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唉,真不是我小题大作。那破庙中本就有一个故事在:那庙原本供奉的是天上的怒目金刚,专职杀伐,所以在我们这里香火一直旺盛。可有一日,不知哪里来的一名女子,怀抱婴儿因无处可去,夜里便前往那庙中借宿。不巧的是,当夜除了这母子,竟还有两个流浪之人也来到了庙中。随后那两人人见女子孤单一人,便动了邪念,将她给奸污了。若事已至此也就罢了,更为过分的是,那两人在过程中竟嫌婴儿哭闹,便将他给摔死在了佛像脚下。那女子见幼子惨死本就精神崩溃,结果再一抬头,竟看见那神佛的狰狞面容,如此双重冲击下直接暴毙而亡。要说那两命流浪之人,确是畜生无异,眼见女子暴毙,竟仍不停手,而是再次将她奸污。事后,这两人为了避免麻烦,竟将母子二人剁成了肉块,随后挑了些柔软的部位给分食了!”

谷书裕听到这里,立马停下了嘴中的咀嚼,再看看手中的肉块,便再也吃不下去了。铁泓说的绘声绘色,但自己却没想到这一节,依旧一边大口吃肉,一边继续说道:“发生这事后,那庙便有了明显的变化。城中人每每再去,都觉得庙中阴寒无比,说不出的难受。更有年长年幼者,但凡进了庙中,回去必定发热染病。时间一长,便也就再没人敢去了。后来有一日,衙门门口突然从出现了一大堆七零八落的尸块。待城中捕头奉命彻查后,将这些尸块进行拼凑,结果竟拼出来了两具男尸!但当时众人仍不知此二人的身份,只是有个别百姓说像是在城中见过二人,似是居无定所的流浪者。如此一来,虽然尸体拼凑完整,却又没了头绪。随后,捕头一日在梦中,竟见一骇人女子哭诉,说她本是火耘人,因之前与前往火耘的琥珀族人私通,诞下一子。但因为她并未与那人成亲,所以自显怀起,便成日受到他人指指点点,最终女子实在受不住了,才只身来到琥珀领地寻找那名男子。但琥珀族领土何其之大,很快女子便用光了盘缠,最终无奈,才来到一处庙中借宿。哪想竟遇流浪之人,将她幼子杀害,并将她奸污,甚至连尸身也没放过。最后竟还将她母子分而食之,简直骇人至极!那捕头闻言也不由得怒斥那两人不配为人,誓要为女子主持公道。可那女子却说不必劳烦了,前日放在衙门前的碎尸,便是那二人的。女子希望捕头能将此事宣传出去,日后那庙便是女子的居所,其他人莫要打搅,若有擅自闯入者,便随意由她处置。”

铁泓说得兴起,依旧没有注意到谷书裕已经停止了进食,自己拿起一旁的烧酒喝了一口,继续讲道:“那捕头随即从梦中惊醒,却感到无比真实。他清晰记得那女子说罢后,便在他胸前推了一掌,自己方才惊醒的。想到这,捕头连忙解开上衣,果然见到胸前有一黑色的手掌印!此掌印中的手指纤细,与自己的手掌差别极大,所以者捕头便对女子所说之事深信不疑。我们琥珀别看自有习武狩猎,但最为忌惮的便是鬼神之说。捕头并不敢耽搁,连忙将这事普及给其他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城中便都已知晓这段故事了。往后自然也有轻狂之徒不屑于遵守规则,故意潜入破庙中以寻刺激。结果,所有入庙之人,无一例外皆消失无踪。更为可怕的是,每当有人消失的第七日夜间,那破庙门口处就会出现那人身上的一个器官。”

“都器官了,又怎么确定是消失之人身上的呢?”谷书裕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

铁泓听罢连忙解释道:“奇就奇在这了!那器官一定是能够辨认身份的部位。比如我们这里人自幼习武,身上难免有些疤痕。最近一次消失的人,是猎户家的小子,名为纳托。他幼时随父亲狩猎,不慎被一棕熊伤到了左脸,他左脸处从上至下便有一道贯穿伤痕。而七日后出现在破庙门口的,正是纳托带有伤痕的左眼球!他父亲看了这个伤疤二十年,自然认不错,至此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的小子,终究还是进了破庙之中了。”

“听你如此说来,好像我是第一个能够活着出来的人了?”

铁泓连忙用力点头道:“所以当我知道先生进而复出时,有多么震惊和不敢相信了吧!我甚至怕那女鬼便一直依附在你身上。”

说到这里,谷书裕好像确是想起了什么,他摸了摸后颈处,对铁泓说道:“来,你帮我看看,我这后颈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好!”铁泓并没有多想,而是起身来到谷书裕身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这不看还好,铁泓这一眼下去,便感觉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心直冲天灵盖,当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谷书裕见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这壮实的汉子,怎么就三番两次的被吓倒在地了呢?再看铁泓,只见他此时正用颤抖的手指着谷书裕后颈位置,嘴中上下牙不断磕碰,竟是难以说出一句整话来了。见他如此,谷书裕只好伸出手掌,在他脸上用力抽打起来。如此数次后,铁泓的眼神方又才清晰了起来。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谷书裕抚摸着生疼的双手,没好气的问道。

那铁泓虽然知道自己被扇了耳光,却一点也不在意,连忙说道:“你脖颈处,有一对血红色的手印!”

“就如你刚才描述的捕头那般的女子手印吗?”

“不!不!还要小!你脖颈处是婴儿的掌印!”此时铁泓的脸上又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谷书裕听罢倒是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反而又琢磨起来:若是婴儿掌印,那便说明是昨夜我开门时被婴儿的灵魂所触碰而留下的。可刚才那故事从头至尾,却都未出现过婴儿魂魄如何了。那为何到我这里,却是成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