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要杀个痛快，我建议去一趟妖修殿，花点功夫办理出关手续，然后去关外的蛮荒战场，那里的妖兽又多又强。”
“换个问题。”
“说。”
“那你知道圣女的事情吗？”
听到这句话，老头子一个激灵，沉声道：“小子，祸从口出啊，圣女的事情你都敢打听。”
“有何不敢？你怕了？”
老头子立马吹鼻子瞪眼，“放屁，老夫岂会怕这些，他们自己干的好事，还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了。”
“我听听。”
“一枚八阶妖丹，否则没门。”
啪的一下，两枚八阶妖丹突然在桌上滚着。
“给你双倍，我要听详细的，态度再好一点。”
“好嘞小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今天硬是赚大了。
“咳咳。”
老头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那位圣女的事，外界流传的应该是谋逆妖皇，以下犯上的版本吧。”
“这版本其实说的对，但它少说了关键问题，比如圣女为何谋逆，谋逆的手段是甚，普通人并不了解。”
“据我了解，起因是圣女知道了什么绝对不可外传的消息，这才被安上罪名，不得不造反，结果，所有族人遭到清算。”
“一族三百余人啊，奋起反抗，可难逃一死，全被诛杀，圣女也下落不明，有人说被妖皇囚禁，有人说已被秘密处决，还有人说逃到了关外战场。”
说完，老头子不禁吁了口气。
洛亦凡一怔。
这些事，他从没有从沐灵嘴里听说过，甚至没从她身上感受到过多的仇恨。
“为了平息了风波，妖皇重新立了一个圣女，但不少人并不买账，因为只有旧圣女接受过妖皇殿的完整的圣女传承，还受过万民承认，当然，妖皇权威不容挑衅，那些当面质疑的人下场都很惨，渐渐的，这个话题就成了禁忌。”
“原来如此。”
洛亦凡感慨不已，他只能说三个字，太惨了。
现在他终于真正明白沐灵的心魔为何四年过去了，还没有得到真正解决。
恐怕每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想起的画面就是亲人的惨死吧。
“圣女的事说起来简单，但牵连甚大，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你最好少掺和。”
老头子语气严肃起来。
“哦。”
洛亦凡随口应声。
老头子见他漫不经心的，有点不爽，但碍于刚才的条件，不好发作。
“算了，就这样吧。”
洛亦凡伸了个懒腰，“以后有问题了，再来问你。”
“慢走不送。”
老头子又趴回了桌上，继续打盹。
……
离开百事行，洛亦凡翻了翻地图，终于在雄妖地图的角落，看到了云阳山。
云阳山。
在众多的名山中，并不算出名，两三千米高的海拔，看上去就很常见的那种。
山上有九头金狮的缘故，按理说，四周应该荒无人烟。
可山脚下居然有一个小村子，有个五六户人家。
洛亦凡不禁好奇，这些人都不怕死吗？
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
“这位大人，您想上山的话，我们这边可以提供带路服务。”
一个中年大汉快步走了过来，和和气气的道。
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没少干这样的活。
洛亦凡问道：“来这里的人很多吗？你怎么知道我就要上山？”
“不多，但一年总有几次。”
大汉摇摇头，又道：“原因不清楚，可能是为了山上那头妖兽吧，来这的人几乎都打算上山，我们这种人有自知之明，只管带路，不管这些事。”
洛亦凡一笑。
难怪不离开，原来是为了挣钱。
“怎么收费的？”
“带到那头妖兽经常出没的地方，需要一枚五阶妖丹。”
洛亦凡点点头，这个价钱合理，毕竟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况且，来这里的人肯定是高手，不差这一点钱。
洛亦凡掏出了一枚为数不多的五阶妖丹，扔给了他，道：“我现在就要出发，没问题吧？”
“这……”
大汉神色忽然有点为难。
“有问题？”
“有一点点，昨天有一群人先你一步而来，雇佣了我们可调配的全部人手，山上地势复杂，以以前的例子来看，他们后天才会回来。”
“你呢？”
“村子里还有很多老幼，我走不了。”
“这样啊。”
洛亦凡摸了摸下巴，两天时间太久了，这里又没有妖兽可杀，无聊的紧。
这时候，一个女孩从屋子里钻了出来。
“父亲，我可以带路。”
见到女孩跑出来，大汉瞪了她一眼，“别胡闹了，赶紧进去照顾你娘。”
“可娘需要妖丹治病，要是错过了，等下次来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女孩没有听从命令，反而倔强的道。
“你——”
大汉大感头疼，却无话可说。
“你知道路？”
洛亦凡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女孩。
女孩年纪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灰色布衣。
五官很好，但不是沐灵、紫伊那种惊艳的容颜，属于耐看型，越看越美。
女孩点头道：“我陪着叔叔阿姨她们上山过几次，我记性很好，路线，还有目的地都记在了脑子里，不会出错。”
“那就你了。”
洛亦凡立马做出决定，他是一个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啊这……好吧。”大汉无奈。
虽然有些担心，但话都说到了这里，只能答应了。
“大人，你等我一下，我立马收拾行礼。”
“快一点。”
洛亦凡找了个凳子坐下，悠闲地等着。
很快，女孩背着一个大行囊从屋子里出来了。
“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走吧。”
洛亦凡一招手，小银那庞大的身姿就出现了了这对父女面前。
顿时间，父女俩瞪大了嘴巴。
我的老天，这是……龙种吗？
小银伏下身子，洛亦凡一跃，跳到了它的背上。
“上来。”
“哦哦。”
女孩立马反应过来，想上小银的背。
见此，小银有些排斥的低吼，但还是听从了洛亦凡的的安排，没有反抗。
可能有妖丹吃，加上这边的人天赋普遍高，女孩的实力还凑合。
五品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