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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去把方才撞到的那个男人找出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该负的责任也得负。”

“是,小姐。”阿水肃然起敬,恭敬说完快速消失在街头。

盛嘉宁的身手十个他也不是对手,完全无需担心她的安危,哪个不长眼的自己送上门,简直就是嫌命长。

阿水顿时觉得自己跟对人了,前景一片光明。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盛嘉宁比谁都懂,这些都是小角色,对付他们不过易如反掌,掌控他们的老大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阿超已经猜到盛嘉宁的用意,心中虽感到震撼但也没有太过惊讶。

但凡他有盛嘉宁的能力,他也不会甘于平庸。

事实上他猜错了,站在高山之巅数百年,盛嘉宁对名利并不看重。

刚重生时不知道自己可以继续修炼,那时的她刚生产,身体太虚弱,收拾沈烁方雪儿都只能借助别人的手,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做好妈妈、为盛朝赚下一份家业。

后来发现小秘境跟过来了,还能继续修炼,盛朝也不是普通的孩子,似乎不太需要母爱。

那她就要加快赚钱速度,这样才会有更多的时间修炼。

把各大社团帮会掌握在手里,不过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马仔们对阿超的逼问,迫于盛嘉宁的淫威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招了。

“滚。”

瑟瑟发抖的马仔们刚做鸟兽散,接到报警赶过来的探长和军装警到了。

警署到事发地走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盛嘉宁怀疑他们故意拖延时间。

满地的血和散落各处的武器,刘兆辉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现场很血腥啊!

看到亭亭玉立站在车旁的盛嘉宁,一看车上的凹痕,连忙上前。

“盛小姐没事吧?”

盛嘉宁认出刘兆辉,微微颔首:“没事,刘探长在油麻地警署办差?”

刘兆辉笑言:“今日调过来的,不想就遇到盛小姐。”

盛嘉宁笑笑:“是很巧。”

刘兆辉的视线转到阿超身上:“阿超,混的不错啊?”

话中的戏谑之意不言而喻。

阿超面不改色:“刘sir也混得不错,从守水塘到油麻地只用了五年的时间。”

今晚以前他羡慕曾经一起毕业进入警局的同学,现在嘛,他觉得跟着盛嘉宁比在警局强。

刘兆辉唇角抽抽:“......”

死扑街还是和在学校时一样讨人嫌。

听着两人夹枪带棒的话,盛嘉宁全当没听见。

刘兆辉转移话题:“阿超,怎么回事,是哪两个帮会火拼?”

阿超言简意赅的说了开头。

“盛小姐的车是湖安会的人打坏的,该怎么做你知道。”

刘兆辉有点不爽阿超的语气,当着盛嘉宁的面到底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阿超这死扑街当年在警察训练学校就压他一头,到了警局还压他一头,若不是死扑街有个拖后腿的爹,比他有前途。

看阿水带着人从街头过来,盛嘉宁说道:“就不耽搁刘探长办案了,再见!”

看着盛嘉宁上车,刘兆辉欲言又止,盛嘉宁降下车窗:“刘探长,我这人不喜欢修补过的东西,还麻烦刘探长跟洪华透露一下,他要么还我一部新车并公开赔礼道歉。

要么,我就把湖安会的车和生意都毁了。”

刘兆辉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不动声色的点头:“盛小姐慢走。”

湖安会不是香江数一数二的帮会,洪华手底下也是过万的人,还有很多商行

要人有人,要财有财。

盛家父女才来香江多久,还真把这里当上海。

刘兆辉心中轻嗤,对盛嘉宁的好感消失无踪。

花瓶美人,空有一张脸,可惜无脑。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盛嘉宁注定要吃苦头。

“辉哥,怎么办?”

