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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个你虚我诈的地方,看似你最好的朋友很可能是在背后出刀,害你最狠的人。谢文东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一想起来身上的血液都为之而沸腾,他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没有挑战,人又如何会进步。

峰会后来又谈到一些内容,多是各地之间如何开展合作,各地每年给联合会捐款做活动经费等事。谢文东对此提不起兴趣,听着老头子们唠叨起没完,有些昏昏欲睡,上下两眼皮总上往一起凑。要不是东心雷总在后面轻轻推他,谢文东恐怕早睡着了。再看向天笑,以手托腮,两眼瞪着溜圆,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老头子们的商议,谢文东心中佩服有加。好不容易熬到峰会结束,谢文东终于可以站起身活动一下木的筋骨,看着还保持原样的向天笑一楞,聂天行冷笑道:“这个家伙睡着了,只是睡觉时的样子特殊一些。”谢文东心有同感的点点头,叹道:“确实很特殊!”

正事办完,享受也是毕不可少的。一行人下到一楼,这里早已经订好了餐桌位。黄绅对谢文东甚是喜欢,拉着他坐到自己的旁边,本来也有意拉拢他的李威见状只好退到一边。这顿饭谢文东吃得并不安宁,黄绅老头不时的拉着他问长问短,同时还要应付其他的老大,特别象他这样年轻人自然要以晚辈自居,对什么人都要彬彬有礼而还要不失掌门大哥的风度。一顿饭下来,谢文东的后背都是汗水,和打了一场架一样。饭后,众人边喝着茶水边谈论事情,黄绅拉着谢文东坐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开口道:“前一阵子金兄打算在我哪订了一批车,现在洪门是由你来做主,不知道对此事有没有兴趣?”

“哦?”谢文东疑问道:“这事我并不知情。不知道老爷子打算订多少钱的车?价格又怎样?”

黄绅道:“大家自己人,以我和金兄的关系价格方面自然是最便宜的,当初打算订一百辆,总价值在三千万左右。”

谢文东回头看眼东心雷,后者微微点头,表示确有此事。谢文东脑袋急转几圈,马上哈哈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话说,前辈是老爷子的好友,自然不会骗我。其实我感觉一百辆实在算不上大买卖,你那里能出多少货我就敢收多少货,只是在资金方面或许有些困难,前辈也知道,我刚接管洪门,大笔资金还不敢轻易使用。”后面的东心雷和聂天行二人脸色一变,感觉谢文东把话说得太满,要知道黄绅在走私汽车方面十分了得,如果对方真出个几百辆,恐怕连老爷子也吃不进去。

黄绅盯着谢文东良久,好一会才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钱不是问题,我怕货出多了你吃不下,到时金兄会埋怨我。这样吧,我出一百五十辆,还是收你一百辆的资金,剩下的钱可以缓一段时间,你觉得怎样?”

谢文东想了想,点头道:“好,一言为定!”和黄绅击掌盟约,订下了这批货。其实他之所以敢说出有多少货要多少的话,也是想为自己麾下的文东会开辟一条新的赚钱路线,毕竟现在的文东会主要财路都是靠买卖毒品,谢文东虽说没有打算放弃,但想把帮会财源的一部分重心转到走私上,通过自身政治部的关系,走私是一条相对安全稳当的路子。但走私不是一相情愿的事,没有稳定亲密的另一头关系很难办成,当然,黄绅绝对是最佳人选,可靠又有实力。

天色临近傍晚,向天笑邀请众人去南洪门在南京所开的秘密赌场玩乐,以尽自己的地主之宜。众人欣然答应。

南京玄武区。‘水上人间’是南洪门所开,集饮食宾馆娱乐于一身的豪华酒店,也是南洪门在南京最大的秘密赌场。酒店二楼内有暗阁,进去后走不远会现一道深褐色的大门,从古香古色的大门而入就是一处上千坪米的大赌场。里面装饰豪华,赌具繁多,在谢文东的眼中,这里简直不次于澳门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看来向天笑早有准备,赌场内没有一位客人,服务人员穿着整齐的衣服站在两旁。

向天笑对众人一笑道:“大家请随意,这里我为每位老大都准备了一百万的筹码,不算多,只供各位一笑。”说着,他拍了拍手,从后面走出一排美艳多姿,身着三点的年轻小姐,每人手中都托着一盘筹码,分别走到各地老大旁边站好。顿时,赌场内千娇百媚,满屋飘香,‘景色’宜人。

连谢文东也不得不暗自点头,这向天笑的手笔也真是大方的可以,轻易之间就仍出了几千万。其他各地的老大更是开心,一百万人民币对于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有美女相伴,感觉就不一样了,对向文天的好感大增,语气上也客气许多。

东心雷的脸色难看,向天笑这样做明显是在对自己一方示威嘛,同时地主,北洪门明显被南洪门挤压下去。谢文东倒在意这么多,满有兴致的打量一圈赌场,笑问道:“不知道建一座这样的宾馆需要多少钱?”

聂天行叹道:“以南京的地价,恐怕也要几千万吧!”

“哦!”谢文东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小姐,样子不过二十,细眉大眼,美艳过人,一头秀乌黑披肩,显得皮肤更是雪白。轻轻掐了掐她的粉颊,谢文东赞道:“长得挺漂亮嘛!”但后拿起一个托盘上的筹码,抛在空中,笑眯眯道:“今天咱们就赢他个几千万,让向天笑再出一回血!”

