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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青等着黎见沐哄她呢,结果兀自在原地别扭了两秒,发现人家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忍不住扭头,臭着脸道:“喂,你不给我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黎见沐看着她,淡然的眼中带着那么几分无辜,仿佛真的不知道她要什么解释。

黎青青火气上来了,她叉着腰:“你明明昨天答应我了我不去那什么清水大阴坑的,为什么又出现在海城?别说你没有去!”

黎见沐扬眉:“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说的是清水大阴坑,你又怎么知道那清水大阴坑在海城?”

黎青青张着嘴,瞬间像卡住了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黎见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黎青青眨眨眼,脑子努力的转动着想着怎么给自己找借口。

可是想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

只能干巴巴道:“你……你说了,你自己说的!对,就是你昨天自己说漏嘴的,我记性好,不行吗?”

“巧了,我记性也好,我确定我没说过,不信你问他们几个。”黎见沐道。

黎青青心虚,抓着自己的包:“你这人真是死鸭子嘴硬,自己说的话自己还不认,算了算了,反正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你自己喜欢冒险,随便你,我不管就是了,哼!”

说完,飞快的往门外跑去。

【宿主,你看吧你看吧,你对她全心全意,她却瞒着你出门,根本没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中,什么姐妹,都是表面的,心里坏着呢,说不定还在想着怎么对付你呢,宿主,你下次可千万不能再心软了。】

【唉,不过她本事确实挺厉害的,从那清水大阴坑都能活着出来,宿主你还是暂时不要跟她硬碰硬的好。】

【我上次跟你说的功法已经有着落了,再过几天就能拿到,那些功法可是真正的玄门大派内门功法,等到你学会了,别说一个黎见沐,十个黎见沐都不够你打的,到时候你就是无敌了!】

“闭嘴!”黎青青不耐的呵斥了一声,再听不见声音了。

黎见沐眼底带着几分思索,将黎青青的话放在心头。

*

周博沉失踪了。

在秦叶被带到海城的警察局之后,周博沉的消息就断了。

据说警方问过很多次,但是秦叶都说不知道周博沉的消息在哪儿。

同时,北城和海城的警方联合调查,都没能找到周博沉。

官方虽然没有通报,但网上已经传的风言风语,各种小道消息真的假的层出不穷,让娱乐圈和热搜都沸腾了好几天。

黎见沐想找个机会去一趟大西北,去寻找法一门另外一个驻地,但暂时还不行。

一个是大西北三个字的范围太大,哪怕她用飞的,也很难两三天的时间找到。

二则,她想知道那老树桩子怎么给黎青青找玄门术法秘籍。

三则,期末考快到了,她不敢逃课了。

玄学大师挂科什么的,说出去多丢人啊。

黎大师还稍微要点儿脸。

每天繁忙的课业和疯狂的补习,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黎青青也跟着她一起,再加上其他几个室友,五人整天泡在图书馆。

中午,刚吃完饭回图书馆,郑灵便皱眉:“我的纸巾呢?”

“早晨刚拆的一包放在桌子上,谁这么缺德啊,拿两张就算了,怎么给抽没了?”

黎青青忍着怒:“很好,我的小酸奶也没有了!嘴怎么这么馋啊!”

张文静看向其他几个人:“你们丢东西了吗?”

黎见沐和葛新月摇摇头。

大学里,电脑等贵重物品可能是安全的,但是纸巾和零食,那是真的不安全,还有……

“啊,这个……”葛新月忽然出声,尴尬的指着自己的书本:“我这上面的题目被人做了。”

其余人:“……”

真无语。

“神了,这图书馆没有监控吗,谁胆子这么大干这事儿啊?小黎,要不你掐指算算,可别是有鬼吧?”

黎见沐当真掐了掐手指,最后摇头:“不是,是人,而且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算了,可是仔细想想好气哦!”

几个人叨叨了一会儿,便只能抛开杂念继续看书。

黎青青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糖,正要塞在嘴里的时候,系统忽然说话了。

【宿主,你要的玄学功法来了,不过,需要你去一个地方取,而且,可能有点儿麻烦。】

黎青青飞快的看了黎见沐和其余人一眼,起身,小声道:“不吃酸奶难受,我去买点儿小零食,你们有要带的吗?”

“别买味道太大声音太响的,图书馆不能吃。”

“知道了。”

黎青青马上离开。

黎见沐的笔尖顿了顿。

*

图书馆后面是一个小人工湖,中午虽然不低,但站在风口还是很冷,根本没几个人。

黎青青蹲在地上揉着草叶子:“你展开说说,怎么回事儿,之前不是你说的信誓旦旦吗,怎么现在还来得任务了?而且什么任务,多难啊?”

【玄门年底会举行一个活动,到时候各大门派的人都会出席,到时候你也过去,我会告诉你什么任务,以及怎么获取玄学术法的。】

黎青青皱眉:“现在不能说吗?干嘛神神秘秘的?”

【现在还不能说,你能拿到多少玄学秘籍,还要看到时候你的修为有多少,以及你和门派的缘分有多少,所以,你最好这段时间好好地提告修为,到时候能得到的东西更多。】

“我的修为不都是做任务得来的吗,你最近又没有给我什么任务。”黎青青嘀咕道。

系统沉默片刻,似乎也觉得这个锅在自己。

不过他怎么会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错,于是,便缓缓道:【宿主别着急,既然我这么说了,那就代表你的任务要来了。】

“你说。”

【后天晚上十点,去学校西门口,有人会在那里等你。】

“不去。”黎青青干脆拒绝。

系统:【为什么?】

黎青青撇嘴:“你还有脸说?你不是说你是为了我服务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吗?那我后天和大后天都要考试你忘了?下午考完经济法,第二天还要考高数,这中间就那么一晚上休息的时间你还让我出门,你有病吧?”

