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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证道红楼结婚就变强 > 第156章 美女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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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县令刘寿接到了一宗报案,涉及一条人命,事关重大,他立即升堂审理。

原告是县里面做小生意的李三,他说自己的妻子赵氏美貌,素来都有很多宵小之人觊觎,这天上午李三出门上坟,留下赵氏一人在家,过了半日回来,却发现赵氏已经被害。李三放声大哭,引来了周边的邻居们,但大家都说没看到上午有谁到了李家。当地的保正便赶紧带着李三到县衙报案

刘寿一听,连忙带上仵作等人,径直到了现场。

李三家住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看起来算是当地不错的人家,房子是新近翻修过。

走进院子,跟着保正,一行人到了厨房,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女尸,身上衣衫有些凌乱。

仵作前去验尸,刘寿则向保正等人询问情况。

据保正说,李三跟赵氏是去年新婚,婚后李三找人借了一些本钱,到县里面做小生意,每天都有些进账,他就将自家的房子给稍稍翻新了一下。

赵氏长得漂亮,但为人端庄,在村子里的名声很好。

村民们都说没注意到有什么人在李三出门后,进了李家的门。

过了会儿功夫,仵作过来禀报,赵氏的胸口有两处刀伤,伤口很深,导致赵氏直接死亡。死前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刘寿摸着下巴琢磨着,从现场来看,很可能是有什么觊觎赵氏美色的恶徒,偷摸着进了李家,想要对赵氏用强,可赵氏宁死不从,就被害死。

不过,这村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邻居间的院子隔得都不算多远,大家还都互相认识,恶徒是怎么瞒过所有人眼睛,摸进李家?

这时,李三又哭喊起来,说包括赵氏身上的首饰,他们家丢了很多值钱的东西。

所以这恶徒是行凶之后,还当了一把强盗?亦或者是这恶徒的目的本身就是财物,只是被赵氏察觉,才怒而杀人?

如果是图赵氏的美色,那恶徒至少见过赵氏,而赵氏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嫌疑犯的范围并不大。

如果是图财,那没准是哪儿流窜过来的大盗,就不好抓人了。

一边琢磨,刘寿一边转悠,跟着来的刘老爹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到刘寿耳边说了几句话,刘寿眼睛一眯,大步走到院子外面,俯下身子仔细的看起了地面。

突然,在围观的村民中走出来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说:“大老爷,小的看到了,章业上午来了李家,待了好久才走,走的时候还慌慌张张的。”

章业是谁?旁边的保正想了想,上前说道:“禀大老爷,这章业是县城里面的一个秀才,家里面本是做生意的,颇有些家产,他父亲在我们村子长大,父子俩跟村子里很多人都熟悉,听说李三做生意就是找章业借的钱。”

保正说完,刘寿又问了问出头作证的那个人:“你叫什么?是在哪里见到章业来过?”

那人缩头缩脑的说自己叫张四,也是村子里的人,上午在小山上砍柴,恰好看到章业骑着马进村,径直进了李家,过了有大半个时辰才慌慌张张的出门,上马跑掉。

刘寿摇了摇头,转身走进李家的正屋,让保正进门。

保正一进门,坐在边上的刘老爹就笑着说:“这位老哥,村民们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做伪证,那是要挨板子的!”

保正浑身一哆嗦,脸色变了变,只是说:“这位老爷,小的不敢说谎,不敢说谎啊。”

刘寿板着一张脸,刘老爹则继续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说今儿没看到外人进村对吧?可昨天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泥坑没有干透,我一路走过来,分明能看到有好几个马蹄印子。看大小,应该是一匹价格不菲的高头大马,不知道你们村子里谁家这么有钱,能买得起这么好的马?”

保正默然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老爷英明,小的不该欺瞒。上午我们都在地里务农,确实看到章业那小子骑着马进村,之后又离开。”

“那为何方才不说?”

