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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弈眼神一闪,看向龙女,慢慢伸掌间,其上雷光一闪,伴有爆裂霹雳声。

“吟”

此时,遥远的天边响起了龙吟声,歌声躁狂招摇,似旱雷,由天边传荡气回肠。

林弈扭头望去,远远望去,天边飞出一条赤红火龙,朝着这里,霸气张扬的嗓音也传来,“蝼蚁们,你们敢做敢为,我会杀了你们。”

“叔叔。”

龙女在天边看到火龙,凄凉的脸色顿时有了神,扭头看着林弈,心里再无忐忑不安惴惴的感觉,倒是有点看剧的样子。

她期待着林弈见到他舅舅时的样子。

林弈扫视天边火龙,眼神闪烁,掌心悍然一落,雷光迸裂,龙女神色定格惊愕.

雷光炸裂.

血染得大地一片漆黑.

龙女玉手慢慢倒了下去,眼神里满是惊愕,透着几分不敢相信。

明明是他舅舅要过来,那个男人竟然会动手打他,不害怕他舅舅会害死他?

而他不也是为了帮助我?

与此同时,龙女心里也生出了些林遗憾,要是她知道有这个后果的话,以前肯定不会这么干。

但.

遗憾的是为时已晚呀.

......

林弈望着倒在地上的龙女,微微叹息,一脸的遗憾,他以前也希望通过龙女把洞庭龙府改造成一个顾客,如今来看,这是没有办法的。

尽管龙女选择了自己明白,但却不宽恕。

再者,龙女见到赤龙时,目光与脸色变化虽细微,但无法瞒过林弈,也因此驱使林弈下毒手。

“蝼蚁,尔敢!”

遇到龙女,雷光陨落,远赤龙,目眦欲裂,身形突然加快,身形一掠而过,就是千百丈的距离,嘴里传来一声响亮龙吟,声音里有狂怒,有怨恨,像春雷炸响的声音,有翻滚的雷音,向周围碾压,撕裂周身风云。

仿佛感应到了赤龙们的怒火,周围的空气都被它搅得不安定了起来,空中还传来了炸雷般的声音,声声传扬。

风云际会,衣袂烈烈。

道袍受压而来大风拂面,但林弈如风中劲松般挺立。

林弈仰头看着俯冲过来的赤龙,一脸的庄重,这个赤龙的修为是超高的,比之而泾河龙王,强上不识几何,怕已经成为真仙。

紧接着,

林弈唇角带着淡淡的苦笑,难道这就是想把柳毅传打过关卡的节奏?

泾河龙府、洞庭龙府,都是他的冒犯。

“吼!”

赤龙怒吼着从龙口喷出烈焰向林弈撞击。

这种火焰的色彩是极深的,就是刚露面,附近空间温度会突然升高,树在灼热中萎靡不振,河面还冒着火焰蒸出来的水汽,氤氲得像烟雾。

看着扑过来的火,感受一下四周突生的气温吧,林弈的心里扬起了些林的警惕,脚踩了上去,法力运转之间雷光爆于足底,身形借雷电强横绝伦地迸发出来,顷刻后退数百丈。

火焰快要触地时停了下来,徒劳无功地散了。

赤龙一翻身,落地化为威武的中年,容颜发须都是红的,着紫袍,用数朵火装饰,整体显得异常威猛,就是配上自己这个时候的脸,看起来异常爆裂。

钱塘君?

林弈望着赤龙,眯起眼睛,表面上无动于衷,但内心暗怀戒心,凭自己目前的修为对真仙的恐力有着毫不怠惰的作用。

“三儿!”

钱塘君降落时并未先找到林弈霉头,但却有龙女之势,但见已是无声无息的龙女却脸色一变,惊怒交加,“神魂俱散”

随即钱塘君猛地转过头来,望着林弈,目光中有着极深的恨意,“蝼蚁你敢.”

“竟敢如何?”

