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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陈松一家坐在车里,四人心思各异。

许梓晨望着窗外出神,想到藏在身上的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心神不宁。

许姝妍也没有关注其他人,看着自己前不久刚做好的美甲愣神,始终想不通陆嗣音到底从哪里弄过来的鬼兰。

有人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陈松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在车里开着窗户吞云吐雾,蓦地开口:“姝妍,嗣音在京都有认识的人?”

许姝妍肯定道:“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

陆嗣音从小到大的生活以及交友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有她不知道的事。

许姝妍:“今天的事情……可能是巧合。”

巧合吗?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理由有多牵强,毕竟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将如此珍贵的鬼兰送人。

陈松眸色稍暗,香烟的火星明明灭灭。

许梓晨心里忐忑不安,身体不由得向前微倾,想要看清前方陈松以及陈思阳的神情,可昏暗的灯光始终让她看不真切。

车内漫长的两分钟沉默,许梓晨垂下的眼睫轻颤。

陈松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平静道:“梓晨,郑朗有联系你吗?”

许梓晨的心这才突得落地,眉眼带笑道:“他说过段时间会来濮城。”

至于来干什么,所有人都默认是郑朗为了收徒之事特意赶来的。

陈松缓着神色说:“很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思阳在听到许梓晨的回答后,停在手机上方的手指才利落的点在“确认”二字上。

许姝妍也笑着,一边撩着耳边碎发,一边带着深意道:“梓晨,你和秦明……”

许梓晨在她的目光下,红了脸颊,羞涩的“嗯”了一声。

许姝妍拍拍她的手:“这是好事。”

这一刻,他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陆嗣音和陆静姝二人。

好像无论是什么,只要牵扯到“利益”两个字,都会变得复杂,时而却又觉得纯粹到一目了然。

……

陆嗣音和陆静姝回宿舍前,先去了杂物店。

远远就看见杂物店里依旧灯火通明,在一排漆黑的店铺里显眼到嚣张。

至于为什么嚣张?

别管,在陆嗣音眼里就算是杂物店门前的一颗石子儿,都明晃晃地写着:“你配吗?”

来到门前,她特意停下,呼吸都变轻了,蹑手蹑脚地不敢推门。

在陆静姝伸手时,警惕地抓住,眼一横,对周子佩说:“你,开门。”

周子佩抬着眉骨,任劳任怨地上前握住门把手,嘴上说着:“放心,这真是玻璃。”

陆嗣音狐疑,明显不信。

再一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陆嗣音头一次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

内心疯狂呐喊。

啊啊啊啊,我脚下这块儿地板不会真是金子做的吧?

我去,这沙发不会是国外进口的真皮吧?

我嘞个豆,这慈祥的梵高小哥哥画像不会是真迹吧?

我的天哪,这桌子上细如发丝,黑如发丝,精致到不到两寸的东西不会就是那传说中能累死十个绣娘的真丝吧?

下一秒就听见周子佩漫不经心的声音:“你喜欢这头发?癖好还挺特别。”

陆嗣音:“……”

她忍着凑他的拳头,嘲讽道:“年纪轻轻就掉头发,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周子佩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头顶,什么也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陆嗣音自动脑补出他未说出口的话,当即恼羞成怒:“你才秃,三千烦恼丝,你只有一千五。”

周子佩好笑的看着她炸毛,不要脸地点头承认道:“嗯,也就是你的三倍吧!”

这能忍?

陆嗣音发出尖锐爆鸣声,正准备硬气地下跪,中气十足地哭嚎,求他给自己道歉时,然后突然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东西。

她眨眨眼,浓密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低头看去,是一盆更大更漂亮的小白花。

心中的怒气瞬间就消失了。

行吧,主要这也不是钱的事儿,既然他这么有诚意,那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不计较他说她秃的话了。

陆嗣音眉眼弯成月牙,紧紧抱着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小白花,友好道:“哎,周哥,您有何吩咐?”

