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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当中的贺元修快步走过来,伸手就在小弟的肩上一拳:

“你小子去哪里了?”

虽说他是早就知道弟弟没事的人,但这话也是问的真的。

他只知道他和林清殊订了亲,然后两人一同出了京城的。

但人去了哪里他还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弟弟是戴了面具。

贺元修认下了弟弟,屋子里的人自然都知道了,这就是二公子了。

跟在贺元恕身后的,就是林清殊。

虽说变成了另一张略中性一点儿的脸。但贺元修还是认出来了。

这双眼睛是真的就是许家的人的眼睛,现在知道是谁就认得出来。要不知道,还真的会当成一个小子呢。

林清殊只是抱拳叫了一声贺大哥,贺元修看她是一身男装,知道她不想暴露身份吧。

就只是点了点头:

“阿清。”

然后把人迎了进帐篷。

他们正在帐中开着军事会呢,这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就算二公子,也是顶着一张面具脸。

但看贺元修认得这个陌生人,他们且不论。但贺元恕活着回来了,好多人还是很兴奋的围了解上来。

打招呼是打招呼,但那位朱将军还沉着脸呢。

贺元恕也不客气,和几位叔伯师父们打了一下招呼后直接点名道:

“刚才我在帐外听到了大家的声音,虽说我没有参战,但是,我相信各位将军也没忘记贺家军的军例的第二条吧。”

贺家军的军例第二条,出战服从指挥,如果有意外情况,执行人要担其责任。

也就是说,如果战场上有不按军事计划行动的,那得看情况,不管结果如何,执行人,都要担这个责任。

做为一只军队,开的军事会定下的作战方针,肯定是不能随意的改动的。

而朱将军此举就是随意的改动了此次的军事行动,虽说结果是险胜,但这个险胜是付出了代价的。

朱将军看二公子回来就盯上了自己,本来就在被批评的他心里更是不高兴了,直接放话道:

“将在外,君令都有所不受,战场上的事,谁能说一定按计划的来,你计划的都是我们这边的事,但对方的,能按你的计划来么?”

另一位也就不客气的说道:

“朱大勇,你就别再辩解了。你刚才的话是对的,敌人不会按我们的计划来,但你再想想我们上次开的会,和这次战斗时的情况。是不是贺将军已把敌人的发展给预料到了?”

“本来我们是可以打一个漂亮的胜仗的,但你这突然的行动,就是打乱了计划,你还想说什么?只能说你这一打扰,好在我们没输,但我们取得的少了,我们付出的士兵的生命多了。”

其他几个将军也是点了点头。

朱大勇更是怒了,拍案而起:

“好,那就按你们说的,我来领受军法处置。”

贺元恕皱眉说道:

“朱将军,或许你是觉得我父亲不在了,我哥来这边时间也不长,你觉得可以压一压我哥是吧?我还在呢!”

朱大勇还真的是想给贺元修一个下马威的。因为贺元修与贺侯爷不一样,老侯爷带着这些人混出来的,所以事事都给这些兄弟们一个面子。

朱大勇平时的性子,有些好强,贺侯爷也是让着他一些。但他确实服贺侯爷,正事上不敢怠慢了。

但现在的贺元修在他的眼里就不够看了。

说实话,在他心里,贺元修真的不如贺元恕。

贺元恕是只那张脸长得有些阴柔了一些,上了战场上的时候,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这些叔伯们都服气。

贺元恕直接叫着朱大勇,朱大勇就有些下不了台了。

要说,平时贺元恕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好,好,好,贺家军姓贺,生死自然是你们姓贺的说了算。”

林清殊在一边轻皱起了眉头,这人,犟牛一样的性子,又有些鸡肠小肚的样子,还怎么相处下去?

林清殊认为这种在战场上都敢违军令的人,该杀一儆百。

贺元恕也是这种想法,但当权的是哥哥,自己这样说几句就得了,让大家知道,他回来了,还回来支持哥哥了就行了。

贺元恕看向哥哥。

贺元修也看了看在场的各位:

“贺家军从成立以来,都是我们家姓贺的在带领,贺家军姓贺,这点不用再强调。姓贺的,没有对不起这只军队的。姓贺的,也是祖祖辈辈的带着这只军队给军队里的兄弟位谋前程出路。”

贺元修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炯炯目光看向了朱大勇道:

“按年龄,你是我长辈,按军龄,你是我前辈,做为前辈,你上了无数次的战场了,你难道不知道服从命令,是当兵的首先要做到的?但是,按级别,我是元帅,你是先锋将军。不管这只军队姓不姓贺,你都不该擅自行动。”

“所以,你也别拿我是姓贺的来说事,这只军是姓贺,这不我爹走了让我来了。你违反军令的事,与这只军队姓不姓贺无关,只是可能如元恕刚才说的这样,与我是新来的有关。”

“我是第一次上战场,但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叫上了各位将军一起议事,我没有私下拿权势来做一些不当的事。”

其他的几位将军都点了点头。

这倒是真的,这贺元修来了也有大半年了,他刚来时,是一点儿营里的规矩都没改的,但后来就改了一些规矩。

不只是没有改规矩,而且他自己还天天跟着营里的兵士们一起操练。

他本身有武功,倒是没有让这些将军们教导,但操练的时候也是真的很认真的。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是最近,他才对营里有些老兵的一些作派做了一些规矩,老兵不能倚老卖老。