林弈的眼睛微微抬起,望着我的君。

“你可知...她是谁?洞庭龙府三公主,你一区区凡人,一个蝼蚁,竟然敢...”

钱塘君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和愤怒,然后这些悲伤就变成了强烈的愤怒“你一定要死了!”

他一直都很宠爱三个外甥女,却没想到,今天竟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面前死去,愤怒已弥漫在我和我君的大脑中。

“如果你做的到的话。”

林弈冲着钱塘君笑了。

“蝼蚁,你胆敢如此放肆。”

钱塘君青筋暴起,脸色有些恐怖,眼睛里闪着火光。

“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就是这人,不仅杀了三公主,还有三公主的夫婿泾阳公子,还有我们龙君啊,请大人给我们做主。”

此时,在旁涉事的几位泾河龙府水族将领言语痛哭。

“哼!我还没找你们泾河龙府算账呢。”钱塘君暴呵了一声,摆出了大袖,数团火抛出,落到了几个人的头上,直接把几个水族将领变成了灰烬。

“倒是便宜了泾阳和泾河龙君这两人。”钱塘君冷哼一声,眼里闪出一丝灵光,随即扭头看了林弈一眼,眼睛里的火光越来越大,“对您来说,我把您祭给我的三个外甥女了。”

钱塘君脾气暴烈,现在怒发冲冠了,身体里的呼吸也稍有波动,附近气温也开始升高,变得非常灼热。

泾河河面升腾起一阵阵水汽,像白雾,也像轻纱一样,笼罩着近处的空间。

“”

林弈看着愤怒的钱塘君眼神闪烁,觉得潮君呼吸有点虚,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此君之力,虽达真仙,但也仅仅是真仙初期的事情,并且,应该是刚升职的。

否则,你自己肯定看不到什么深浅的。

“死!”

钱塘君暴呵了一声,身材顿时不见了。

林弈的心被拉紧了,警觉起来,感知周围环境,忽然,林弈觉得身后热乎乎的,心里吓了一跳,脚踩了上去,身形变成雷光,向前遁走。

林弈虽已竭尽全力,但仍被钱塘君追上“蝼蚁们,今天你们死定了。”

林弈只是觉得一个残影一闪而过,心里的警铃响了起来,法力煽动着整个身体,浑身迸发出强横无双、雷光爆烈的威势,快速向前击。

轰!

雷光只微微挡住一息,便被残影一拍,溃散而去,势若破竹,一掌印入林弈胸前。

嘭!

林弈顷刻暴退百丈余,身形略显狼狈,虽临危受命躲避手印,却仍为余势所击。

“哼,蝼蚁,算你运气不错,竟然躲过我一击。”“是吗?你怎么知道的?”钱塘君眼神冷厉地冷冷地说。

“咳咳...”

林弈感觉一阵气闷,忍不住咳几声,觉得身上有伤,满脸的苦笑似乎,这个仙凡之隔真的没有这么好跨。

尽管他还有想尝试真仙力量的想法,但效果不容乐观。

就随手一击,你就得穷于应付了。

果然即使真仙初期也一样,也非当下的你所能面对,道门九言,虽有力,但又不能让其修为跨越仙凡高门。

何况他并没有把道门九言彻底换回来,自己先前擒获泾河龙王时已用尽力气。

若祭封元神符自然未尝不可,但等于用高射炮击蚊,一劳永逸。

如今林弈的选择也只剩下一种。

林弈手掌一翻,一只小瓷瓶出现在了我的手里,其上印有图案,非常精致,林弈顺手把瓶盖开了,一股黑色的气息从里面飞散开来。

“吼!”

黑气渐渐散去,林弈身前现出一个巨大人影,八头尾,透着一股庞然之煞,邪魅逼人,目空一切血红。

“吼,店主,您有什么吩咐?”

