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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追上来了!向问天和韩非心里同是(时)大惊。他俩明白,谢文东是早晚会追上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或者说肖雅会抵抗他们这么久。如果总部里没有内乱,他们横下一条心合力御敌,防住谢文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现在总部里有肖雅这个叛乱未能解决,他们得一边攻击肖雅又得一边防御谢文东,两边作战,分心分力,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韩非暗暗扰头,是在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沉吟片刻,对向问天说道:“向兄,你马上带南洪门的兄弟下去,抵御谢文东,我留在这里继续剿灭肖雅那个叛徒。。。。。。”

没等他把话说完,向问天摇头苦笑,疑问道:“以我们目前所剩的人力,合力抵御谢文东都成问题,现在两线作战,韩兄认为还能防得住吗?”

韩非心中暗暗叹息,难道,只剩下撤退这一条路?他没有把话说出口,反问道:“那依向兄的意思是。。。。。。”

“撤退吧!”向问天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对方刚到,还没能来得及将总部包围,这时候撤退出去应该不算难。”

“呵呵!”韩非突然笑了,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混迹黑道多年,经历过的争斗也不计其数,但何时被逼的如此之惨过?只有与谢文东交战时才会落得这样的处境,第一次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韩非痛苦地敲敲额头,喃喃说道:“就依向兄只见吧!”

随着谢文东的到来,向问天和韩非放弃进攻肖雅,带领各自的手下人员匆匆撤退。

当他们退到一楼大堂的时候,向外一瞧,只见总部的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车挨着车,人挤着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对方还未展开进攻,单单是裂开的阵势就已经压过他们一大截。

向问天和韩非一阵心寒,不敢走大门,当即下令,全体人员由后门撤离。

正如向问天说的那样,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刚刚抵达,还未展开包围,后门外一片平静,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向。韩二人稍微松了口气,混在己方的人群中,急步向外走去。

南洪门和青帮虽然损员严重,但所剩的人力还是极多,这么多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南洪门总部又怎么可能。很快,他们得撤离行动便被潜伏在暗中的北洪门眼线所发现,紧接着,大批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开始冲杀过来。

此时的向问天和韩非早已无心恋战,只分出一小部分兄弟前去阻挡对方,其余人等则全速撤离。

由于没有车子,他们只能步行,正在他们向前急跑的时候,只见前方路面的两侧突然窜出无数条黑影,看不清楚对方的具体模样,但是能看到对方手里提着的清一色的钢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射出幽幽的蓝光。

“啊?”向问天和韩非同是(时)一愣。

“前面有敌人,向大哥,我们冲过去吗?”一名南洪门头目颤声问道。

向问天来不及细想,甩头喝道:“冲过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南洪门人员开始加速,直向前方的众黑衣人冲去,他们快,对方的速度更快,迎着他们也冲杀上来。只眨眼工夫,双方的先头人员便接触到一起,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骑撞击声,接着惨叫声四起,厂商血光飞溅,南洪门最前面那一整派的帮众几乎同时中刀倒地,伤者滚在地上惨叫哀号。砍倒他们后,前面的黑衣人连看都不看,只见从他们身上跨过,迎向后面的敌人,二随后跟上来的黑衣人则反手持刀,将受伤倒地的南洪门人员一一刺杀,手打干净利落,也残忍冷酷道了几点,这些人好象没有感情,

只是一台台活动的杀人机器。

在黑人近乎疯狂的进攻面前,已熬站一整夜、身心疲惫到极点的南洪门人员终于崩溃了,在向问天的眼皮子地下崩溃,大批帮众尖叫着、不管不顾地向后败逃。

向问天倒吸口凉气,正向喝止逃命的手下人员,突然间黑衣人中有人高声喝道:“向问天,你的死期到了!”随着话音,数条黑影仿佛离炫之箭,穿过南洪门人员,直奔向问天重来。

向问天举目一瞧,对方带头的那位他认识,正式学杀的老大,姜森。哎呀!向问天暗叫不好,姜森在这里,不用问,这些黑衣人肯定是血杀的主力。此时已方士气低落,人员疲惫,碰上谁不好,怎么偏偏碰上了血杀?!

