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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一掌向竹林削去,没有气浪,没有掌风。

但,哗哗哗的,他身侧的几十根竹子,被拦腰截断了。

紧接着,金麟手势一旋,几十根竹子横飞起来。

不妙一看,脸色大变,赶紧提气纵跃,想要逃走。

扑扑扑扑!

竹子一根根飞来,插入了不妙的肩、胸、腹、腿,并带着不妙向后倒飞,把钉在了竹屋的外墙上。

金麟踏步升空,向他悠悠走来。

“噗——”

不妙又吐了一口鲜血,这回他大大的不妙,惨笑说道:

“临时之前,居然突…突破了宗师巅峰,还…还挺不错的!不过,至于你,想了解真相的话,死都不能让你如愿,呵呵。”

不妙话音刚落,突然!

嘭!

不妙的身体炸开了,碎肉横飞。

金麟又傻眼了!

最怕幺蛾子,幺蛾子还是飞来了!

原来,这个不妙,居然利用自己刚刚突破的宗师巅峰修为,自爆了。

想不到他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利用巅峰修为,居然是用来自爆,也是够惨。

但!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下整得,金麟脑瓜有点懵,心里有点乱。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理一理。

于是,他看向了竹屋外的田园茶座,飞了过去。

他一边烧水,一边运行起清心诀,让自己凝神,平心,静气,思考起来。

水开了,他换了一泡茶叶,给自已泡了一户新茶。

一个人悠悠喝起茶来。

嗯!不错!这茶不错!清香,回甘,喉韵十足。

于是金麟,把桌面的茶叶搜刮了,又飞入竹屋内,把不妙珍藏的其他茶叶也搜刮了。

然后,他消失不见了。

是的!他想到方法了,他准备去找玄妙观的住持。

住持可是妙玄观的最高负责人,为什么他会容忍不妙这样恶徒在观内独享优渥呢?

是住持和他狼狈为奸?还是住持有把柄在他手上,被威胁了?又或是住持对他的恶行一无所知,被他蒙蔽了?

不行!必须找住持问个明白。

当然,金麟并不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去问住持,而是施展他的看家本领——偷偷摸摸,隐身向住持居室潜去了。

瞎逛乱逛,金麟终于找到了住持的居室。

一看。

好家伙!大白天的,一位老住持居然在睡懒觉?

再看。

不对劲啊!这个住持好像卧病在床。

金麟赶紧释放出神识,往住持身上扫描而去,帮他做起了ct检查。

我滴个乖乖,原来住持中毒了,浑身虚弱,半死不活,如同得了大病,嗯,就是一场大病。

金麟脑瓜转动,这病我能治,那我到底是先给他治病,还是先给他搜魂呢?

金麟想了一想,决定先给他搜魂,免得救错了人,万一这住持与不妙狼狈为奸,那救了不是瞎救吗?

二话不说,趁你病要你命,不对!是趁你熟睡给你搜魂,金麟一掌往老住持头上摁下,涌入神识,搜魂而去。

就这样,金麟又了解到一段妙玄观的秘密往事。

原来,这位老住持叫做妙贤道人,20多年前,40多岁,已是妙玄观的住持,可谓年轻有为。

妙贤道人精通道家学说,常与信众分享言法,但他生性淡泊,对妙玄观并没有刻意经营,香火一般,算不上惨淡,也谈不上兴旺。

20年前,妙玄观来一位30多岁的青年人,这人叫做刘布,说是要找妙贤住持学习修道。

妙贤友善的接待了他,他自称来自凤凰山的刘氏古武家族,但厌倦了古武的打打杀杀,一心向往修道,想拜妙贤为师。

妙贤一听,挺好的啊!那小伙子你就这边住下来吧。

刘布住下来之后,一开始他很认真的学习道法,妙贤看得也是满心欢喜,就正式收他为亲传弟子,赐道号为不机。

可一阵子之后,刘布就向妙贤住持提出了建议。

刘布:“师父,我们妙玄观这么的灵验,道法又这么的高深,我们应该推广出去,惠及芸芸众生。”

妙贤生性淡泊,行事讲缘法,不刻意为之,也不刻意不为,既然弟子提了出来,他心想这或许是妙玄观的机缘,也就允了。

于是,在妙贤的默许之下,刘布对内推行管理改革,对外推广妙玄观,果然三年之后,东华凤凰山妙玄观香火越来越旺,声名远播。

如此,刘布在妙玄观威望高升,仅次于住持妙贤,而妙贤对他的作为也是欣赏有加。

只是,妙贤55岁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虚弱,数年之后,竟然卧病不起。

此时,刘布大义在肩,主动挑起了妙玄观的管理责任,进一步扩建了妙玄观,并且招了一大批新道士,这批新道士以修道为辅,经营为主。

如此,数年之后,刘布已经完全大权在握,此时道众们纷纷建言,让他担任新住持,他却大义凛然的说道:

“只要我师父还在世一天,谁都不准再提此言,否则逐出道观。”

此举,又进一步笼络了人心,刘布成了无冕之王,在道众眼中,他活成了尊师重教的典范。

只是,每当刘布与卧病在床的妙贤单独相处时,已经越来越不加掩饰,那尊敬之意,日渐烟消云散,妙贤心中也是日渐明悟,微微苦笑。

直到有一天,刘布摊牌了。

刘布:“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加入妙玄观吗?”

妙贤:“因为你厌倦打打杀杀,向往修道呀。”

刘布:“哈哈哈,师父你真信呀?”

妙贤:“信,言由心生,我为何要不信?”

刘布:“哈哈哈,师父你太天真了,我之所以要加入妙玄观,是因为我刘家要这块肉呀,整个凤凰山我刘家为王,现在古武家族的生意难做,总要开源节流嘛。”

妙贤:“哦,明白了,这么说来,我这身体,也是你搞的鬼。”

刘布:“哈哈哈,说你天真,你又挺机灵的,你这老滑头,没错!你的身体,就是我下毒的。”

妙贤:“哦,那你今日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说出去吗?或者你今天就准备杀了我,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的秘密了。不对!不应该啊,虽有劫难,但大限未到啊!”

刘布:“聪明!师父真聪明!我怎么会舍得杀你,你活着可比死了更有价值,一来可以映衬我的光辉形象,二来有啥恶名你担就行咯。”

妙贤:“那你准备使什么手段呢?”

刘布:“这个手段嘛,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必说话,安心悟你的道法去吧。”

说着,刘布端起了一碗毒药,往妙贤的嘴里逛了进去。

从此,妙贤不仅卧病在床,还成了一个哑巴住持,这碗毒药把他毒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