八岐仰天长啸,八颗头颅显出怡然自得的样子,那小瓶里真是闷热。

这一次没被封印的他不敢破瓶了。

钱塘君脸色略有变化,看眼前八岐,眼神中闪现出几分忌惮,他能感觉到对面八头怪蛇有力的呼吸,并不比自己弱。

钱塘君望着林弈,眼里泛起了些林疑惑,这样的凶物又怎能听他的话?

“八岐,他就是你的对手。”

“是,店主。”

八岐转过头,看向钱塘君,眼中似有不屑,“该死的爬虫啊,快叫八岐大爷来完成你。”

钱塘君脸色一变,心里升起了一丝愤怒,“但它却是只敢于肆无忌惮的怪虫。”

说着钱塘君跳了起来,变成了一条长达千丈的赤龙,他张开了嘴,嘴里喷出了一股爆烈的火。

“吼!”

八岐的八颗脑袋相继嘶鸣起来,紧接着每一颗狰狞的脑袋便发出了一袭,或是火焰、或是寒冰、或是毒素。

轰!

一阵轰鸣过去了,旁边的树木在强烈的振荡中荡平了,河水由此倒灌而过。

看到无效,赤龙口吐火焚,只是这次和上次凝练不一样,这次火很稀,就把半个天都罩了起来。

“嘶嘶”

八岐的八头都警觉地打量了周围。

“吟!”

赤龙眼睛里闪着红芒,身形逶迤,打破火幕,咬着八岐一颗头,身子牢牢盘着八岐。

吼!

八岐吃痛一声,顿时眼里闪出一抹狠劲,剩下的几颗头颅发出嘶嘶声,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钱塘君,后8条蛇尾亦高翘,蛇尾像长鞭在挥动,呼啸而过的风声不断地抽向龙体。

吟!

钱塘君发出一声悲鸣,顿时眼里凶芒闪烁,龙脊一寸高,身体用力大,自龙尾至龙首,寸寸绷紧,如果有紧绷弓弦,龙首一探一扬,泼了一天血雨,喷了出来,有腥臭味道。

咚!

八岐脑袋掉在地上把地打了个坑。

“嘶吼!”

八岐痛苦不堪,身体顾不上赤龙,地上不停地滚动着,7个头颅,8条蛇尾随意撞击着大地,大地上下轻微地颤动着,近地受八岐打击,凹凸不平。

而且赤龙趁这个机会就是再咬八岐肚子。

“吼四脚蛇,你找死!”

八岐嘶吼着,七头透着红芒、闪着凶芒、七蛇头被赤龙撕裂。

一片片红鳞甲掉了下来,滴了一滴血,把地面烤得一个个深不见底。

这时这两个庞然大物都显得有点悲惨了。

八岐少了一个头颅,肚子上现出个狰狞血口,鲜血像喷泉般喷了出来,并且赤龙全身鳞甲脱落,浑身都是撕破的伤痕,一个龙角断了。

林弈看得傻眼了,看到的全是用法术相斗的场面,这种肉搏的手段还算是头一次。

“吼!”

赤龙嘶喊着,龙尾甩动,把八岐一颗头打飞了,双螯握住八岐身体,使身体摆脱八岐撕咬。

八岐吃到疼痛,身体无意识地放松,赤龙却利用这一机会,摆脱八岐掌控,起飞。

滴滴龙血滴

“嘶!”

八岐仰天长啸,看着赤龙在空中飞舞,眼里满是癫狂,浑身杀气煽动,犹如魔神。

“吼!”

赤龙不甘落后地嘶吼着,仿佛在提醒。

紧接着,

赤龙体态委婉,卷着满地龙女的尸体向天边飞奔而去。

“吼”

八岐其余七首仰天长啸,带有无穷的杀气。

“八岐”

林弈眉头紧锁扬声大叫。

“吼!”

