,刘市长朝着自己的儿子走去,俯身向他伸出手。

在短暂的迟疑过后,青年人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与他相握。

刘市长看向自己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男人!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打倒!”

“爸……我……”

话未说完,只听一个深沉的老人声音传来“刘先生……”

听到声音,刘市长和自己的儿子同时转身看去。

当视线中出现白须老者时,二人都是一愣。可只是一眨眼,眼前的老者便已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刘市长与儿子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刚刚看到的一定是真实的。可那位老者也确实是突然就消失了,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下凭空消失。

“呜呜啊啊啊啊——”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手术室中传来。

紧接着,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却是从先前相对的另一边传来——

“刘先生。”

二人转头朝着另一边望去,只见老者的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在婴儿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时不时地用那肉嘟嘟的小手抓着老者的胡须。

看到这一幕,刘市长率先反应过来,毕竟以他如今的地位知道不少常人不知道的秘密。

随即,刘市长连忙朝着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请问您是?”

一旁刘市长的儿子也连忙效仿朝着老者鞠躬。

“贫道道号太德”老者十分简短的回答了刘市长的问题,而后将怀中的婴儿轻轻地递给了刘市长的儿子,紧接着便要离开。

“道长……您……您留步。”

刘市长的儿子有些哽咽地说着,随后转身看向太德道长再次鞠了一躬“求道长赐名!”

太德道长的脚步微微一顿,背身说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不知若水这个名字如何?”

“若水……若水!”刘市长的儿子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笑道“女儿,你有名字了。以后你就叫若水!”

说罢,刘市长的儿子再次把头抬起,却发现太德道长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父亲,这?”

刘市长看向自己的儿子笑道“像太德道长这样的人,都是超然物外的存在,既然前辈不愿多留,那就顺其自然吧。”

……

18年后

2014年1月26日

京城

竹兰山庄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悠扬的生日歌回响在房间之中,可作为寿星的刘若水脸上却没有一丝微笑。

“若水,你怎么了?”一位中年妇人轻声问道。

“我……我没事的,妈妈。”说罢,刘若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缓缓起身吹灭了蜡烛。

一旁中年妇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若水啊,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你吗。是不是因为爷爷的事?你要知道爷爷身上的责任……”

“嗯……我知道的妈妈。对我而言他只是我的爷爷,在我的生活中是可以短暂缺席的,但对于华夏而言他必须一步不离!”

刘若水点了点头,脸上郁积的情绪荡然无存。

轻轻俯身拿起一旁的小刀将蛋糕分开,装盘递给了中年妇女。

今天是刘若水的生日,同样也是她母亲的“母难日”。因此刘若水选择将第一块蛋糕递给自己的母亲,而后继续切分其他的蛋糕。

与此同时

华夏主席办公室中

一位老者不断地处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袋,尽管有秘书的帮忙却依旧忙的不可开交。

“刘先生,今天是您孙女的生日,您要不回去看看?”

穿着西装的秘书将装着龙井的保温杯递向老者,目光在老者桌上的日历上扫过。看着日历上标红的信息——“若水生日”几个字后轻声说着。

刘先生把手上的工作缓缓放下,将眼镜取下后用眼镜布轻轻地擦拭着,在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遗憾的神色。

见状,秘书继续说道“刘先生,您在担任主席这四年一直殚精竭虑,如今您也应该找个机会回家看看了。”

“家……”刘先生低声的说着。

对于他来说家这个概念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在任这四年,他虽然有很长的时间都在京城,但却没有机会回家看看。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位置,那么我将要考虑的便不只是我自己的家!”

说罢,刘先生再次将眼镜戴上。

长时间的工作以及年龄的增长,让本身视力不错的他也不得不戴上老花镜。

听着刘先生斩钉截铁的话,秘书也明白了刘先生的坚持不再多说,转身朝着身后走去。

就在这时刘先生声音从身后传来。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