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谭方枚找到老朱，“可以签单了。”
“行。还是老规矩？”老朱拿出合同，谭方枚签上字。
“看完，咱们就打道回府？”韩子杨问阮清川的意见。
“我都可以。”
“其实，咱们还可以去散市逛一逛。”谭方枚经常来，对这个地方很了解。
阮清川一听到，散市这个词，立即就想起来，刚进原石市场的时候。
在外围的那些铺子，里面都是些原石，还有的就直接，把原石铺在地上。
散着卖的原石，价格相对，有高有低。
这跟大小、形状、产地，很多东西息息相关。
阮清川有些兴趣，“也可以去看一看，既然都来了，不如一起看看。”
谭方枚给阮清川介绍了一些，看原石的技巧。
阮清川一时间，也记不住，只能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来。
她之前的技能，洞察之眼，升级之后，可以显示的信息越来越多。
阮清川这时候，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启了技能。
一开启技能，她就感觉到，自己一阵头昏脑胀。
看到的东西，上面浮现的字迹太多。
阮清川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原石身上。
{产地西江梨城，价值三百万华币。}
{产地疆市阿泰，价值五百万华币。}
{产地疆市阿泰，价值六十元华币。}
{产地疆市齐城，价值五十元华币。}
{产地疆市靖西，价值五十元华币。}
阮清川看见有些原石，价值非常低，想必是开不出什么好东西，只能是白花花一片的真石头。
她仔细排除了一些选项，拿了几块出来。
谭方枚看见了，有些不赞同。
他悄悄凑到阮清川身边，轻声说，“这一堆里面，绝大多数都是石头。老板都不知道，筛选了多少回了。”
阮清川不以为意，“就当是买个乐呵！这不是标着了，三十元一斤。”
谭方枚心知，自己是劝不过。
新入行的人，通常都有一个心理，自己选的一定是最好的。
开出来的肯定是上好的玉石，一刀下去，一定涨。
但是，这些石头基本上都是，筛了又筛。
最后，确定没什么好货，才开始拿出来散卖。
第一批上等的原石，当然是刚才，直接从老朱那拿的一批货那样。
直接从于是山脉，开采出来，联系好客户，才运到目的地。
像是有些边边角角，不太好的，也大都被个人买走。
这种三十元一斤的，就是纯粹拿个名头，骗骗人。
可能真的有漏网之鱼，但是真的有，顶级好货的机会可不多。
谭方枚看着阮清川，没挑两下就直接要去付款。
心里有些不赞成，这不就是上赶着，给人去当羊毛吗？
阮清川直接去付款，老板看见她一次拿了三块，有些高兴。
正愁这批尾货，卖不出去，就有人来扫尾了。
这可真是清库存了，这地上的石头，都得摆了有三个多月了。
该来买的人，都基本上买过了。
没有新客户，他正愁，怎么办呢！
老板哼着小曲，心里十分高兴。
“一共三千五百零七元，给您抹个零，给我三千五百元就行。”
阮清川当即刷卡，老板看她这么利索，“要帮忙切开看看吗？”
“那就麻烦了。”
这时候玩的就是，一个心跳加速。
阮清川一行人，有不少，都围在这个摊子前。
周围的人，也有个看热闹的心理。
也围了上来，看看到底能开出什么来。
老板拿起最大的一块，划了一条线，“从这切行不行？”
阮清川不太懂，看向韩子杨。
韩子杨拿起笔，保守了一些，往外挪了挪。
“从这开吧！”
一刀下去，白花花的一片，果然没什么东西。
谭方枚心说，这一刀可就下去五百块啊！
邹爽几个人跟着看，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接触原石，但是确实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赌石活动。
也跟着提起心来，韩子杨又划了一笔。
老板按着画痕，又是一刀。
还是什么都没有。
旁边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我就说，这么一个小姑娘，不太行。”
“这石头一看就不值那个价。”
“这还没练到位，就想着来试试水。”
“这下子估计，大概得是血本无归了。”
“我看她选的时候，压根就没怎么看。”
“剩下的那两个，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阮清川拿起笔，在最中间，画了一道线。
“老板，就从这开始切。”
“好嘞！”
韩子杨赶紧拉着，“这么切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他把线改了改，贴着石头的形状，又来了一条线。
“从这就可以了！”
阮清川点了点头，这块石头，绝对是有东西的。
老板自然是照着这条线，开始切割。
“出绿了！”
有人站的近，一眼就看到这一刀下去，原石隐隐约约透出一抹绿意。
但是这还不足以判断，具体是什么情况。
现在最起码，已经可以回点本了。
能不能赚，可就是两说了。
“我来吧！”韩子杨对于这些，很熟悉。
之前他整整切了一年原石，才彻底的熟悉，分辨质量好坏的原则。
然后，他才能进入公司，开始学习。
韩子贤也不例外，十八岁的时候，就该开始学习这些了。
也就能让他再开心，一个寒假。
阮清川看着韩子杨上去，接过这半块石头。
拿起砂轮，就开始打磨。
老板在旁边帮忙加水，随着白色的石浆被冲去。
慢慢露出了石头里面的颜色，是一种十分清新的绿色，像新生的草色。
整个断面磨完之后，有识货的的人，已经开始估测了。
“这个水头不错，要是有一个拳头大，说不定可以有个几十万到手。”
“我看未必，要是贴边绿，那可一分都没有。”
“就从这个断面看，最起码也得有半臂长。”
“快点继续开啊！”
人群中有人叫价，一个老头开口：“我出三十万，卖不卖？”
阮清川当即拒绝，“不卖！”
韩子杨这么半天，稍微出了一身汗，他把衣服一脱。
开始正式切割，只见他下手稳准狠。
几刀下去，就基本上看出了，这块玉料的雏形。
大概有两个手掌捧开那么大。
人群激动了起来，“涨了！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