八岐猛一扭头,七副冷冷的目光落到林弈身上,有些癫狂。

林弈皱着眉默默的望着八岐。

过了林久,八岐眼里的癫狂逐渐消去,浑身的怨气散去,八岐的身体抖动着,似乎有些无力。

林弈摇摇头,眉头微微一皱,“八岐,快回来。”

“是,店主”

八岐无力地呻吟着,旋即向林弈手里的小瓶里爬行。

林弈望着满目疮痍,凹凸不平的现场,以及满地的血与鳞,摇头晃脑,没想到竟如此疯狂。

“咳咳...”

林弈咳了几声,面带数丝苦笑,虽只遭余势,却又受到几分的伤害,或者找一个地方养伤,那就做好准备。

把四周鳞片及沉入江中的龙尸收起来,林弈摇摇头,身形一闪,从泾河边上走了出来。

若干时辰后,江面上现出一颗头颅,仔细地审视战场,然后再谨慎地没有下来。

江底龙府。

这时泾河龙府,却一团遭难。

以前大战他们也见过,龙君被杀,底下自然乱成了一锅又一锅的人,更不要说后来八岐与钱塘君之间的斗争了,更把他们的心提到嗓子眼里,差点要抱头鼠窜了。

龙宫之正殿,一个身穿华服,面目俊美之人渡步游荡于大殿之上,神情阴郁,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烦恼,样子有点迫切,他旁边站着两个穿着铠甲的大个子。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大公子,前去探查的人还没回来。”

“唉...”

年轻人叹息着,脸上的阴鹫更加厉害.

“报”

虾兵走了几步来到大殿上,向来回游荡的年轻人报告“举报大公子的凶人已走。”

“呼...”

穿着华服的年轻人闻言如释重负,脸上神情平静下来,挥挥手“好的,退而求其次。”

“是。”

虾兵恭声退。

看到虾兵撤退,年轻人的脸色顿时沉郁起来,一拳砸向旁边的玉柱,恨声说道,“可恶的老二,竟然招惹了这等强者,连累爹爹也陨落了。”

玉柱颤动起来,在拳头的打击下派生了好几道裂缝。

“此事定然不能如此干休,我要上天,禀告玉帝,定要参那钱塘君一本,为我父君讨个公道,还有那凶人,届时,面对天兵天将,我看你是否还有这等威风。”

年轻人脸色凄冷,眼里闪出一道剑来,向殿外走去。

凌霄宝殿。

玉帝正襟危坐于九龙椅之上,两眼微阖着,浑身透出一股隐隐的庄严,以下分列站立着“各位仙家如无大事散去。”两列仙人

以下诸仙相视无语。

正准备撤退时,殿外进了一位侍卫“报载,皇上,那位泾河龙府泾惠求见。”

“泾惠?”

玉帝不解地念念有词,对这名字没啥印象。

“是,陛下,是泾河龙王的大儿子,他有要事相报。”

“泾河龙王?要事?那就传他进来吧。”

“是。”

不久卫兵撤退了,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几步走到大殿前,至今不见玉帝的影子,便赶紧拜了下去,一脸的哀戚,哭了起来,“求陛下给我泾河龙府做主,为我父君做主啊。”

“出了什么事?”

玉帝扫视着年轻人,眉头紧锁,好像有点不喜欢。

“是,陛下,今日,有一道人莫名就杀了我的二弟泾阳,不仅如此,还寻到我泾河龙府,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我的父君,还有那钱塘君,与那道人一丘之貉,来到之后就先杀了我泾河龙府的家将。”

年轻人耷拉着脑袋不敢抬。

“哦?还有这等事?”

玉帝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来的兴致很高,“那钱塘君不是已经被封禁在洞庭龙府中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还有那道人,是何等人?”

“小龙不知,但求陛下为我泾河龙府,为我父君一个公道。”“龙......”一阵紧似一阵的号叫从河滩上传来。年轻人五体投地,与地面紧密结合,满脸的忧伤,声音里还有怨恨。

玉帝若有所思,“且先把那钱塘君传召上来,将事情询问清楚,倘若真是如此,不可轻饶,还有那道人,先派遣五百天兵,将其带来。”

玉帝一愣,“如果他不愿意就范就斩草除根!”

