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土包子有什么好厉害的？”
“他是有点钱不假，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他没给你们直播间刷多少打赏，就算是刷了很多又怎么样？依旧登不得台面。”
套哥不屑的嘲讽道。
在他眼中，张凡连人傻钱多都不算。
“不许你这么说小凡哥哥。”
“不让小凡给直播间刷礼物，是我们的意思，跟他没有关系。”
姚琳娜和韩静，脸上同时浮现一抹不悦之色。
她们怎么能听不出来，套哥的这番话，分明就是冷嘲热讽。
“行了，你们不用跟我说这么多！”
“赶快签合同，以后跟着我混，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自己口中的小凡哥哥，是多么可笑。”
套哥无趣的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两女对张凡的正名。
他现在感兴趣的，就只是两份合同上面的名字和手印。
“我们得等小凡哥哥。”
韩静的回答十分坚决。
姚琳娜同样认真的点头附和。
“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既然你们连签合同的诚意都没有，那我龙舍公会也就不高攀留人了。”
见到姚琳娜和韩静一根筋的要等张凡。
套哥直接把面前的两个皮箱狠狠的合上，上锁扣好。
站起身来，套哥继续说道：“合同，不用签了；钱，你们也不用拿了；龙舍公会，跟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走！”
套哥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姚琳娜和韩静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慌张之色。
刚才套哥给她们画出来的大饼，毫无疑问，让她们十分心动。
尤其是两百万的签约费，真金白银的摆在她们面前。
真要是就这么错过了，无疑十分可惜。
“套哥，等一下……”
姚琳娜出声，叫住了套哥。
她深思片刻，还是松口了，道：“我们可以先签合同。”
“但是，小凡来了之后，依旧得看到这份合同。”
“如果合同有任何问题，那就作废。”
签约公会，就等于有了一个集体，对于姚琳娜和韩静而言，肯定是好事。
所以两人都不想错过。
但是，她们坚信张凡说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合同她们可以签，但签了之后，一定要让张凡看到。
看着姚琳娜坚决的目光，套哥知道，这是对方最大的让步了。
“没问题。”
套哥爽快的答应下来。
合同上面签字盖章，那可就是具备了法律效益的。
就算到时候合同真有问题，那也不是说无效就能无效的。
到时候，姚琳娜和韩静，还不是给他陪床的人？
“静静，那我们先签了吧。”
姚琳娜拿起笔，递给韩静。
“嗯！”
韩静没有拒绝。
她们能够赚更多的钱，就能尽可能的替张凡分担压力。
所以，龙舍公会，她们是真心想进的。
“娜娜，静静，龙舍公会的负责人来了吗？”
两人正准备在合同尾页落下自己的名字，医务室外就传来了张凡的声音。
闻言。
姚琳娜和韩静顿时一喜，高兴不已。
“小凡，你可算是来了。”
姚琳娜放下笔，连忙跑到门口，拉着张凡和万倩走进来。
“小凡哥哥，你和婶子来得正好，快帮我和娜娜看看这份合同吧。”
韩静连忙把合同递给张凡。
只要张凡说没问题，她立刻就签。
“哼！”
张凡还没有把合同接过手呢，就听到套哥生气的闷哼。
“这位是……”
张凡拿过合同，笑着问道。
“小凡哥哥，他就是套哥，龙舍公会的负责人。”
韩静连忙回答道。
“哦！”
张凡若有所思，扬了扬手中的合同，道：“套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要看合同赶快看，别浪费我的时间。”
套哥没好气的回答道。
他虽然生气，但是，并没有打算制止。
在他眼中。
张凡不过就是一个乡巴佬。
保不齐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还谈什么会看合同？
更别说合同里面他挖的坑，会不会被张凡发现的问题了。
“也好！”
张凡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转手把合同递给了万倩。
“婶子，你对合同比较了解，替娜娜和静静看一看，这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
对方毕竟是龙舍公会的负责人。
在不确定对方玩阴的之前，张凡肯定会客客气气的。
“好！”
万倩接过合同，坐到一旁，认真的查看。
张凡则坐到套哥对面。
显得有些好奇，道：“套哥，我虽然看的直播不少，但是公会了解真的不多，龙舍公会，是不是很厉害呀？”
“斗音平台上，排行前十的公会，你说呢？”