聂天行小声嘟囔道:“说赢几千万就赢几千万啊,咱们又不是赌神。”

“呵呵!”谢文东微笑道:“赌场如战场。战场上两兵交战勇者胜,赌场上又如何不是如此,谁的气势胜,那运气就站在谁的一边。老雷,你说是不是?”东心雷对谢文东的话一直没有意见,哪怕他说月亮是方的,东心雷也会跟着这样认为。

梭哈的规则在赌场上算是简单的,就是对赌博没有兴趣的谢文东也会玩。话说回来,这个赌场里他唯一会玩的也只有梭哈。谢文东笑呵呵的走过去,这时已经有五个人坐在桌子旁等候牌,谢文东客气道:“各位,不在乎多加一个人吧。”

这五位哪会把年纪轻轻的谢文东放在眼中,其中一个身材较胖,带着精致金边眼睛的中年人笑道:“既然有人来送钱,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拒绝呢?哈哈!”说着话,把手放到坐在他旁边女郎的大腿上,来回游动。

谢文东耸了耸肩,找个椅子坐下,想了想又拉过一张椅子,向旁边的小姐示意坐下,然后转头对东心雷道:“从帮会的经费里拿出二百万,换了筹码分给兄弟们去玩吧。”

东心雷答应一声,从口袋中拿出支票交给沙木,然后和聂天行留在谢文东左右。服务生见六人都已经准备就绪,示意新加入的谢文东切牌。谢文东摇手道:“不用!”

服务生开始牌,每人先两张牌,掀开上面的一张,谁的牌面最大谁有权先投注。牌面最大的是带眼睛中年人,拿起一把筹码扔在桌子中央,嘿嘿笑道:“开局不错,来十万玩玩。”

一家退出,两家都跟着投了注,谢文东看眼底牌,也扔出十万筹码。第三轮牌,谢文东运气不错,到最大的黑桃a,随手扔出二十万。其他三家又有一人摇头退出。第四轮又轮到带眼睛那中年人,拿起剩下筹码全部扔在桌面上,笑道:“我这人爽快,做事不喜欢拖拉,咱们就来个一次决胜负!”

剩下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叹道:“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跟!”说着,也将自己剩下的筹码推了出去。

谢文东看眼自己的牌面,笑眯眯道:“我也喜欢干脆,这时候退出不是少大家兴嘛!”手一挥,将筹码扔了出去。

第五轮牌过后,三人纷纷掀开底牌,每人都有一对,但最大的是谢文东。转眼间,那两人输了一百万,都是面不改色,从怀中掏出支票,带眼睛中年人笑道:“小兄弟运气不错,看来我得掏老本了。”

谢文东看着眼前收回来的筹码,笑眯眯道:“一时侥幸而已,也是两位前辈让着晚辈。”

“哈哈”中年人点头一笑道:“年轻人还挺会说话的,我们继续!”说着把支票交给手下,让他换回筹码。

六人又开始赌起来。众人有输有赢,下注也越来越大,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谢文东和带眼镜中年人是赢家,两人面前的筹码都高高堆起,恐怕都不下千万,另外四家有两人头顶已见了汗,但下起注来却一点不手软,大把大把的筹码扔下去,瞬间又变成了别人的,眼镜都不眨一下。在赌场上钱已经不是钱了,只是一种工具,持续下去的工具。

桌面上的筹码又堆得象小山一般,谢文东看着眼前的五张牌,牌面出奇的好,是同花顺,底牌他没有看。谢文东手指敲打桌面,笑眯眯道:“我的牌面如此大,如果下注小了岂不是可惜。”说着,将自己面前的筹码都推了出去,梭了!

眼镜中年人看着他的牌面,笑道:“牌面是不小,但谁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这么着急梭牌,不是诈我们吧!”

谢文东耸肩道:“我是不是在耍诈,试一试就知道了。”

坐谢文东对过的中年人笑道:“不过这一试可是有代价的,要用上千万来试。我没有这个胆量!”说完,把牌面一扣,扔了出去。他旁边的人笑道:“富贵险中求!没有胆量出手如何能财呢?我跟你!”他的筹码不足千万,拿出支票扔在筹码上。

眼镜中年人把自己的底牌又看了看,脸上虽带着笑,但是已不象当初那么自然,犹豫片刻,还是推出自己全部的筹码。

其他人纷纷扣牌退出,一千万对于任何人来说已不是小数目。见无人再下注,服务生示意投注三人将底牌掀开。这时有许多人都围了过来,桌面上的筹码已经铺了一桌子,总额在几千万左右。东心雷和聂天行头顶也冒了汗,他们也不知道谢文东的底牌是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看底牌。谢文东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双指轻轻夹起底牌,众人的目光齐齐射过来。他的动作很慢,但是却很沉稳,底牌终于被掀开,众人聚睛一看,惊呼声四起,谢文东的底牌和牌面凑到一起果然是同花顺。

玩梭哈,同花顺出现的几率有多大众人心中都明白,感叹谢文东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这时,向天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容满面道:“谢兄弟的运气实在令人眼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