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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黑鹰相聚,从餐厅出来白蔓又去了黑鹰如今居住所,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到江家。

在进门时,遇到齐云管家。

齐云管家一脸殷切地迎上来问候:“公主殿下吃饭了吗?厨房里留有殿下的饭菜,还是少爷亲自交代让留的,公主殿下如果没用餐或许还可以跟少爷共进一场烛光晚餐。”

江星若亲自让留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了?

白蔓疑惑,但是显然,云叔接下来说的话引起了她注意:“少爷今天一起床就来找殿下了,不过显然没找到,看少爷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公主殿下是同少爷吵架了吗?”

“他找我?”白蔓询问,“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倒是没说,不过看得出来少爷很关心您。”

白蔓安抚式地笑道:“我知道了,我们没有吵架,云叔不必担心,我去看看他。”

齐云管家愉悦地说道:“少爷见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生病中的人大多比较感性,还请殿下多担待。”

白蔓改道向江星若房间走去,在按铃前她犹豫了一下。

昨夜之前,她哪里会想到那个高不可攀的联邦第三军指挥官的半兽少年体,在病理生理期竟会放下身段讨好她。

少年的信息素,少年的肆意痴缠与索爱叫她在某一瞬破防,也跟着胡闹。

怪她自控力太差。

没能经住他诱惑。

那他呢?

他如果记得,在恢复正常思维想起当时情境,又是否会为当时作为深恶痛绝,甚至是无法自容呢?

想罢,白蔓不免嘲笑,是自己选择叫他遗忘的,如今却又多此一举地揣测。

知道他怎么想的又怎样?哪怕他心生欢喜,也不会改变什么。

白蔓悬在半空的手按了下去,好一会儿,江星若才来开门。

江星若已经恢复了成年态,只是耳朵却如狼耳般尖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白色衬衫半敞,就这么掀着眼帘站在白蔓面前与她对视。

成年态的半兽基因态,同少年、幼年半兽态以及正常模式状态下的兽人基因活跃度不一样,性情会受兽态激素影响,具体表现为领域意识强,争斗性、危险性较之高,江星若外观显然没有恢复正常状态。

此刻的白蔓看着明显才从浴室出来的江星若,一时反应不过来,一滴水珠至发末滴下,顺着江星若狭长的眉眼,到锁骨,再到肌理分明的胸肌,最后流入衬衫遮挡下的腹部乃至人鱼线,白蔓的视线就这么跟着下移,看着那滴水珠隐入其中,消失不见。

江星若同样低下头,寻着白蔓视线盯着自己胸部以下的位置,他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很有耐心地等她欣赏。

但是白蔓,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他与她看向一处的视线。

二人视线再次对上,白蔓心跳骤然加快,脚重心也跟着不稳当地后退了一步,这才从迟钝的反应中挣脱。

“我待会儿再来。”

她假作镇定转身离开,手腕却突然遭人紧握,下一瞬就被拉入房间,关上门。

两人距离太近了,由于刚才拉扯的动作,他发间的几滴水珠还溅到了她脸上,至于呼吸嗅到的,也全是他身上的沐浴香。

白蔓有些不自在,就要挣脱他的手,江星若却一把强势地将她的手高举,扣向了门背。

“你这是做什么?”这样的江星若实在很陌生,甚至还有股秋后算账的意味,白蔓不甘示弱地询问。

江星若没有放开她,只是声音听不出情绪:“找我有事?”

白蔓有些拿捏不准他,“听云叔说你找我?”

江星若没有回答,反问:“你今天没有去学校?”

白蔓再次把问题丢过去:“有问题?”

谁也不甘示弱,都在反问对方。

江星若忽而浅浅一笑,毫不客气地注视她。

这样的江星若不太正常,他看她的眼神是平日里所没有的旖旎多情,给她的感觉,不同于幼兽的乖顺可拿捏,更像成狼发动攻击前与猎物展开的心理战,而一旦猎物轻举妄动,便被他一举封锁。

白蔓觉得不该再这么与他对视下去,她面上装得足够冷静:“我明天会搬出江家。”

因为这话,江星若那旖旎多情的神色终于止住。

先前他只知道她是假冒的莉莉丝,又由于她身上合成香氛的干扰,并不能第一时间确认她就是白蔓,态度上难免冷硬,那天她对他态度又刻意地流露出亲近之态,他不想跟她扯上关系才会叫她搬出江家。

昨夜近距离相贴,润泽夜气中幽幽然绽放的蔷薇香伴着其他混合香萦绕他鼻尖,为免他怀疑白蔓又终日腌香,短时间内当然不可能将腌入味的香氛气味除尽。

今日一整天,江星若将自己关在房里就在想白蔓的事,而她蔓扮演莉莉丝极有可能是受正主雇佣,往日点点重现,江星若越发肯定,就在房间里等着白蔓回。

只是此刻的白蔓,面上的冷静在江星若眼中无异于冷漠疏离,他迫切地想要搅动这池寒潭,使坏地在紧扣她的腕处捻了捻,另一手则无比暧昧地抚向她的脸。

太亲昵了,像情侣之间。

白蔓不自觉想到昨晚。

可是现在,他又哪里有昨晚的乖顺软糯可拿捏?

浑身带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占据主导,叫人琢磨不透,就像披着俊美皮囊在狩猎食物的野兽。

骨节分明的手抚向脸侧,流连忘返,之后那温柔的触感一路向下,甚至就要撩开衣襟探至锁骨。

白蔓回过神来,不仅拍开他的手,强行扣住她的那手也被她一举控制,二人主导地位瞬间置换。

被她压制,本就在江星若意料之中,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让你不安了?可是,明明对我做了什么的是你啊!”

白蔓的心提了一下,“江星若,我不懂你的话。”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拿走我的记忆,我就不会知道你昨晚是如何欺负我的吧!那这是什么?要不要对对你的牙印?蔓蔓?”

他将衬衫领拉得更开,露出锁骨上被咬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