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流传？”
张凡有些诧异的看了老人一眼。
“哼！没错，老夫孙远瀚，祖上先辈，便是孙思邈。”
孙远瀚冷笑不已的盯着张凡。
八千万，他要定了。
“那可真是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份千金方的药方，不知道能不能现场比对一下？”
张凡虽然诧异，却丝毫不慌，笑眯眯的问道。
“哪一篇？”
孙远瀚眯着眼看向张凡，这一刻，他的眼中终于有了一抹正视。
“肺腑篇。”
张凡回答之后，便找冬灵要来了纸笔。
两分钟之后，一张药方便放到了冬灵的手中，笑道：“劳烦拍卖官比对一下千金方中肺腑篇的用药。”
“好！”
冬灵看了孙远瀚一眼，见到他没有意见，连忙去照做。
会场上的一些人，这会儿更是伸长了脖子，恨不得也凑上去看一看。
几分钟之后，冬灵脸上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不，不一样！”
冬灵看向张凡，摇了摇头，道：“张先生，您给出的药方，一共三十九味药，其中有二十三味药材吻合，但还有十六味药材，完全不同。”
一语落下，全场哗然。
“张神医这下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是啊，能够经过拍卖场的鉴定，这千金方，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八千万，乖乖，做梦也不敢想象千金方竟然能卖出八千万的高价。”
场内的众人，议论纷纷。
尤其是周凯泽和南宫流云，更是冷笑连连。
看着张凡吃瘪，他们心里别提多么舒爽了。
“哼！一个小辈，仗着自己有点医术，就敢质疑先辈的药方，简直是不自量力。”
孙远瀚也冷笑出声。
“爷爷，张神医不会阴沟里翻船了吧？”
“对方是孙思邈的后辈，恐怕千金方还真不可能是假的。”
柳嫣然和夏鸾鸾她们这会儿对张凡担心不已。
一步错，步步错。
张凡的名声，可能会因此而彻底毁于一旦。
“静观其变！”
柳三针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他相信张凡。
只是接下来的事态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他也不好说。
“张先生，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冬灵也是看向张凡问道。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不相同的十六味药材，应该是灵芝，僵蚕，苏叶……秋桑，佩兰，青黛，半夏，文竹吧？”
张凡一口气说出了十六味药材。
冬灵也是迅速的做出核实。
很快，冬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张凡，呆呆道：“是，是这样的，一味也没错。”
“什么？张神医竟然知道对方千金方上面记录的是什么药材？”
“这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们说谁能够笑到最后？”
“吃瓜，看戏~”
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反转，是谁也没想到的。
大家对这件事的结局，也是越来越好奇了。
“这不可能！”
孙远瀚连忙走上舞台，将两张药方进行比对。
“蹬蹬蹬……”
很快，孙远瀚接连后退了数步。
他的脸上，也同样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在哪里见过我孙家的千金方？”
突然，孙远瀚目露凶色的看向张凡，愤怒的质问道。
没看到完整的千金方，又怎么可能会说得出一整篇的药材？
“我说过，前辈的千金方，是假的。”
“你流传下来的千金方，是孙思邈神医当年销毁的那一份，因为他自己发现，这三十九味药材的搭配，不仅不能救人，反而会杀人。”
张凡背负着双手，傲然的回答道。
真要说起来，孙远瀚的千金方，也不能算是假的，只能说是孙思邈发现有问题的之后被销毁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其他人保留了下来。
“黄口小儿，你以为随便篡改几味药材，就能把假的说成真的吗？”
孙远瀚愤怒的呵斥道。
“在场有不少古医家族的来人，是真是假，把两张药方放出来，大家仔细钻研，便能知道。”
张凡笑着看向孙远瀚，淡淡道：“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说是吧，前辈！？”
“我也觉得，既然现在拍卖出现分歧，就应该拿出来让大家共同验证。”
“我附议！”
“我也附议！”
柳三针率先响应张凡的号召，龙手，夏云天，以及在场的一些古医传人，纷纷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
冬灵已经通过耳麦，收到了戴维斯的命令。
要求把张凡和孙远瀚的千金方，同时投放到大屏幕上。
很快，众人的木管全都被两张药方所吸引。
“这两张肺腑篇的千金方，看起来并无太大的差别，只是这不同的十六味药材，确实需要细细斟酌一番。”
“苏叶、秋桑、佩兰、青黛、半夏、白芷、紫苏、泽兰、紫芙、青黛、苏木、文竹……”
“不对，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让我想想！”
场内的古医传人，任何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果然。
靠近后面几排座位的一名老人突然站起身来，大声的叫喊道：“器官衰竭，是器官衰竭。”
“没错！孙远瀚的千金方，确实能够治疗肺腑疾病，而且药到病除。”
“但是在治疗的同时，也会带来巨大的副作用，导致其他的器官衰竭。”
有人给出了思路，柳三针，夏云天，以及龙手他们，也发现了问题。
张凡则直接看向孙远瀚，淡淡道：“如果按照你的药方进行服用，会造成其他器官衰竭，至于病人能活多久，受药量的影响。”
“重则三五个月，轻则三五年的样子，必死无疑！”
说着，张凡走到了孙远瀚拿来拍卖的千金方面前，将其拿到手，在众人的目光，直接将其撕碎成渣。
“这些年来，你用千金方治疗了多少人，就害死了多少人。”
“而这本就是孙思邈神医销毁的千金方，现如今，更不应该留存于世。”
说完，张凡把自己写下的千金方，摆放到投影器下的正中间。
“这一份肺腑篇的千金方，是孙思邈神医临死之前，写下的唯一一篇没有任何问题的方子，也是千金方的全部，现在，我无偿送给每一位医师，希望大家能够多救人，广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