从头到尾没说过一次“秃”字的周子佩几秒钟见证了极致的愤怒和极致的谄媚。

他就觉得她这人……挺神奇的。

陆嗣音:“周哥,您渴不渴?累不累?需不需要小的服侍您休息?”

周子佩看着她堆着笑的脸,好整以暇地算账:“刚才在宴会上,你说你想找男模?”

陆嗣音:“……”

“还不止一个?”

“……”

周子佩越说脸越沉,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让他们服侍你?”

“……”

“呵,你胃口倒是挺大。”

这话怎么听都是讽刺。

陆嗣音不明白他这么生气干什么,他又不是男模,不用服侍人。

但拿人手短,只能硬着头皮道:“嘿嘿嘿这些都不重要。”

“那还有什么重要?”这都不算什么,看来小朋友的打算不少啊,胆大妄为。

陆嗣音想也不想地拍着马屁:“你,当然是您最重要啦。”

刺啦

刚燃起的怒火尽数被熄灭,周子佩强压下要上扬的嘴角,尽力严肃道:“小小年纪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儿正当的愿望。”

陆嗣音真诚:“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算吗?”

周子佩:“……也行。”只要不是找男模之类的。

“那周哥,您还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吩咐我的?小的包您满意。”陆嗣音拍拍胸脯。

周子佩低头笑了一声,然后问:“给你的练习册写的怎么样?”

陆嗣音脸瞬间垮下来,怎么有人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地狱的话?

她不敢与周子佩对视,支支吾吾道:“也就不到一百页吧!”

别说周子佩了,就连陆静姝都抬眸看她。

楚冕半信半疑,毕竟有陆静姝这个变态在,作为她的妹妹说不定也有相同的爱好,就喜欢扮猪吃虎呢?

周子佩震惊:“这么快就写了一半了?还差几页?”

陆嗣音细若蚊音:“就……还差九十九零一页。”

周子佩好气又好笑:“……”

合着你就是根本没碰。

楚冕:“……”好,又看走眼一次。

陆静姝:“……”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后来,周子佩像古早霸总言情文里棒打鸳鸯的总裁妈妈一样,拿她的心肝儿——小白花的安危做威胁。

她要是再不写,就会被阴阳哥狠心拆散她和小白花这天定的姻缘。

甚至不能保证花花的安危!

陆嗣音能怎么办?

她除了忍痛答应,还有什么办法?

质疑虐身虐心的霸总,理解霸总,成为霸总,超越霸总。

陆嗣音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放下一句狠话:“你记住,我们是真爱,永远不会被你拆散的。”便留下自以为很帅气的背影,一步步拉着陆静姝沉重离开。

周子佩一脸莫名其妙。

他看着楚冕:“我很过分吗?”

楚冕打个哈欠:“还行。”

周子佩:“哦,那你真过分。”

楚冕:“?”

有病。

……

陆嗣音回到宿舍,宁诗已经洗好澡边写作业边等她们。

陆嗣音看见空了的床位,后知后觉道:“谷佳怡呢?”

宁诗道:“有人把她东西收拾走了,应该不住宿了吧!”

谷佳怡平常也不经常住在宿舍,一周一次的频率,所以有她无她,影响并不大。

陆嗣音不是圣母,这样倒也好,避免了尴尬。

她将小白花又放到了窗台,宁诗离它有十米远,半步也不敢向前,指着那比命还金贵的东西,说:“嗣音,这花你怎么还有?”

说完,又回忆起,那个好像姓周的男人答应过嗣音再送她一株。

她彻底呆滞,什么人啊,这鬼兰说送就送。

陆嗣音见她小心翼翼地样子,内心有点儿惭愧,便不在意地挥手,语气随意:“像不像?高仿版的鬼兰。”

宁诗毫无条件地信任:“像。”

陆嗣音嘿嘿笑着:“那当然,又便宜又能装逼。”

宁诗终于放心的过去碰碰鬼兰的花瓣,赞同地点头。

陆静姝拿着衣服走进洗手间,闻言笑出声。

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