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觉得快要吐了。
长着一张虫嘴的发条苹果，还涨了一张菊花嘴。
然后从菊花嘴里面吐出一颗人头——
他的人头，被跟她的舌头缝在一起。
“我能问问，你的主人到底在干嘛吗？”
季末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这个女人的思维节奏。
“哎呀，这个还要人家说出来嘛？你看她小心翼翼的，那么珍惜的把这个世界的你跟她自己缝在一起，含在嘴里怕化了，这肯定是因为珍惜啊。”
邪翼猎手长满羽毛的手捧着她的脸蛋，一脸(?′?`?)的表情。
季末：(′???)
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此时，那只“大虫”正在从嘴巴里吐出融化的肉汁往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脑袋里喂。
“说真的，她到底要干嘛！行了，我不问她干嘛了，就说怎么才能组织她！”
季末觉得可要吐了。
邪翼猎手注视着季末。
“季末，你觉得那副姿态怎么样？”
“很变态。”
“然后呢？”
“很发条苹果。”
“嗯，那你去给她一个拥抱可以吗？”
季末愣了愣。
“就这样？”
他怔怔的看着邪翼猎手，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吻她，然后跟她说喜欢她。”
季末沉吟了一下说：“谎话也可以吗？”
邪翼猎手点点头。
“只要不揭穿就可以。”
“我懂了。”
季末未曾犹豫，径直走过那个……
那已经很难形容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了，反正，对他来说，那就是发条苹果。
邪翼猎手飞到空中，紧张的看着他走过去。
季末走过去，一把搂住那怪异的，满是虫皮的褶皱的脖子。
“苹果，玩够了吗？”
“嘶嘶嘶！嘶嘶嘶！”
他捧起那张怪异的脸，亲了亲她挤满了眼球的眼眶，还有脸颊，鼻子。
当然，尽量里那个正在看着他的长在舌头上的他自己的脸远点。
那玩意要是真亲上，他绝对做噩梦。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
“苹果……”
话到嘴边，突然说不出来了，他憋的满脸通红，面对这个造型怪异到极点的发条苹果，他居然害羞了。
“呃，那，能不能听我说个笑话？好像，喜……洗刷刷？”
邪翼猎手飞在空中，手捂着嘴巴，忍不住偷笑。
“哎呀呀，我就知道。”
“你当然说不出口，对你来说，说谎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但相应的，如果是真话呢？说真话，比杀了你还难受啊，季末。”
“不过，这样也差不多了，如果这么磨磨唧唧的，后果不堪设想呢。”
“黄昏十字军的主力已经降临了啊。”
邪翼猎手举起右翼，翅膀变成一条雪白的手臂。
她一挥手，手中出现了一把金色的发条。
邪翼猎手径直飞到发条苹果的身后，将发条插入她的脑袋，用力旋转。
而季末太紧张了，还没有察觉到。
“不是，就是，你就当一乐听一听，我就是说个笑话，所以那什么的……”
“季末。”
一根满是缝合线的手指，压住了他的嘴唇。
他怔了怔，抬头一看——
刷刷刷！
数百只手在他眼前像风一样舞动。
一眨眼功夫，那张脸就被改造回了发条苹果原本的样子。
她脸颊微微发红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