刘兆辉砸了咂嘴,扬手:“家伙收起来卖给湖安会,收工。”

“是。”几名军装警把地上的武器都收拢。

知道是谁做的就够了,又没出人命,盛小姐也无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至于现场怎么搞得那么惨,阿超没说,找个小弟弟问问事情经过就行了。

倒是要和洪华透个气,顺道赚点茶水费。

守水塘几年,他悟到一个道理,不清楚对方的后台和实力,绝不能轻看任何一个人。

盛家在香江有些人脉,就盛嘉宁那样的名门淑媛,凭家世和容貌,不管嫁几次,依然不是嫁入豪门也是嫁给政府官员。

双方都不得罪最好。

至于洪华和盛家如何斗就与他无关。

刘兆辉回到警局就给洪华打电话。

洪华得到眼馋了许久的女人,心花怒放,抱着小鸟依人的许晚秋心情极好,接到刘兆辉的电话也没太在意。

“龅牙辉这衰仔做事越来越不靠谱,崔雄,你去看看。”洪华冲站在客厅外的人扬声喊道。

“是,洪爷。”

洪华腾出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敢让他赔?呸。

许晚秋隐隐听到盛嘉宁的名字,心思转了转,柔弱无骨的手抚上洪华的胸膛,娇声道:“洪爷,是谁惹你不开心?”

满脸横肉的洪华粗俗的往地上吐了口痰:“你老相好盛老头,他女儿让我赔她一辆车,好大的脸。”

许晚秋一听心中暗喜,忍着恶心柔声说道:“盛耀宗的女儿长的倾国倾城,西施貂蝉在她跟前也就是丫头,自身条件优越,心高气傲得理不饶人,让你赔车也不奇怪。”

许晚秋对盛嘉宁恨到骨子里,如果不是她突然来香江,老头子的一切都是她的。

是她毁了她。

盛嘉宁那个不孝女不仁,就别怪她不顾母女情分。

把盛嘉宁收拾了,再想办法把小的也收拾掉,届时好好哄哄伤心欲绝的老头子,东西还不是会落到她手里。

贪财好色的洪华眼睛顿时亮了,大手粗鲁的揉了揉许晚秋的两块肉,表情猥琐:“有你漂亮?”

许晚秋忍着疼痛,笑容绝美:“盛小姐年方二十,嫩得能掐出水来,学识更是没话说,听盛耀宗说她很好学,这些年为她请的家庭教师的钱都够在香江买几栋唐楼,我哪能和她比呀。”

洪华出生在寮屋,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

人往往是越缺什么就越想要得到什么,没钱没势的时候有女人愿意跟着他都得烧高香,今时不同往日,跟他的女人不仅要长的漂亮,还要多才多艺,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许晚秋的话马上引起了洪华的兴趣,他不怕盛耀宗,但一想到那位上海来的那位大佬他有点犹豫。

听闻盛耀宗和那位大佬关系匪浅,他真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恐怕不能善了。

洪华嘬了嘬牙花子,深思熟虑后挥了挥手:“这事以后再说。”

他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也不是全靠一个狠字,没点脑子早死了不知八百回。

许晚秋眼睛转了转,已经理清了对付盛嘉宁的思路,倒也不着急,总会有机会收拾她。

红颜薄命,乱世的美人命运更惨。

现在战争结束,但香江可没有上海平静。

“洪爷,我那批货真没办法拿出来了吗?我全部身家都押在上面了,外面还欠了不少债,没有货我怎么还债,怎么养家糊口。

洪爷你就帮帮我吧。”

许晚秋媚眼如丝,声音甜得洪华骨头都酥了,哄得洪华差点找不着北。

刚得到许晚秋,正稀罕这小寡妇,但还没有理智全无的答应她的要求。

洪华摸着下巴:“这件事不好办,你这次的祸闯大了,不但走私还掺杂假药,这中间牵扯太多,上边正在严查,刚好你撞在枪口上,杀鸡儆猴,求谁都没用。

你没进去是我找了替死鬼,这件事就别提了,以后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女人,少不了你的吃喝。”

他都难免佩服许晚秋的胆子,好好的贵夫人不做,非要学人家搞走私,差点自己把自己玩死。

许晚秋急了:“那我欠的债怎么办?”

“既然你跟了我,我借你的钱就算了,其他人的我没办法帮你。”

九百万可不是小数目,每天的利息高得吓人,有那些钱他可以包养多少女人,丽池的红牌都得对他毕恭毕敬。

许晚秋姿色确实不错,山珍海味再美味,天天吃也会腻歪,总得换换口味不是。

有钱也不会给她还债。

许晚秋的心沉到了谷底。

没想到跟了洪华她还是得面临变卖家产还债的地步。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逞强了,做什么生意,直接把周正涛留下的烂摊子卖给小叔子,拿着那些钱逍遥快活。

但此时醒悟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