“多谢陛下。”

年轻人埋头苦干,脸上胖乎乎地显出几分冰冷。

这一次,看到你还有什么威风了,我家泾河龙府就没这么好欺负了。

洞庭龙府。

洞庭君在宴会上与柳毅在聊天,忽然觉得大地摇晃起来,一个巨大的身体从空中落下,坠在的龙宫之堂,整个龙宫亦是一片震动,把翩翩起舞的蚌女吓散了,落荒而逃。

“这”

柳毅看着眼前这只非常狼狈的赤龙,鳞片脱落一半以上,头顶龙角还折出一个,到处都是狰狞的伤口,留下了血迹,脸色有点犹豫,眼里满是惊愕,这个赤龙不就是刚才威武霸道那一条么,怎麽只消失了数个时辰,成这样?

“贤弟...”

洞庭君望着面前伤痕遍布的钱塘君,面色一变,“贤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般?难不成,泾河龙王突破了?”

思前想后,唯有这样的原因才能让洞庭君心服口服,泾河龙府,他依然一清二楚,能够有一两个炼虚合道,已是好事,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能力,敢与他洞庭龙府撕了。

除非是,那个泾河龙王冲破。

钱塘君有点弱,张开嘴“大哥、大哥不愧是您,三娘、她”

“怎么了?”

洞庭君面色一变,转头看到钱塘君身下龙女尸首,一下子呆了起来,目光直竖,转眼就到,就有点哆嗦地问“三儿,发生什么事?”

“三公主怎么了?”柳毅看着血迹斑斑的龙女神情凝滞而又略显恍惚,他以前走了,龙女仍完好无损,怎麽会在这个时间消失,便已香消玉殒?

“我刚刚到泾河龙府的时候,正好,三娘就在我的眼前魂飞破散,魂飞魄散啊”

洞庭君慢慢地抱起龙女的尸体,望着脸色惨白的龙女面皮微微一颤,似乎无法接受这一切。

“魂飞魄散...好狠辣的手段。”

“贤弟,到底是谁?”

洞庭君一脸惨气,英俊儒雅的脸有些扭曲了,暴呵了一声,“无论谁我会把他挫骨销魂、碎尸万段的。”

“是一道人”

荒野中,

在一座破败不堪的寺庙里,神像残缺,屋宇残破,布满蛛的痕迹,灰灰覆盖着整个庙宇和破破烂烂的门窗,旧木门有腐朽之意。

微风吹过,吱吱作响。

庙门角上,林弈盘在那里,两眼紧皱,双眉微微紧锁,浑身腾起腾腾的热气,仿佛云雾缭绕,迅速把林弈罩在了里面。

林弈的气息慢慢张弛有度,维持在相同的频率上,舒缓而很有节奏。

忽然,林弈脸色微变,顿时身上法力滚滚。

“呼”

林弈轻轻呼出一口气,呼吸直射残破的帆布上,只一瞬间,帆布触到了呼吸的刹那就被烧着了,升腾起腾腾的火焰。

林弈微微拂了一下衣袖,火光顿消了,但只削减了几分,不久,火就再度旺起来了,而且比以前旺了几分。

林弈轻轻咦了一声,脸色不一样,伸出手来一点点,一股水凭空流出来,落到帆布上。

“嗤嗤”

水火不相容、初一碰了一下,便会有一阵阵响声,水流不停地蒸发掉,火焰却很少改变。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林弈的心里升起了几丝趣味,旋即一道水流向火焰。

一炷香过后,火光星星点点,慢慢地就不见了。

不曾想过,这个高君之火,竟是这般霸气。

“还有一部分”

林弈沉住气,觉得身体里还有些火毒,还懒得自己去掉,“宝录、是否有丹药、简介。”

“祛火丹,可以祛除火毒。”

“多少积分?”

