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功看向张凡的眼神更加敬畏。
这样的人物，在他面前鬼，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凡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为了生存！”
“面对您这样的人物，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张凡眉毛一扬，“别啰嗦了！有话快说！”
这都耽误快半个小时了。
丽思还在车里等着呢，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这家伙掰扯！
严七功这才低声道：“不知凡少有没有听说过次元空间？”
“次元空间？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凡眼睛一瞪，但还是决定听严七功说完。
严七功不敢卖关子，赶紧道：“根据最新的物理理论，宇宙是多维的，也有平行宇宙。所谓次元空间，既可能是平行世界与现实的交叠，也可能是异次元与现实的接触！”
张凡喜欢在网上冲浪，自然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科幻概念。
如果是旁人，恐怕对严七功的说法嗤之以鼻，认为他有妄想症。
但张凡身怀异宝，甚至连小世界都进去过。
而十七楼剑二这些人，正是来自小世界。
小世界的概念，正是与次元空间不谋而合。
严七功见张凡陷入沉思，心中有些惶恐。
他怕张凡认为他鬼扯，进而狠狠惩罚他！
情急之下，严七功也慌了！
张凡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你这个说法，一般人可能以为是鬼扯，但我还是相信的！”
“你继续说，难道你经历过小世界？”
张凡故意把小世界的概念透露给他，打消他的不安。
严七功一听小世界，心中一动，随即狂喜！
“小世界！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凡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去过小世界！”
张凡没想到这个猥琐的家伙竟然还有这样的机缘，心中大为惊异。
要知道，这种机缘可是极为稀少。
他甚至怀疑历史上那些做出丰功伟绩的大人物，都有小世界的机缘。
不过，这家伙去过小世界，竟然混得这么惨，真是丢脸！
张凡一脸嫌弃道：“七功，你去过小世界，怎么会混成这样？”
严七功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张凡话里的意思。
其一，张凡也去过小世界，而且机缘很大。
其二，张凡认为自己如果去过小世界，怎么会混这么惨？他对自己去过小世界的消息表示怀疑……
严七功无奈道：“凡少，我就是烂命一条，海边渔村长大的，能混成这样，不说人中龙凤，也算可以了。”
“是凡少你太牛笔了！”
张凡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
这家伙嘴皮子确实溜。
张凡也不得不接受他的恭维。
“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严七功陷入回忆，严肃道：“我记得二十岁那年，也就是二十五年前，我在魔都打工了一整年，年尾老板跑了，我是要饭回去的！”
“我老家在徽省簧山，路过簧山的时候忽然起了大雾，然后我迷路了。”
“我在里面走了一天一夜，遇到一个墓葬，当时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发财了！”
“但是那会胆子小，没敢深入，捡了点黄金首饰，后来在里面晃荡了一天一夜，饿晕了！”
“然后我就出来了！”
乍一听严七功似乎还是在鬼扯。
这特么也叫奇遇？
但张凡有过真正的奇遇，他知道，奇遇就是这样的。
没有来由，没有根据，莫名其妙……
张凡道：“你怎么知道你进去的是小世界，而不是单纯迷路了？”
严七功摇摇头，非常肯定道：“绝不是现实世界！因为当时我们那里到处都是山头，起雾之后我走了一天一夜，都是平地！”
“而且……”
严七功脸上浮现一抹惶恐，“我走了一天一夜，昏倒之后醒过来，还是在原地！”
“你说，这可能是在现实世界么？”
“更重要的是，那些黄金首饰，还有几本古书，都可以证明！”
张凡对黄金不感兴趣，却是对古书兴趣大增！
“哦？还有古书？里面的字你看得懂吗？”
严七功掏出手机，“凡少，这是我拍的一张图片，你看看这上面的字！”
“我发迹之后，曾经拜访过很多国学大师，但是这些书的文字，没有一个人认识，也没有人知道一丁点来历！”
张凡也不认识这上面的字，但这些字体好像是生命一般。
似乎……在传达某种情绪……
张凡点点头，“根据我对文字的了解，这既不是楔形文字，也不是象形文字，很是古怪！”
“至少在簧山那个地方，应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文明！”
“我现在大概有七成把握，你去的那个地方的确是小世界！”
说到这里，张凡心中一动，“你后来还有进去过吗？”
严七功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道：“后来去找过几次，但再也没找个机会了。”
“后来发迹有了老婆孩子，也不敢去了！”
张凡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如果你有第二次进去的机会，大概率就出不来了！”
严七功心中一惊，顿时毛骨悚然。
“凡少，你的意思是小世界里有危险？”
张凡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良久，他才说道：“大机缘，意味着大危险！”
“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去得到天大的机缘吗？”
严七功点点头，瞬间明白了张凡的言外之意。
他没这个本事，得到小机缘就算缴天之幸了！
就算有大机缘，他也得不到。
不如交给张凡！
张凡笑意渐渐敛去，目光如刀锋一般冷厉。
他就这样紧紧盯着严七功不说话。
张凡带给严七功的压力无比巨大。
这种压力不是身份上的巨大差异带来的。
而是一种生命层次的压制！
严七功觉得，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蚂蚁，而面前的张凡却是一头猛虎。
或许猛虎扫扫尾巴，蚂蚁就会彻底死去！
“凡少，我……”
张凡忽然微微一笑，严七功顿觉压力消失了。
“你不要紧张！我知道你还有秘密，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只想知道关于这个小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