这样会让新兵被欺负。

发现这件事,是贺元修自己就穿着一身新兵的衣服混到了新兵中去练兵。练的时候被老兵给添任务的练就算了,回到营地,还强迫新兵交出自己的军响。

而且还有人抢新兵的饭吃,居然抢到了贺元修的头上来了。

这才让贺元修暴露了身份,那几个老兵自然被处理了,也立下了一些规矩,要约束一下这些老兵。

老兵被约束了,但这位老将军却犯了不该犯的错。

最后在众将军的请求下,只杖责十军棍,但要当着所有的当兵的打,并向兵士们说明原由。

这一顿打,让朱将军的面子尽失。

将军以下的那些千夫长百夫长们都开始静默了起来。

朱将军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但现在看来,这位新来的将军就是拿朱将军立了威了。

朱将军更是以受了杖罚后身体不好为由开始养伤。

原本他在的时候,每次打先锋都是他带着人冲的,现在他休息了,一向跟着他的那些人也开始集起了小团体开始有一些意见了。

其他的几位将军虽说知道朱将军是错了,但现在看这个情况有点儿不明,这位小主子的性子还真的是摸不透。

不过,好在二公子回来了。

二公子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日常生活中他是很随意但又很尊重这些叔伯们的,但只要一上战场,这小子就只认理不认人的。

打仗是一把好手的。

罚了朱将军后,贺元修又做了一些防备的安排后,众将军散了,兄弟俩才坐了下来。

各位将军出去了,贺元恕才伸手拉了拉一直站在一边的林清殊过来坐下:

“哥,我嫂子和侄子呢?”

“在将军府里,你们没过去?怎么想到到这里来了?”

“我听说南越的没事来找茬,我和阿清没事就赶过来看看。怎么样?爹不在了,这些老家伙是不是不好管?放心,我来修理他们。”

贺元修好笑的伸手拍一下弟弟的肩膀:

“好啦好啦,你也别说去修理老将军们,他们也不容易,这样吧,你来都来了,去看看老朱,我去看他,他肯定放不下面子。”

说到朱将军,贺元恕哼一声:

“爹没跟你说过?派老朱打前锋的话,一定要让谢将军跟着么?老朱就是一个脑子热的家伙,但他服谢将军。”

贺元修顿了一下笑道:

“爹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南越都不敢来犯,这次来犯,肯定是看在爹不在的,所以,爹还真的没把这事告诉给我,我也没有让谢将军跟着他,我让谢将军去打截,截断敌军的援军,但因为老朱突然的攻击,让我们的安排都给打乱了。”

贺元恕嗯了一声道:

“没关系,我回来了,再有事,你就让我打先锋。”

“那不行!”

其实,打先锋是最容易立功的,但也是最容易死的。敢打先锋的人,都是真英雄。

贺元恕笑一下说道:

“没事,我和阿清在一起,我们打先锋绝对没问题。”

说着与阿清对视一眼:“斩首行动。”

林清殊也笑一下。

贺元修浅笑一下说道:

“阿清,这一年了,都没机会亲自向你说一声谢谢,要不是你相救,我们一家可能就真的保不全了。”

林清殊干架是可以的,但这样被人谢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道:

“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

贺元修也想到了,现在这可是自己的弟妹了。也就哈哈一笑道:

“是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说实话,我们一家都好在有你的救护。特别是阿元,你照顾了他很多,这小子从小安静时是安静,但躁动起来是拉都拉不回来的犟牛。”

贺元恕有些不高兴了,哪有哥哥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说自己的缺点的:

“哥!”

“哈哈哈……”

看到弟弟有些羞恼的样子,贺元修还是很开心的。正要和他们再聊聊什么,就有小兵冲进营帐来:

“报!将军,神木寨那边烽火起。”

神木寨位于这个边城的左手边,是他们的一道哨卡位,那里有一个通道,没打仗之前,南越的百姓和大兴的百姓可以在这里互通,互相交换一些物资这些,也是没问题的,还有家与家之间通婚的。

但一打起仗来,这就是两个国家的一个边境关口了。

贺元恕站的就起来:

“我去看看,是哪个孙子敢来进犯!”

贺元修皱起了眉头道:

“等一下,阿元,你想一下,这边刚打输了,那边就动我们一下,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兵早就布上了的,如果我们这边去驰援,这边肯定是会强攻来的,这边的驻军我知道,有近二十万呢,这次南越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援助,敢这样进攻我们。”

林清殊皱眉说道:

“大哥,敌我交战,肯定是情报走前面,神木寨那边一直没有来报敌人在那边驻了军吗?”

相信每一个关口上都会有自己的斥侯的,他们就是专门打探情报的。那对方来驻了军,他们居然没有发现?或是说知道了,没有上报?

不管是哪一项,都是一个问题,这就误了战事啊。

贺元修闻言也是后背一冷。

倒是贺元恕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哥哥,先别发火,你且冷静一下,我去找一下老朱。”

贺元恕出了主营帐,去向朱将军的营帐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在打斗:

“你小子想杀我?”

贺元恕直接冲了进去,一个身着百夫长的衣服的兵正在和老朱打斗,而老朱的身体却是受了伤,看样子是伤到了左胳膊了。

贺元恕一进来,出手就拿下了那个百夫长,慢一步进来的林清殊直接占了那人的穴道,并卸下了那人的下巴,果然,在牙后槽里找到了一个小黑点儿,弄了出来后,把人嘴里给绑了一根筷子。这样他就没法咬舌头自尽了。

跟着进来的贺元修和其他几个将军一看贺元恕和他身边的这个小厮配合得十分好。

谢将军几个上前看了一下老朱的伤。

老朱十分的生气,顾不得胳膊还在流血呢,直接上前就还要揍这个小子。

这是最近他才提拔起来的一个小子,这小子很会来事,让老朱在这边城里,做了花魁的新郎。

老朱自然相信于他。

但没想到刚才这个小子想要杀了他。

贺元恕把人制住后,也拦下了老朱,然后精准的一刀就划开了小子的衣服,小子的胸口上,纹着一条蛇。

蛇,是南越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