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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主身为益州知名世家,难倒不想为益州百姓做点什么吗?”

张永嘴角露出一丝冷嘲。

跟我玩这套?

“听徐公子这意思,是想为我益州百姓做些什么?”

“听闻蜀汉银行险资金,是为了赈灾、治水?”

“呵呵,徐公子还真是菩萨心肠啊!”

“公子既如此乐善好施,何必舍近求远,跑到我益州来做善事?”

“难倒兖州就没有天灾人祸?百姓就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

在商言商,你说你为了帮百姓做事,糊弄鬼呢?

徐然不以为意,呵呵笑道:

“为什么不能在救助百姓的同时,又把钱赚了呢?”

张永冷笑道:

“历来赈灾、治水都是官府之事,都是从府库中出钱.……

“遇到府库亏空之时,还需发动富户募捐。”

“这是花钱的事,怎么赚钱?”

“听闻徐公子精通商道,不如你来告诉我,怎么赚钱?”

其余六位家主,也纷纷嘲讽地看向徐然。

蜀汉物流,那是你剽窃徐司空的主意。

也就刘瑁那蠢货会信你。

徐然与糜竺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一个人的认知,取决于他的知识。”

“夏虫不可语冰。”

这句话等于是将张永等七位家主都给群嘲了。

张永等人齐齐变色。

一个不及弱冠的后生,胆敢当面羞辱他们?!

吴家家主当即斥道: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那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看看!”

“哼,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徐然眨了眨眼,掰着手指,煞有其事地算道:

“一个成年人, 一天大约吃一钱盐, 一年就是三百六十钱,也就是三十六两盐, 嗯也就是两斤多点。”

“看吴家主年纪,应该最多四十五六,权且给你按五十岁算!”

“那么你到现在,最多吃了一百多斤盐!”

“而小子我, 一天要吃两斤米饭,那么一年就是七百二十斤。”

(1 斤=16两)

“吴家主,我一年吃的米饭,就赶得上你到死吃的盐了。”

“你认为吃的盐,比我吃的米多,是怎么算出来的?”

吴家家主傻眼了,满脑门黑线。

这特么……

貌似逻辑缜密,没毛病。

可老话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噗嗤!

刘瑁没忍住,笑出了声。

糜竺拼命憋笑,佯装喝茶以掩饰失态.

“你!”

吴家家主一时语塞,老脸发红。

当着众位家主的面,被徐然一顿挤兑,吴家家主当场就要发作。

张永冲他压了压手,不疾不徐道:

“徐日安,你还没有正面回答,蜀汉银行高息集资,如何赚钱?”

这才是今日发难的重点。

在他看来,徐然的胡搅蛮超,看似是在羞辱吴家家主,其实是想蒙混过关。。

如果吴家家主跟他撕逼,那就中了对方圈套了。

赵家家主也帮腔道:“对,你先回答问题。”

徐然淡淡望向张永几人,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襟。

“看来……诸位不是来存钱的啊?”

这不明摆着的事嘛。

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

“哼!”

张永等人几乎同时冷哼。

存钱?

我们看上去有那么傻吗?

“我想问一句,益州境内有多少河流泛滥?”

徐然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李家家主答道:“大小河流怎么也有二十多条吧!”

张永瞪了李家家主一眼。

李家家主意识到又被徐然带偏了,忙住口不言。

徐然与刘瑁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刘瑁早已安奈不住,抢着说道:

“徐兄,我来解释!”

“我已调查过,益州境内有三十二条江河,其中每年泛滥的有岷江等一十八条!”

“每年约有四分之一的百姓遭难,这可是一百多万人口啊!”

“我们蜀汉银行集资就是要整修这一十八条江河,让它们不再泛滥,造福益州百 姓!”

张永冷哼道:

“刘别驾还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心系百姓啊!”

明显是在嘲讽。

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刘瑁不对百姓强取豪夺,百姓们就烧高香了。

刘瑁正在兴头上,并未听出张永的嘲讽之意,随口应道:

“为官一任,自要造福一方,这也是本官职责之所在。”

“本官计划将十八条江河——加固堤坝、增添桥梁、修缮水渠。”

“益州境内至少十年内再无水患!”