其实,以南洪门和请帮现在的人力是可以与血杀一战的,只是后面有谢文东的追兵,一旦被血杀拖住,等谢文东的大队人马赶到,向问天和韩非恐怕谁也都跑不了。来不及细想,向问天一拉韩非,急道:“撤!”

不愿与战队里强悍的血杀交战,想问和韩非无奈之下只能带领手下人向侧方的岔路拜逃。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一逃,南洪门和青帮一口气跑出三条街,到了一条路面相对狭窄的街道。这时候后方的喊杀声渐弱,显然血杀没有追上来,向问天和韩非这才收住脚步,长长吐出口气。

他俩累的都上气不接下气,手下的兄弟更是凄惨,整夜的激战已把他们消耗的精疲力尽,再加上一路的狂奔,南洪门和请班人员一各个脸色煞白,衣服被汗水湿透,累的身子都直突突,不少人停住脚步后直接躺在地上,再也不想爬起。

向问天和韩非对视一眼,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以手下兄弟这样的状态,别说与敌人交战,仅仅是逃命都成问题。韩非深吸了几口气,语气异常凝重地问道:“向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韩非现在是撤离没撤了,南洪门总部已丢,广州对于他们来也已不安全,他是在不知道该向哪撤为好。

该怎么办?向问天也向找人问问,他苦笑摇头不语。歇了片刻,他抬起头向四周望望,突然感觉这条街区的坏境很熟悉,仔细再瞧,向问天忍不住笑了,是苦笑。

这条街名叫还心街。就在一月左右之前,也就是在这里,向问天和韩非合谋将谢文东的主力引到海心街,以南洪门和请帮两大帮派之力,困住谢文东的主力,围而迁之。当时是大败谢文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精锐主力消灭殆尽,逼得谢文东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可是谁能向到,仅仅相隔一个月的时间,向问天和韩非再次来到这里,但形势却已完全逆转,他俩反而被谢文东逼得如同丧家之犬。

不知巧合还是天意。向问天笑的很苦涩,久久说不出话来。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街头的道路中央停下。

“阿——”南洪门和青帮众人惊叫出声,刚刚放下的武器又重新拿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向着面包看去。现在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他们如临大敌。

哗啦啦!面包车的车门拉开,从内缓缓的走出一名年轻人。

这青年中等消瘦的身材,身穿笔挺合体中山装,往脸上看,相貌清秀,一双狭长的眼睛笑的弯弯,只是流转之间闪出的精光令人不敢正视。

“谢文东!”

向问天和韩非下意识地同时脱口惊呼。他俩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与谢文东碰上,一下子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呵呵呵!”谢文东轻笑出声,他双手插(邹三少)进口袋中,侧身而立,悠悠说道:“向兄、韩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唰!向问天和韩非的脸色同时由白变红,此时谢文东的客套话对于向问天和韩非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

韩非紧紧握着拳头,猛的向前跨出一步,怒声喝道:“谢文东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自己真的赢了吗?”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韩非,同时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韩非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含笑说道:“韩兄,当年我可以放你一次,现在如果你求我,我还可以再放你一次,你知道你为什么吗?象你这样的对手,即使放你一百次,对我也不构成威胁!”他说的是反话,象韩非这样的人,他是绝不可能再给他机会的。

韩非气的血气上涌,脑袋嗡嗡直响,一张红脸已憋成酱紫色。他怒吼一声,叫道:“老子劈了你!”说话间就要冲上去与谢文东拼命。

向问天可双韩非冷静的多,正确来说他现在是心死大半。他一把将韩非的手腕扣住,低声说道:“韩兄冷静,不要中了谢文东的诡计!”

“诡计?什么诡计?”韩非用力的将向问天的手甩开,怒视谢文东,说道:“现在他只是一个人,这时候不除掉他还等待何时?”

向问天叹息,喃喃说道:“韩兄,如果谢文东只是一个人在这,他敢露头吗?”

没等韩非接话,谢文东抚掌而笑,说道:“看来还是向兄比较了解我!”说话之间,他连拍三下手掌。

啪啪啪!清脆的手掌声在寂静的街区显得格外响亮。

随着掌音,街头和街尾同时响起混乱不堪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