“三万。”

“给我来一颗。”

话说完林弈掌心一沉,手里拿着一只精美的小瓶,林弈开瓶了,一股很刺鼻的怪味从丹瓶里传了出来,好像有点象硫磺。

林弈伸手将丹药倒进去,丹药是黄的,仅有龙眼那么大,只捧在手心里,林弈便觉得体内火毒正在慢慢削减。

服下丹药后,林弈感觉到药力慢慢从身体里蒸发出来,药力迅速弥散到身体各处,把残留的火气一股脑儿地压下来,大有破竹之势。

林弈长长地吐了口气,把余火全数喷了出来,面色也好了不少。

第一次也就是真正积极地面对仙人这次,却使林弈明白凡人与仙人之间的区别,饶为林弈,乃峰回路转境界,彼此也不过刚涉足真仙境界而已,但林弈,在彼此面前,是那么的软弱,就像孩童。

似乎他还非常的弱小,仅仅是一位真仙前期拥有如此威能的玄仙而已?玄仙是什么意思?金仙在哪里?

林弈首次觉得自己还很弱小。

神仙

“宝录,有没有提供我感悟的东西?”

“有。”

“有!”

话刚说完,林弈身上便冒出了一个消息,

“悟道茶,以悟道树之枝叶泡制,聚万物之气,集天地之精,合众生之意,清杂念,定神魂,有可能进入悟道状态,兑换积分五十万。”

好昂贵啊!

林弈眼皮一跳,他的分数只不过是4杯茶水。

但是效果要对得起积分,这一点,还是要相信宝录的信用。

悟道了.

不知与顿悟何异。

摇头晃脑的,还不先下结论,看看就知道。

“菩提果,菩提树所结果实,可助人明悟自身,进入顿悟境界,兑换积分三十万。”

菩提果.

说曹操,曹操到啊。

菩提树做为佛祖悟道之树,声名远扬,还有悟道树的美称,但似乎,应不能与真正的悟道树相比。

“黄粱枕,一枕黄粱入梦,闲度半载春秋,夜间惶惶一觉,梦中已是百年,仙器,可从中参悟一式神通,一指黄粱,兑换积分两百万。”

“......”

黄粱一梦传奇,林弈亦常闻,黄粱一枕,半浮生啊,然而,其中剧情皆为虚幻,对旁人毫无用处,算是鸡肋吧,但对自己来说,作用是巨大的。

特别是其中也有神通黄粱一梦。

但,

这价格.

林弈摇摇头。不能换呀。

如果换这东西,积分怕是要触底,然而,这枕头却仿佛置身于聊斋的世界,赶明明有时间,却能找到,要是找得到就好了。

自己手里还没个仙器,说起来就是败笔。

“三生镜,三生镜照三生,回顾三生,集前世之因,悟今生之果,仙器,兑换积分一百万。”

“玄灵镜,可观人生死哀愁,堕众生苦果......”

“入道丹,服之可观道韵......”

......

连续扫完几十幅,林弈只觉得一件事,好贵重。

非要说还有第二种的话,是的,好可怜。

虽知其积分少而不经花,但还只是第一次有直观感觉,实在是力不从心,如此丰富的法宝材料,价格都是几十上百万,唯有排在前面的悟道茶和菩提果对比积分还算少。

但它又属于一次性用品。

合成后的价格要高于这些物品的价格,而且也不能保证肯定是有效。

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看吧,这么多的事情,总有一件是廉价的。

......

终于,看完某些内容后,林弈又重新回到悟道茶与菩提果之间的抉择。

廉价的商品还有,但却达不到林弈提出的标准,一眼望去,无非是这两点。

仙器虽不错,但价格太高,不是当下林弈,若积分存在,林弈初次下手,亦应攻伐仙器,又非如此辅助修行之仙器。

重点在于悟道茶与菩提果如何取舍?

“宝录,我现在的积分是多少?”