“如此浩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所以,我与徐兄便想了开设蜀汉银行,广泛吸纳资金。”

到了他嘴里,就变成这主意是他出的了。

张永等人对视一眼,皆板着脸不说话。

驴唇不对马嘴。

我们问的是赚钱的事,你尽数花钱的事。

“刘别驾!”

张永加重了语气。

“蜀汉银行吸纳资金,是要支付利息的!”

“照你这般说来,岂不是自己倒贴钱来治水、赈灾?”

“一成的月息,即便大人您家财万贯,怕是也耗不起吧?”

“赔本赚吆喝,请恕我直言,这可不像大人一贯的行事风格!”

张永彻底没了耐心。

刘瑁眨了眨,恍然道:

“赔本?”

“当然不可能赔本了!”

“哎,你别老是打断我嘛,我还没说完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要增建桥梁嘛,桥头会设置收费处,要过桥得先交钱,这叫过 桥费。”

“不方便修桥的地方,就放上渡船,统一经营管理,收船费。”

“还有水渠,以后百姓引水灌溉,要先买水,这叫水费。”

“还有,修建码头,收取管理费……”

刘瑁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嗡!

张永等人脑袋已经炸了,骇然变色。

这……

艹!

这特么是拦路抢钱啊!

从未听过过桥、用水还要收钱的!

无耻之尤……但是一本万利啊!

张永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敢放出月息一成的利息,大量集资。

与后期的各种收益来讲,这一成的月息,就是九牛一毛!

益州可是五百万的百姓!

仅过桥费一项,即便按最低一文钱算,粗略算来,每年就有几百万贯的收入!

还有渡船费、水费、码头费……

关键是,这些都是持续长久、源源不断的收益。

一次投入,终生收益!

躺着都能赚钱。

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都在收钱。

张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目渐渐赤红。

吴、赵、李等六位家主,也愣在当场,双眼发直。

至于之前怀疑刘瑁和徐然勾结,想要卷钱跑路?

杀鸡取卵,傻子才会那么干!

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年,刘家与徐家将成为益州最顶尖的两大世家!

再无七大世家一说!

嘶!

张永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向徐然之时,目光中颇为复杂。

这种类似抢钱的主意,绝不是刘瑁那样的草包能想出来的。

此子深不可测!

短短数日,前有蜀汉物流,后有蜀汉银行。

再这样下去,益州的生意就要被姓徐的垄断了!

如此说来,传言可能是真的。

兖州物流中心,还真有可能是徐日安一手搭建的。

毕竟徐然贵为司空,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掺和商贸之事。

“张兄……”

吴家家主,压低声音。

张永回过神来,这才看到其余六位家主都在看向自己。

“此等好事,可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吞。”

“益州商贸之事,不能没有我们!”

张永微微点头,示意众人他已知晓。

“咳咳!”

张永重重咳嗽两声。

“益州自古富庶,但天灾不断,尤以水患为多。”

“张家自先祖在益州扎根,已有三百年之久!”

“益州百姓的苦……”

徐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道:“张家主,有话不妨直说。”

张永老脸一红。

这小子分明是在存心报复。

报复刚刚自己打断他说话。

“咳咳!”

张永又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张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吴家、赵家等六位家主,顿时大怒。

老东西,忒不要脸!

竟只顾着自己!

几人争前恐后地说道:

“我吴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我李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我赵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徐然嘴角微扬,望向众人。

为百姓出力?

亏你们说得出来。

刘瑁笑眯眯道:“七大世家存钱,利息可以商量,我们……”

张永冷笑,缓缓摇头。

“老夫不只是存钱。”

刘瑁笑道:“张兄,有何要求,尽管提!”

张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老夫也要成为蜀汉银行的东家之一!”

刘瑁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反应过来。

砰!

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老东西,你做梦!”.

张永其实并不老,只是看上去有些显老而已。

事实上,他比刘瑁大不了几岁。

刘瑁听他竟敢觊觎自己银行的生意,当即翻脸。

吴、李、赵等六家家主闻言,纷纷补刀:

“我等也要成为蜀汉银行的东家!”

蹭!

刘瑁起身,怒视众人,张口骂道:

“痴心妄想!”。

“别以为缺了你们,我就集不到资!”

张永端起茶杯,不动声色道:“你可以试试。”

刘璋虽为益州刺史,是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但这不等于刘璋就可以一手遮天,就可以所有的事都说了算。

事实上,刘氏治理荆州不过才二十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