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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等待五分钟后。

之前返回别墅的保姆,去而复返,她小步跑来,迅速地打开铁门。

恭声道,“二爷说先让你们去客厅,他马上就来。”

众人点头,随即便跟在保姆身后,迈入这处别墅之内。

路过院子时,杜晦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院子内,空荡荡的无一处装饰,似乎主人并不在乎这些东西,有且仅有的是一摊铺在地上,细密洁白的晶沙。

穿过空旷的院子,众人走进别墅,来到房子内部的客厅里。杜晦平看向客厅,微微惊讶地张开嘴巴,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简洁的客厅。

接近两百平的宽大客厅内,除去必要的沙发与中间的茶几,便再无其他家具。

竟然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墙壁上更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杜晦平简直搞不懂,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什么品味,这么大的地方,家具还没有他的单身公寓里多。

保姆将几人带到沙发,便起身去后厨,似乎在准备茶水。

几人刚坐下,一位满头鹤发,衣着打扮都一丝不苟的老者从别墅的内部走出来。

“稀客!稀客啊!”老者略显僵硬的面容,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惊喜道。

强哥站起来,伸出手与老者随意一握,开口道,“国二局稽查队,永强。”

“永队长,你好!”老者收回手掌,客气回应道,此人正是李家二爷,李芮的亲爷爷。

李二爷坐回沙发,脸上仍然挂着僵硬的微笑。

“各位今日到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李二爷说道,“实在不行,【表情】直接打个电话,让我去国二局跑一趟,不必各位如此舟车劳顿。”

“李二爷客气了,”强哥说道,随手接过女仆递来的茶水,目光扫过杜晦平,话头一转,“这么大个屋子就二爷一个人居住吗?”

李二爷一愣,不知这队长为何如此询问,思索片刻,才道,“这处屋子,我也不常住,平日里都是我孙儿待在这里。”

“我也是最近才过来,不知永队长问这,是有什么疑问吗?”

“哦,是这样的,国二局的寻踪牌我想李二爷这样的人物应该清楚,”强哥解释道,“我们的寻踪牌追踪到这里,可能此处某人会与某件案子有关联,希望李二爷能配合我们一下。”

“麻烦,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召集过来,让我们做个例行检查。”

“这……,”李二爷略作迟疑,还是应道,“行吧,你们稍等,我去找我那孙儿。”

说完,李二爷便起身离去,迈步向二楼走去,似乎准备带自己孙儿下来。

临上楼时,李二爷还吩咐保姆将院子里的所有帮工都叫到客厅,这才迈步走向二楼。

保姆点头应下,眼神略微畏惧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众人,这才快步离开客厅。

客厅内,只剩下稽查队的四位队员。

强哥看向杜晦平,说道,“小杜,一会在等五分钟,如果那个李二爷没有下楼,我们就直接上去找人,准备好东西。”

“明白,”杜晦平点头应道。

“其他人都做好战斗准备。”

“收到。”

二楼,李二爷面色阴沉,他心底似乎已经预感到某件事情,不过他还是有点意外,为何孙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明明……,明明他吩咐过无数次,术士一定不能做违反准则的事。

沉着脸色,李二爷来到二楼的阳台,平日里这会李芮都会待着这里,不管是看书还是修炼。

隔着玻璃门,李二爷能模糊地看到阳台上的那道身影,他盘腿而坐,静静地背对着门的方向。

“吱呀……”,镶嵌着透明玻璃的木门被推开,李二爷走进阳台,正对着的是一道端坐在蒲团上的背影。

望着那道不为所动的背影,李二爷吁出一口气,沉声道,“芮儿……。”

听到身后传来呼唤,少年睁开紧闭的双目,他缓缓地从蒲团上站起来,转身看向自己的爷爷,在李二爷不解的目光下,语气平淡。

“他们是不是来了?”

李二爷只是深深地看了一下孙儿,随即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李芮不再多问,默默地跟在身后,爷孙二人离开阳台,走在去往楼下的走廊上。

对国二局的到来,李二爷起初心中还有些许疑问,但当孙儿问出那句话时,他便彻底明白了一切。果然,他忙碌半生,争权夺利,势要登上李家的魁首之位。可叹最后儿子早逝,现在就连孙儿也惹上祸端。

难道,真是他李二做事过绝,引来上天的报应?

李芮安静地跟在爷爷的身后,他早就知道国二局的人会来。那一晚当他收回武器,发现只有一百零七根银针的时候,他的心底便隐隐有所预感。

他曾在案发现场搜寻无数次,可是无论他怎么仔细探查,细致的感应,都无法找到那一根残留下的银针。

或许是执念太深,导致那一根“暴雨梨花针”被灌注太多念力,以至于透杀那两人后,灌入某深处,使得自己一直无法找到。

最后,实在是找不到了,李芮便选择放弃,毕竟他并不害怕被警方抓住,再者,他的心底更喜欢自己被抓人吧。

因为,正常的方式早已让他失去逃离这个家的权利。

李芮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衰老、优雅、硬朗,身上始终透着一股子阴冷之气,他就是自己的爷爷,一个从出生就决定自己命运的男人。

整整十三年,自记事起,李芮就被告知他是李家未来联姻的工具,而那时的他还不够资格。如果想达到资格,他必须无时无刻都努力地修炼,直到成为同届的翘楚。到那时,他才有资格成为联姻的对象。

而这些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告诉自己的,所以他拼命的修炼,除去吃饭睡觉上厕所,他所有的时间都留在修炼上。

忍受着一次次经脉开裂的痛苦,他每天都要吞服灵药,终于在十三岁之前,他达到了七品修为,成为同龄人里第一个七品术士,远远地将李诗云这种经脉固化的天赋型术士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