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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及时出兵,攻打江夏,用不了多久,扬州战场分出胜负,不管结果如何,刘鑫和孙策,必视州牧为眼中钉,欲消灭州牧而后快。州牧还是快下决断!”

刘表听了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或许是一时无法决断。

这时,韩嵩站出来:“州牧,我曾去过洛阳,洛阳在短短的两年内,已是恢复了昔日的繁华,此乃天意呀!荆州乃朝廷之荆州,当年朝廷懦弱无能,为董卓掌控,州牧得以掌控荆州,今朝廷恢复荣光,州牧亦应归还荆州于朝廷才是。”

这是叫刘表投降,韩嵩还没有讲完,刘表已是脸色阴沉。

韩嵩接着说:“以我之见,今丞相大势已成,我荆州抵抗丞相之兵,无异于以卵击石,州牧不如主动派人去见丞相,以表献出荆州之意,如此州牧是有功之臣,必得丞相善待,亦能恩荫子孙呀!”

连蒯良蒯越兄弟俩听了都佩服韩嵩了,连投降都能说得如此清丽脱俗。相较之下,他们俩想献荆州给刘鑫,折腾一两个月了,愣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刘表拿不定主意,却不希望军中流传出投降的言论,因为一旦开战,这种言论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所以,听了韩嵩之言,他大怒:“韩嵩,我敬你乃名士,待你甚厚,今我与刘鑫大战,胜负未定,你却出此卖主之言,莫非你已投靠刘鑫?得刘鑫之命,颠覆我荆州吗?”

“州牧,忠言逆耳呀!”

“逆什么耳?你这是忠言吗?我从未见过卖主求荣的忠言?来人,将韩嵩处死!”几个士兵进屋,拉着韩嵩往外拖。

“州牧,识时务者为俊杰,天下三分有二已归丞相,大势不可逆呀!”韩嵩叫喊着。

“州牧,请息怒!”傅巽站出来:“州牧一向仁义,厚待名士,善于纳谏,韩德高仗义执言,不管对错,州牧都不应杀之,否则有辱名声,以我之意,州牧不妨先将其禁足吧!”

“州牧,傅公悌之言有理!还请息怒!”蒯良也站出来。随后,刘先、邓羲等几人也站出来求情,连一向主战的伊籍也站出来,为韩嵩求情。

刘表听了众人的求情,脸色渐渐放缓:“韩德高食我之禄,却不为我分忧,甚是可恨,今有诸位为之求情,我便不杀他,但若只是禁足,那未免太便宜他了。来人,将其押入大牢,没我之命,切不可放出!”韩嵩被关押了起来。

“诸位,今日议事到此,你们就先回去吧!”刘表将众人解散,然而,大事还没有决断。众人也只能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众人离开后,刘表顿时感到胸口烦闷,头痛欲裂,昏了过去……

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刘表醒了过来,蔡夫人在旁边侍候着,低着头发出哭泣的声音。

“夫人,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两个时辰了!夫君身体如此,当好好休息才是,何以还劳累于荆州事务?”

“真是妇人之见,荆州乃我打下的基业,若我不打理,迟早败亡,你我连留给子孙的东西都没有!”刘表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着起来。

蔡夫人也没敢再说什么,只是服侍刘表吃药。

次日,刘表感到自己的身体好了些,他想了一下,决定单独见一下刘备,就让人把刘备召进来。刘备得到刘表的单独召见,显得忐忑不安。

“玄德,你来我这里已有三四载了吧?”

“三载有余,多亏州牧收留,否则我无处可去,州牧之恩,我感激于心。”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聊了一刻钟时间,这聊着聊着,似乎关系贴近了许多。

刘表突然问:“玄德,孙策派人来此,你怎么看?”

“我之意见,昨日已经说过了,州牧当已了解。”

刘表叹了口气:“我欲出兵江夏,但刘鑫兵力强盛,手下猛将如云,我担心不敌呀!若是不出兵,坐视扬州败亡,将来亦会轮到荆州,我委实难下决定。”

刘备觉得刘表做事有些婆婆妈妈的,难怪难成大事?刘鑫南下,早在两年多以前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双方都打了一仗,刘表还在对战和问题犹豫不决。

“我乃主战,州牧基业在此,岂能轻弃?但州牧乃决断者,若战,我愿全力助州牧,刘鑫手下固然猛将如云,我手下亦有关、张、陈、魏等猛将,亦无惧刘鑫。”

陈指的是陈到,跟随刘备也有四五年时间了。魏指的是魏延,是刘备驻守新野期间招募到的将领,年纪虽轻,却武艺高强,在刘备军中,其武艺要超过陈到,仅次于关、张。

“不瞒玄德,我身负重病,唯恐命不久矣!若我将荆州让于你,你可有办法守住荆州?”

刘备心头大振,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紧张了起来。他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

“州牧病重?是否延请名医看病?”

“玄德,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刘表这是向刘备逼问答案。

刘备的脑袋瓜迅速转动,很快就有了说法:

“州牧,你乃荆州之主,我不过客居荆州,岂能喧宾夺主?且州牧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弟,我又岂能夺兄基业?州牧膝下有两子,百年之后,基业当传子才是,我愿倾力辅佐公子!”

刘表看到刘备拒绝了,也不知道是喜是忧:“玄德,我两子,长子刘琦懦弱无能,次子刘琮尚是年幼,掌不了大局,若两子继承我荆州基业,荆州必落入他人之手。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把荆州托付玄德,玄德必保荆州周全。”

“玄德声名远播,又是汉室,我与你相交数年,亦知你之为人,若将荆州托付于你,你能保守荆州万全,如此我即便死了,亦是值了。”

刘备心中暗自嘀咕,刘表对他一向持防范态度,这话显然言不由衷。他看着刘表的眼睛,似乎想判断刘备是真心还是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