“宿主,您现在的积分是二百一十一万。”

林弈心中一定,似乎世界上的很多东西以后,这个积分涨得也快不少,但是两三天后,积分会涨十万左右,否则的话,选择贵点。

“宝录,兑换悟道茶。”

“扣除五十万积分,已兑换,悟道茶。”

林弈眼皮跳起来,有点心疼,这是他第一次花那么多钱,一下子就化了四分之一,五十万的积分。

心念一动,手掌里就会浮现出一片奇异的树叶,叶色偏蓝,上有奇纹,呈现一种诡异的花纹,上有一种怪诞的味道,古朴而自然。

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道韵。

这是悟道茶?

林弈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树叶,好像被叶子感染了一样,林弈感觉灵台一片平静,神魂亦静,和身体的共识是密切而自然的。

不是有意识地外放,一瞬间抓住了外在灵气波动与事物所蕴涵之真理。

果然很牛逼。

林弈目光闪动,眼中有一丝讶异。

这个结果多少让林弈始料不及。

“宝录,帮我处理一下,将这叶子泡成茶。”

“是,宿主。”

话刚说完,林弈手里悟道茶叶不见了,紧接着一盏盏茶水呈现在林弈眼前。

林弈开启了茶盏,就像引燃引线,一阵清香在茶盏里迸发,浓烈奇香由此迸发,氤氲着雾气,在茶盏之上,结成一棵奇异的大树。

枝叶扶苏的历史苍凉而又久远。

有种似乎亘古存在过的味道,保持爆炸般的姿势向周围放射。

“吼!”

“咕咕...”

随即,窗外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啼哭声,歌声渐渐近了。

仿佛是被这茶给迷住了。

林弈双眉微微缓过神来,看到这样的异象,他的心也好受气不少,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入口无味,但有悠长的感觉。

特殊的含义。

紧接着,

林弈便觉得灵台上有了阵阵凉意,平日里被淡忘了,被抛弃在脑海中深处的记忆碎片都出现了,被排列组合着,成为新图、新思、新情。

并且神魂产生了一种变化,可以敏锐、准确、准确地捕捉到了天地万物,面对这神魂,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仿佛绞缠道韵。

清晰可见、唾手可得。

林弈狂热地吸收了那些情报。

突然,从天地中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波动,这种起伏的历史源远流长、堂皇的味道,在这种意愿面前,就像一蝼蚁在宇宙中,发自内心的微凉。

幽冷、幽深、一望无际、深不可测。

过了林久林弈方才回神,随手点燃一两粒金豆,化作一两金甲神将,与以往豆兵相比,不一样,两身各有金甲,全身全罩,仿佛有一两个闪闪发光的男人。

两个炼气化神顶峰豆兵应该够用。

林弈眼神微动、凌空指画、旁边写着林多玄奥的符儿。

符舒展了一下身体,仿佛是一条灵蛇在相互戏耍,嬉戏,勾连在一起构成一幅奇形怪状,顿时光芒闪烁,消失于天际。

完成了这些,林弈慢慢闭上双眼,走进悟道境界。

“吼”

不久以后,神庙外响起一声野兽叫声怒吼,像狮子又像老虎。

两侧站立着金甲神会,熠熠生辉,一尊金甲神就要从大门里出来了,很快就到了,只是听到了一片哀嚎,金甲神会慢慢地返回寺庙,一身金甲,犹亮如新。

......

光阴荏苒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林弈仍沉醉于悟道的境界。

好像没变,但林弈身上的味道却发生着细微的改变,林弈的呼吸逐渐带有几分包容万物之意,并且,这些改变也正在得到强化。

林弈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双目还在平静地感受。

......

不知从何时了,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像牛毛一样的小雨不停地飘落下来,随风摇曳,改变了方向。

夜,

雨过天晴.

踏踏.

