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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不可!竹苑,当年你在长公主那里可是九死一生,而那条生路可是王爷给你的,你可以亲近王妃,但王爷的事你不可泄露半分。”他严肃的叮嘱。

夜空里迎来短暂的沉默。

“教我使暗器!”坐在地上的竹苑眨巴着细长的眼睛,看着李勋手里的暗器。

“成交!”李勋伸出手,竹苑举出手犹豫不决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随后轻轻拍下。

“走!”李勋准备拉她起来,下一秒却看见她直接飘走了。

这丫头!

王爷说她身上有蹊跷,一定和什么大人物有牵连!

可目前除了这奇怪的瞬移术,他还真没看出她是哪位大人物的子嗣?

他们暗中寻了多年,没有任何音讯,可见就算是王爷也有眼拙的时候。

他身后站着十多人一人恭敬的说,“右尊,请指示!”

“跟上她,暗中行事!”

地狱门的人紧跟前面那人,越追越惊讶。

那人练的什么轻功?

如何做到那样轻松!他们这种日日锻炼的也做不了长途跋涉。

这是多深厚的内功?

“右尊,那人是谁?”一人好奇的问。

“地狱门的铁律回去抄写五十遍!”李勋无情的说。

其他听到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笑了。

到达空仓山时,竹苑茫然的看着四周,原本的村落为何夷为平地!

唯一幸存的当属那栋竹楼。

她飞快冲进去,慢一步到来的李勋,看着山下,猜测这里是某个组织曾生活过的地方。

为了消除痕迹,以暴力解决了那些房屋。

竹楼里没有半个桌椅空荡的如空置多年!

竹苑瞬移至储藏室门口,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置物架上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了?

这里是遭土匪了?

她又跑进另一侧的房间,家徒四壁,最终她把目光锁定在置物架上的龙型石雕。

她轻轻扭转,密道的门缓缓打开。

三个大号木箱整齐摆放在那里。

“这是?”李勋走过去问她。

“无主之物!”竹苑眼中充满光芒,总归她没有白来。

就是不知道和王妃一样的人是否活着。

打开三个木箱,一箱珠宝、一箱兵器、一箱药材!

“带走!”李勋想本来是来打探白轻婳下落的,没想到带来的人倒是派上用场了。

来的容易,回去倒是个麻烦。

箱子太重,他们没办法运走!也只能等地狱门派车。

竹苑带了一包药材连夜离开。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房间,竹帘轻轻晃动,白轻染伸着脖子,感觉脖子特别僵硬。

她边揉边思考。

李勋说那日丞相从皇帝那里离开后,自主上缴了两月俸禄。

不清楚丞相两月的俸禄有多少?

总算是保住了向上人头。

就是吧?

她的自由怕是没了!

“咳咳咳!”床上的男人干咳了两声。

白轻染看着他思考起来。

“王妃!这是从竹楼带回来的。”一个很大的包袱被竹苑放在软榻上。

“这,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看见她吗?”

“没有!”竹苑摇了摇头。

“没有?”

她也搞不懂为何她心中一直放不下那个人!

“你有仔细找?”

“那里没有人!瓦舍夷为平地,只有竹楼在那里,这些是密室里找到的!”

“就这些?”白轻染不信短短两日那里的人就没了。

“剩下的需要找车运回来!李勋在那边!”竹苑看了一眼床上再次睡着的人。

“好,辛苦你了!”

“王妃!快去接旨!”门口匆忙跑进来的玉润拉住白轻染向外面走。

白轻染和竹苑疑惑的看向她。

“皇后懿旨已经在前厅了!”

“皇后!”白轻染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李勋也不在。

只能是她去了。

走到前厅的白轻染腿几乎像断了似的。

可宣旨公公却趾高气昂的说:

“安王妃跪下接旨!”那架势似白轻染不跪下他这旨意就不会宣读。

白轻染忍住没骂出口!

跪就跪,迟早把这一跪十倍奉还。

她可以跪如父如母的师父,可以跪一国之君,可以跪替她撑腰的太后。

可一个阉人竟敢在她面前找优越感。

她咬牙跪下,深深记下皇后娘娘身边的严公公。

他撇起的嘴角,得意的笑容让白轻染十分烦躁。

“皇后懿旨,安王体弱需精心照顾,兹闻林尚书之女林溪正值婚配,嫁与安王为侧妃。妄安王妃做好正妻职责,不可心生嫉妒,与新妇齐心照顾安王!钦此!”

严公公把懿旨合在一起,白轻染被玉润扶起,歪头扬起笑容。

可以啊!

她怎么没想到!

“领旨,谢恩!”白轻染走到严公公身边,接下御旨,随手扬起一抹细小的沙砾在严公公手腕上。

人走后,白轻染坐在椅子上打开懿旨仔细看上面的字。

林溪!

虽然是四皇子舅父之女,嫁给安王不是“弃子”就是“棋子!”

“王妃,您别伤心!王爷不会同意的!”玉润安慰她。

“这事和安王有何关系?我同意了!我不能白白跪了!”

“走走,出去看看!”白轻染拉着竹苑和玉润向外面跑。

他们远远看见刚走出安王殿门外不远处的严公公。

严公公正抬手看着自己的胳膊。

白轻染绕到他面前说:

“严公公!”

严公公看见白轻染双腿微颤,下一秒便跪在地上,纳头就拜,嘴里说着: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严公公?”白轻染疑惑的问。

此时长廊尽头走来一人。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严公公的额头狠狠的磕在地上。

“严公公?”白轻染内心痛快,嘴上疑惑的问。

严公公只听见大脑里有个声音说“跪下!”紧紧的压迫袭来似乎下一秒他小命都没了。

一边呆若木鸡的玉润瞪圆双眼,嘴巴呈o型。

面无表情的竹苑脸上也有了笑容。

“饶恕你了!”白轻染挥了挥手,一股清淡的味道漫延开,严公公突然清醒。

“这?安王妃?”

他爬起来不知所措的问。

“严公公,你为何一直跪地磕头!”

“怎么会?”严公公不可置信的看着三人。

身后的乌日娜大笑道:

“你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上次见你教训人,这次为何平白无故你一直磕头?”

乌日娜出了名的不讲理,严公公感到丢人便跑了。

“你笑什么?我可是听说安王要纳侧妃!”乌日娜颐指气使的说。

“身为安王妃!自是要识大体,知进退!纳妃是为了多一人照顾安王,何乐而不为。”

白轻染说完,乌日娜给她鼓掌,“真是安王的贤妻!今日本郡主要请安王妃赐教一二!”

乌日娜抽出九节鞭直接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