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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

陆静姝看着下面作者的署名,不禁眉头一紧,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正想着,楼下出现轰动,动静不小,有人喊了一声“吴盼老师”。

这下所有人明显躁动,能来这里看画展的要么是这些画的作者,要么在美术界有一定的成绩,要么就是对艺术感兴趣的富家子弟。

这些人谁没听过吴盼?

陆静姝以为陆嗣音的票是周子佩给的,周子佩以为她的票是陆静姝想办法得到的,于是三人默契地谁也没提这茬。

“看来是到评选的时候了。”陆嗣音说。

五年举办一次的画展,吴盼会带着评委一起当场评选出“华国美术奖”——美术界最高奖项。

众人来到评选地点,吴盼和其他评委坐在前排,观看人员在后面落座。

先评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奖项,类似于安慰奖,没人在意这些,现场很安静。

然后就是万众瞩目的“华国美术奖”。

入围的作品一共有十幅,主题“幽静”五幅,“挣扎”五幅,然后再从其中挑出最出彩的一个。

陆嗣音扫了一眼,秦语芊和深海的画都在其中。

“你觉得会是谁啊?”陆嗣音偏头问周子佩。

周子佩笃定道:“深海。”

“姐,你呢?”陆嗣音问陆静姝。

陆静姝没有犹豫:“深海。”

陆嗣音晃了晃腿,淡定地哦了一声。

评委打分前,吴盼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话筒,温和道:“实不相瞒,这次入选“美术奖”的作品中,其中一幅来自我的学生。所以,为了避嫌,这次打分我便不参与了。”

现场众人纷纷诧异。

没听说吴盼老师收徒啊?

到底是谁能入大师法眼,竟能让吴盼瞒下所有人悄悄收徒,却又在这个重大场合直接挑明!

其中用意,这里的人稍微想一想便知道,这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为她的学生正名!

现场自然有不少媒体,纷纷举起相机像大炮一样扫射全场,想要抓住第一手资料。

“竟然是吴盼的学生,难怪。”周子佩喃喃道。

另一边,严琴看着秦语芊,也忘了自己和她正在闹矛盾的事儿,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臂,说:“语芊不会是你吧?”

这句话声音不小,自然不少人听了去,下一秒好几台摄像机朝向秦语芊。

秦语芊皱眉,看着严琴低声道:“不是我。”

严琴以为她在和往常一样谦虚,立马追捧道:“语芊,你就别谦虚了,当吴盼老师的学生这是多光荣的事情啊,也就你低调。”

秦语芊咬牙,看她像看一个白痴,咬牙切齿地警告道:“闭嘴,我再说一遍,不是我。”

严琴笑容一僵,看着她严肃的面容,心里反应过来,但隔了两秒,还是笑着说:“你也真是的,有这好事都不告诉我。”

其他人听不清秦语芊在说什么,但严琴的声音有意放大,自然被不少人听见,纷纷将目光投落在秦语芊身上。

秦语芊:“……”

前方屏幕上,十个作品一一呈现,由评委依次打分,吴盼为了避嫌已经离开现场。

台下的人也在讨论这次的“美术奖”会花落谁家。

过了一段时间,评选结果出来,同时吴盼再次出现在这里,由她来宣读这次获奖者。

台上台下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的看着台上的吴盼。

秦语芊余光看见左前方周子佩,陆嗣音和陆静姝三人,忍不住抓紧自己的裤子,咽了咽口水,面露紧张地看向台上。

严琴安慰她:“语芊,别紧张,这奖一定是你的。我刚才看入选的那些作品都没你画的好,其中一个被墨水毁了还能入围,你肯定没问题。”

秦语芊年纪轻轻走到这里,天赋自然不用说,绘画一直是她的骄傲和底气,这里恐怕只有吴盼老师的学生能和她比一比了,说不定经过这次吴盼和周子佩都能对她刮目相看呢?

想到这里,心情放松了些,表情带着傲气,说:“嗯。”

陆嗣音表情淡淡,对这个奖项倒也没多在意,她画画从来不是为了得奖,消遣表达自己罢了。

“恭喜这次“华国美术奖”获奖人——”年岁在吴盼的脸上留下痕迹,但她还是俏皮地笑着停顿了一下,慢慢开口揭晓道:“深海!”

同时台上大屏幕放上了“深海”的那幅画。

说完,台下立马响起热烈而持久的掌声,个个伸长脖子想要看看这个最终获奖者是谁。

秦语芊脸色瞬白,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失落,在看到上面的绘画作品时,又转为不甘。

陆静姝和周子佩毫不意外,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不过,陆嗣音瞬间坐直了身子,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双眸中充满了惊颚。

人们鼓掌了有一分钟,也不见有人站起来领奖。

陆嗣音垂着头,内心抓狂。

现在进退两难,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按理说颁奖这种事情的确需要本人在场,但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能获奖,而且这马甲掉的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前两天是姐,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她了?

陆嗣音当时笑得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理解陆静姝的心情。

这时就连吴盼都不免疑惑起来,她扫视着下面,强调道:“有请深海上台领奖吧!”

周子佩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周围,倚靠在座背上,神情松倦,半天不见有人上台,弯唇不羁地笑了一声,说:“这深海脸还挺大,让这么多人等着!”

陆嗣音:“……”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起身,在周子佩疑惑的目光下踢了踢他的皮鞋,说:“起开,让我出去。”

周子佩有点儿懵,身子往后坐了坐,声音低沉轻缓:“你要去哪儿?”

陆嗣音没回答他,自顾自地跨过去,然后周子佩就看见她径直朝台上走去。

有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出现,周子佩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失态,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已经走到台上的陆嗣音,喃喃道:“不会吧……”

陆静姝同样十分意外,没想到她和陆嗣音天天待在一起,这小孩儿藏这么严实,翘着二郎腿的样子松散痞懒,唇角泛起笑意,神色之间有一丝不易察觉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