雨夜里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不久,有母女俩走到土地庙前,女人高抬包裹避雨。

若能看见,那妇人身体牢牢保护着旁边女儿身体,替她挡了一半风雨,不会让雨淋在她身上。

“娘,前面有个庙。”

一个带有童稚的声音从雨夜里传来。

“恩,娇儿,我们去躲躲。”

女人望着幽暗的土地庙心里升起几分喜悦,赶紧把小孩带到庙里去。

进入寺庙,头顶上就会出现一片遮雨之地,女人也如释重负,摸摸头发,早湿了脸、身上还湿淋淋哒,被雨淋得满身都是,衣服贴在皮肤上。

有的如果一直被雨淋着,万一受风寒可就厉害了,这前面没搭村、后面没搭店,却没药店、没村子。

天寒地冻,土地庙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仿佛影子里有了什么似的。

寒风扑鼻而来,

母女俩衣服早已经受了雨的感染,湿了,在寒风中吹着,有点凉。

忍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娇儿,快,找点干柴来。”

妇人急忙从裹里拿出火种,拿出薄铺褥。

幸好这个土地庙里有很多干柴。是以。女孩没走多远便抱来了一小捆。

由于阴雨天火种不易燃起,费尽千辛万苦,女的把火点起来,红红的火苗逐渐燃烧了起来,点亮的是一方小小的天地,还点亮了母女俩的容颜。

看到火苗燃烧起来的样子,那女人顿时如释重负。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没有火焰,当然是冻死了,冻死不了还要落病根呢。

妇人衣着简朴,头上绑着粗布条,以木簪斜插,表面有点菜色,看起来不很好看,略显枯瘦的脸庞,还有点色彩。

对女童来说,这就有点恐慌,面积约七八岁,不大,但满脸都是伤,脸被肉翻了个天翻地覆,甚至有只眼睛,都是这群烂肉围着的,火光之下,它看起来非常狰狞。

“娇儿,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你爹爹了。”

“娘亲,爹爹真的在金陵吗?”

“恩,你爹爹在金陵读书,考了好大功名,娇儿,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一个女子来到书房,对女儿说道。女人的脸上闪着喜悦的神情说给女孩听。

“太好了,终于爹娘能一起过日子了。”女孩高兴地说,小眼睛里闪着光,憧憬着。

......

不多时火光渐渐明亮起来,驱散了阴暗,连土地庙深处都被照得明亮些。

林弈盘坐下来,影子逐渐露出。

看到女儿诧异的样子,女人心里一跳,赶紧扭头一看,原来是土地庙深盘坐着林弈,更有旁边呆站的两件金甲惊起,把女童保护起来,脸上有些害怕,“这位公子,我们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只是天气阴寒,不得已...”

“......”

林弈默默无语,仍盘坐不动,丝毫不应。

女人大气都怕喘气,只拎着心看了林弈一眼。

“娘亲,他是不是死了?”

女孩从身后探头仔细地看了林弈一眼。

“休要胡说。”

女人严厉地盯着女孩看,马上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弈一眼,主要目光集中在林弈旁边的两个金甲上“公子,待这雨稍小,咱们走吧。”

林弈终究是容颜清俊、身形瘦弱、不像任何恶人,而且两袭金甲、身穿盔甲、体格健壮,一眼望去便知并非善人。

“......”

再一次无语了。

女人咽下一口唾沫,依然不放戒备,谨慎地看着林弈,仿佛惊恐万状的兔子只要有动静,要马上逃过一般般。

很长一段时间林弈与金甲还是毫无动静。

女人这才慢慢放了心,心里难免有些惶恐,是真死了吗?

想到这,妇人的心里腾起了一丝凉意。

寒风吹过,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林弈眼神更恐惧,恨恨地立刻逃了出去。

但外面的雨太多了,出门一定会被淋出一身的病,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迷失方向,尽管吓得不轻,但女人依然没走。

尽管对林弈的死无葬身之地充满好奇,但女人没有敢站出来察看,但同时又减缓情绪,继续坐火堆边,就是谨慎警惕,不敢轻易接近。

“娇儿,快吃吧。”

女人把干粮烤熟后掰下来分发给女孩吃。

女孩拿起干粮咬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弈“娘,他们为什么一动不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