系统:【……】

【宿主,学习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提升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黎青青摊手:“不好意思,我爸妈对我的教育理念就是:学习是最重要的,偶尔逃逃课也就算了,缺考那不可能。”

系统差点儿气的厥过去。

“这次任务也不是非做不可吧,不就是少了一次提升修为的机会吗,我觉得我现在就很厉害了,肯定能拿到那什么玄学术法的,再说,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吗,少做这一次任务能咋地,算了不去了。”

系统沉默,又是许久没回话。

黎青青眼神闪了闪,喊道:“系统?统子哥?统统?小统子?人工智障?妖怪?”

还是没有回话。

她咧嘴,笑容阳光明媚的转身回了图书馆。

直到她坐在座位上看了许久的书,那系统才终于有反应。

【鉴于宿主刚才提出的问题,本系统进行了一次系统优化,现在为您提供最新方案,下一次任务等到你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再进行开启,不过,任务修改为必须执行,希望宿主到时候预留出足够的时间,否则系统会对你进行处罚。】

黎青青内心撇嘴。

这妖怪,真会编。

不过它这宕机的反应也说明了,它并不是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的,至少需要跟另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联系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兼顾自己的。

那么,他们把这玩意儿放在自己身体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总觉得这个任务不太简单。

她咬着笔头,看着坐下的黎见沐,小声问:“干嘛去了?”

“上厕所。”

“哦。”

要不要告诉黎见沐呢?

怎么告诉她呢?

【宿主,宿主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听到了。”黎青青用衣领遮着自己的嘴,暴躁道:“知道了,考完英语再说吧。”

“对了,这句话怎么翻译,你们系统有题库吗?能不能助我考满分?”

系统:【……】

它看着那花里胡哨的题目,硬着头皮:【系统不提倡宿主作弊,请宿主自己认真对待。】

懂了,不会英语。

黎青青心头暗喜。

*

北城进入冬天之后,天气又干又冷,脸上像要被生生的冻裂似的。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寻常更冷了点儿。

黎见沐他们学校的期末考试定在腊月。

在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之前,还有一件事儿需要黎见沐去参加的。

黎家拍卖行准备的拍卖会要开始了。

拍卖会定在周五晚上八点开始。

黎氏的拍卖行每年年底这一场拍卖会,都会出现很多珍贵的藏品,来的名流富豪很多,也格外引这圈子的人瞩目。

平时黎青青和黎年西对这种场合是没兴趣的,也就是黎问北偶尔会出现一次,还是建立在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前提下。

但是这次,因为黎见沐要出席,所以黎家人打算都去。

“丁耘的画交稿了吗?”

黎年西点头:“听说交了,我没看到那幅画,不过大哥说那幅画很厉害,拍卖行鉴定的专家都说画得特别好,甚至比当年丁家老爷子的画作还要厉害,甚至可以称得上封神之作。”

黎见沐皱眉:“这么厉害?”

两人一道看向黎奕楠。

黎奕楠点头,有些兴奋道:“你们看了就知道了,丁耘这次的画……很不一样,我不算多有艺术造诣的人,但管理拍卖行这么多年,也看过不少画作,不得不说,他这幅画仿佛有魔力一样,真的很吸引人,而且很大胆,很突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你们今晚见了就知道了。”

“我让人把这幅画放在了倒数第二个呈现,仅限于之前流落在外的那件国宝,到时候全场一定都会为了这幅画震惊的!”

黎奕楠说,原本丁耘这幅画应该放在青年艺术家那一组的,这是拍卖行特别开辟的单元,旨在捧一些当代年轻的艺术家。

但丁耘这幅画太好了,经过拍卖行的专家们一致鉴定之后,认为这种级别的作品,足够放到最后。

黎见沐瞧着他如此吹捧,反而心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不过,一切还要等看到丁耘之后才知道了。

车子带着黎家人去了拍卖会现场。

拍卖会上,已经来了不少人。

这些面孔,大多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封面,穿的珠光宝气,一个个挂着笑容。

还不等他们落座,便一个个的上来寒暄打招呼。

霍婉和黎中庭早就习惯,两人和那些人打着招呼,黎年西去找丁耘了,大哥负责总体统筹,今晚很忙。

黎见沐和黎青青坐在位置上,装乖巧状。

黎问北扭头:“所以我不乐意出息这样的场合,你瞅瞅那几个和爸妈说话的,笑的多甜,好像跟咱妈是亲闺蜜似的,其实上个月刚挖走了妈妈的御用造型师,还有那个,和爸说话的,啧,今年可没少和咱们家公司打擂台,现在一个个啊,笑的真虚伪。”

黎青青:“啧,这不是和你之前在组合里一样吗,你当初不也虚伪的卖弄什么队友感情吗?其实背地里各种想吐槽吧?”

黎问北摆摆手:“都过去多少年的事儿了,别提了,那会儿不是年纪小不敢得罪人吗。”

“现在年纪上来了是吧?”

“说什么呢,我现在还是小鲜肉……”

黎见沐忽然打断道:“那个人你认识吗?”

“哪个?”黎问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对面不远处,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板着脸坐在位置上,没有和别人寒暄的意味,但是身上带着生人勿惹的气息。

黎问北皱眉:“他怎么来了?”

“认识?”

黎问北点头:“钟家的,刚才我说的那个和咱们家公司打擂台的,那只是小打小闹,钟家不一样,跟咱们家对立也有小二十年了吧,反正两家死对头,相处的很差,据说当初闹的还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