套哥冷笑一声，轻蔑的反问道。
“那确实是很厉害。”
张凡深表赞同，然后继续问道：“那龙舍公会签约娜娜和静静之后，是准备让她们做什么？”
“主播不做直播，还能做什么？”
“当然，我们公会也会为她们进行包装，方便直播的时候带货。”
套哥懒洋洋的回答道。
“直播带货对吧？这个我知道。”
“可娜娜和静静两个人，才一百万粉丝，基数会不会太小了？”
“而且龙舍公会这么厉害，又怎么会选择培养她们两个新人？”
“还有就是，签约龙舍公会，是不是得去你们公司坐班？”
签约公会，毕竟是大事。
张凡觉得有些问题，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签了合同之后才发生分歧，对姚琳娜和韩静，十分不利。
“管你球事？”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管得那么宽干什么？”
“我们龙舍公会要签的人又不是你，轮得到你来问东问西的吗？”
套哥黑着脸，没好气的盯着张凡。
他总觉得，眼前的张凡，就好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尤其是问的这些问题。
套哥很想回答一句：“老子实话告诉你了，姚琳娜和韩静还会签合同？”
“呵呵，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得先说清楚比较好。”
张凡抱歉的笑了笑。
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同时，万倩揉了揉眼角，脸色变得十分不善。
“小凡，这份合同不能签。”
“里面到处充斥着霸王条款，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娜娜和静静，都十分不利。”
万倩放下合同，十分干脆的给出答案。
她的心里，愤怒的火焰，早就已经处在爆发边缘。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连我也被牵扯进来了？”
张凡有些诧异。
这份合同是姚琳娜两人与龙舍公会的雇佣关系，跟他哪有半毛钱关系？
难不成，这龙舍公会，连他也一起算计进去了？
“娜娜，静静，你们看合同第三页，第六大条，四十三小条。”
“这是合同隐藏的第一个霸王条款。”
“你们两人，一旦签约，便终身无法解约，如果强制解约，将五倍赔偿。”
万倩把另外一份合同递给了姚琳娜和韩静。
两人迅速按照指示，一字一句的查看。
果然，内容和万倩复述的一字不差。
“你们再看第四页，第七大条，第五十一小条。”
“签约后，两人必须服从公会的所有安排，不得有任何违抗。”
“否则，将从签约费中，扣除巨额罚款。”
万倩翻到合同下一页，继续说出第二处霸王条款。
此刻。
姚琳娜和韩静两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她们虽然看不懂合同，但也不是傻子。
不管是终生不得解约，还是不能违抗公会的任何安排。
都已经算是变相的把自己卖给龙舍公会了。
“小凡，你也看一下，合同的最后一页，第十一大条，第九十二小条。”
万倩提醒了张凡一句，继续说道：“签约之后，娜娜，静静，你们二人要承担起直播卖货的责任。”
“而货源，便是怀仁堂生产的丹药，利润，是由你们两人和公会三七分成。”
“你们两人占利三成，公会占利七成。”
看着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好的条款，姚琳娜和韩静直接傻眼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
“婶子，多亏你和小凡哥哥来了，不然我们就被这合同坑了。”
“到时候还会成为怀仁堂的罪人。”
姚琳娜和韩静心中有些后怕。
她们想过自己是新人主播，合同上面肯定有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但是，万倩随手指出来的三处霸王条款，分明就是一个个圈套。
一旦签了合同，后果不堪设想。
就连张凡也是感到十分错愕。
他和怀仁堂算怎么回事？
无辜躺枪？
“套哥？我怎么觉得你应该叫套路哥？”
“这一手如意算盘，你打得可真是好啊？”
“不仅把娜娜和静静圈在公会不能离开，连我的怀仁堂你都想套路进去。”
张凡冷笑一声。
目光不善的盯着套哥。
对方根本就不是带着诚意来聘请姚琳娜和韩静加入公会的。
除了想要借助两人捆绑怀仁堂之外。
张凡甚至觉得，套哥还有其他龌龊的想法。
“哼！老子套路谁跟你有屁关系？”
合同里面隐藏的套路被万倩发现，套哥恼羞成怒。
他不满的盯着姚琳娜和韩静，厉声质问道：“这合同，你们两人到底签还是不签？”
“别忘了，就算你们拥有百万粉丝，头上也始终顶着新人主播的光环。”
“没有公会为你们包装、铺路，主播这条路，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