“李三去告官的时候,章业他爹也来了,给每家每户打躬作揖,还给了十两银子,只求我们不要说他儿子来过……”

“呵……”刘老爹摇了摇头,这个村子约莫有几十户,一家十两,差不多就是将近一千两,在小县城里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的现银,出手够豪阔。

嫌犯很明显,刘寿当场发下拘票,命人去捉拿章业父子,他自己又在现场转了一圈,那些当地农民被揭破了收钱的事实,衙役们黑脸一喊,就吓得跪倒在地,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没过多长时间,捕快就将章业父子给抓了回来。这对父子知道事情不妙,买通村民后,回家收拾行李以出门探亲为由,刚走到县城门口,跟回城的捕快撞了个正着,当场被拿下。

刘寿也不回县衙,就在村庄的祠堂正厅开堂审讯,先问章业,就看到一个粉头白脸的年轻人被捕快押进来,他穿着颇为华贵的袍子,秋天时分,脖子后面还插着一把扇子,见到两边的衙役和水火棍,章业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章业自己说,他是县城着名书院的学生,从小知书达理,对村子里的乡亲父老都是尽心相待,李三要做生意,还是他劝说父亲拿出银两资助。怎么可能做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天上午他确实到了李家,只是李三不在,赵氏给他倒茶款待,等了一阵子不见李三回来,自己便告辞离去,走的时候赵氏还活得好好的。

刘寿哼了一声,问道:“既然你如此的光明正大,为何你父亲还要花钱买通村民说你未曾前来?又为何要以探亲为名匆匆离城?要不是本官动作快,都被你父子二人给跑了!”

章业当即面色慌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倒是后面被带进来的章父相当镇定,恭恭敬敬的说道:“禀大老爷,这都是小人一时头脑昏乱所致,与小儿并无关系。小儿上午从村子回家,就进屋攻读功课,后来有人跑到家里报信,说赵氏被害,县衙一定会怀疑小儿,小人担心影响小儿的名声和前途,才行此错事,小人认罪,甘愿受大老爷惩处。”

呦呵,他倒是撇的干净。刘寿让人先将父子二人押在一边,又叫来了李三和张四等几个人。

李三没啥好说的,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到家只看到了一具尸体,其他的啥都不知道。

村民们都供认说见过章业来回,回去的时候神色也似乎有些不对。

一番审讯下来,章业父子都是满头冷汗,这情况对他们来说太不利了,趁着别人丈夫不在前去拜访,孤男寡女待了许久,慌张的离去后,还花大价钱让村民做伪证,怎么听都像是章业图色未遂,怒而杀人的剧情。

放在比较“正常”的县太爷,此时该做的,好一点的是上刑拿口供,来个“一天断命案”的大好政绩,贪一点则是偷偷要贿赂,用章业的小命来索要章家的家产。

当刘寿再次看向章业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崩溃了,富贵公子,哪儿经历过这般场面,生怕刘寿对他用刑,忙不迭的改了之前的口供。

这回的说法,章业他们家跟村子联系紧密,章业经常回村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李四新娶的媳妇。在章业眼中,赵氏那是绝世的花容月貌,稳稳的闭月羞花,妥妥的沉鱼落雁。只一眼,他就沉沦在赵氏的美貌之中,不可自拔。

只是赵氏已经是他人之妇,章业也找不到机会勾搭,只能日日夜夜思念,连书都读不下去。

直到那天,李四来章家借钱,要做生意,章父本来不想借,章业却认为是天赐良机,力劝父亲拿钱出来。李四对此颇为感激,连连道谢。

之后,章业到村子里,每次都会到李四家转一圈,他是债主,也算是恩人,李四每次都会热情款待,让赵氏做饭倒茶。一来二去,章业感觉自己跟赵氏已经很熟悉了,他忍不下去了。

章业特意派了下人打探,这天得知李四出门上坟,没有带赵氏时,他立即纵马出城,跑到李家“拜访李四”。

李四不在,赵氏只得自己出面接待。章业哪儿有心思喝茶,便当场在言语之间,喷薄出对赵氏的种种思念。他本以为,靠着自己的家产和相貌年纪,一定能让赵氏动心。

没成想,赵氏当即变了脸色,将手中茶水泼了章业一身,返身走开。

章业在椅子上愣怔了好久,差点儿就想追进去用强,却始终不敢,犹豫了几次,只好怏怏离去。这般情况下,他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村民们都说他神色不对。

这话真不真暂且不知道,刘寿却察觉到了一个问题,忙再次将村民们叫来,仔细询问章业离开时的状态,马匹走的快不快,身上有没有带包裹等等。

一圈问完,刘寿皱眉沉思了一会,叫来保正问了几句话,又派了几名衙役出门。然后他叫来村中百姓,对众人道:“此案据本官推测,乃是章业好色,意图对赵氏不轨,赵氏不从,二人争执后,伤害人命,只是作案的凶器尚未找到,无法定案,暂且将章业收监。尔等收受钱财,在本官面前做伪证,该当受罚,念在众人一时糊涂,放尔等一次。各人回家去,将收的钱财拿回,交县衙充公。给尔等一炷香的时间,速去速回!”

村民们到手的钱财飞了,但不敢有什么怨言,生怕被抓紧大牢,只好唉声叹气的回家拿银子。

村子就那么大,一炷香时间正好够个来回,村民们回家后,跟家里人说了几句,便拿起藏好的银子,急匆匆跑回祠堂。

一个一个的村民跑回来,一炷香时间没到,基本都进了祠堂。

外面传来了喧闹之声,有好奇的探出头去,就看到几个衙役,押着张四往这边走,张四用力挣扎,被衙役们大声的呵斥。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两个衙役手里面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

这几个人回来,两个衙役将手中东西打开,只见一个包袱里面装的是一把染血的砍柴刀,另一个包袱里面则装着几个金银饰品和一些散碎银两。

这……难道是凶器和李四家被抢走的东西?

刘寿坐在堂上,盯着张四,喝道:“物证齐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张四知道自己没地儿跑了,垂头丧气的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上午确实是在山上砍柴,看到章业进了李家。张四也早就垂涎赵氏的美色,就认为一定是赵氏跟章业私下勾勾搭搭,一念及此,心里面不由得又是愤怒,又是嫉妒。他当时就想冲下去捉奸,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如等章业离开,再拿这个事情要挟赵氏,不就能抱得美人?

张四下山,摸到李家边上,等章业离去,他便闪身走了进去。

赵氏估计是听到章业走开,要出来收拾东西,张四便上前威胁赵氏,说如果不跟他相好,就要将赵氏与章业的奸情告知李三。

赵氏身正不怕影子斜,对张四破口大骂,张四这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又唯恐被别人听到,忙上前捂住赵氏的嘴。

这一捂,手上的触感让张四色心勃起,跟赵氏推搡着进了后屋,可赵氏拼死不从,死命的挣扎,惹得张四大怒,挥起砍柴刀,将赵氏砍翻在地。

杀了人,见了血,张四才冷静下来,他图色不成,又想图财,就将赵氏身上的首饰拿下来,在李家搜索了一番,取了些散碎银两,然后偷偷的溜走了。

接下来,就是尸体被发现,章家来给钱,刘寿来调查。张四巴不得将事情栽赃到章业头上,见其他人收钱不开口,便主动张嘴作证。

保正既是恭维,又是好奇的询问刘寿是怎么判断出凶手另有其人?

刘寿笑道:“章家偌大家产,一口气能给出近千两白银,这章业怎么会抢赵氏身上那些不值钱的首饰?村民们也没人看到章业离开李家后带着包裹。另外,我观察尸体,伤口狭长,凶器估计是锋利的长兵器。章业出门勾搭女子,没事还能带把砍刀?那杀人抢首饰的可能就是别人,我问了你们,张四平日里很是贪财,小偷小摸的事情做了不少,他哪儿来的正义感,舍弃章家的钱财主动作证?他说自己上山砍柴,那砍柴刀是凶器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当然,我也不能排除章业杀人后相当冷静,故布迷阵的可能,就诈了张四一下,说没有找到凶器,不能断案,他果然回家后要把砍柴刀处理,便被我提前安排的衙役捉了个正着。”

真相大白,张四杀人,罪行昭彰,被判处斩首。

李四受人迷惑后,告章业杀人,如果按照律例,属于诬告要被流放,念在他丧妻是实,且悲痛过度,便仅告诫两句,不做惩罚。

章业意图不轨,虽然未成,但也导致了赵氏被杀,而且他承认了对赵氏与言语调戏,便被判处罚金,杖刑五十。

章父买通村民做伪证,被判处花费数额两倍的罚金。

赵氏坚贞,宁死不屈,便以部分罚金为赵氏建造一个牌坊,以正风化。

事情传出去,时人都认为,章业在李家许久,还花钱做伪证,嫌疑太重,年轻的刘寿没有被表面的线索迷惑,屈打成招,而是仔细斟酌推理,找到真凶,当得上“明察秋毫,断案如神”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