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放心，你怎么说我就怎么练。”
“回家吧。”
他这个态度，张凡还算是满意。
如果他真是阳奉阴违，做做样子。
张凡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可既然他是真心想学点本事，张凡也不会吝啬。
到家以后。
苏蓉知道张凡是去探望老师了，便关心的问道。
“小凡，你那个老师不严重吧？”
“有些严重，不过问题不大，我已经让姚老师住进县医院，等我找到医治的办法就会过去。”
苏蓉点点头：“其实人这辈子，不说要有多大富大贵，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你有再多钱也白搭。”
“是这个道理。”
吃过午饭。
休息过后。
张凡便带着洪天昊，来到了清水河附近。
这里环境不错，而且人也少，最是适合练武。
来到河边，张凡并没有停下。
而是围着河边种的一排排杨柳，仔细打量了起来。
树的树干粗细不一，每一颗树，张凡都会观察一番。
“师父，不是练拳吗，找树干什么？”
“就这棵了。”
张凡拍了拍面前的柳树。
这颗柳树一看就长了不少年，需要两人才能抱住。
接着张凡笑眯眯的说道。
“练拳，除了练套路招式外，力量、角度、劲道缺一不可，只要三者达到极高的契合度，别说是打断一颗树，即便是一块石头，也能轻易打碎。”
洪天昊被吓到了。
他看着眼前的柳树，咽了下口水。
不敢相信的问道。
“师父，你不会是想让我赤手空拳打树吧？”
“答对了。”
“这怎么可能，谁会没事去用拳头打树，这纯属是自虐！。”
张凡没有理他。
而是自顾自的站在柳树一步远的距离处，扎起了马步。
双手握拳，姿势摆好以后，张凡真气运转，灌注在拳头之上。
砰的一声闷响。
拳头重重打在了柳树树干之上。
紧跟着，一道撕裂声传来。
柳树的树干，被张凡一拳打裂。
明明晃晃的裂痕让洪天昊看的两眼发直。
张大的嘴巴，更是能塞进两颗鸡蛋。
“看到了吧，只要按照我说的好好练，将来你要遇到仇家或对手，都会有所依仗，而不是像前两天那样除了吓到腿软之外，就是毫无办法的举手投降。”
原本还不愿意尝试的洪天昊听到这些。
摇晃的意志，再次坚定。
“师父，我听你的。”
“有决心是好事儿，不过切忌好高骛远，练武练的就是个基础，只有把基础打牢，才能练习其他东西。”
说着张凡让他站在柳树跟前。
“身子站定，双拳握紧，发力的时候腰马合一，记住我刚刚所说的，每每打出去一拳，都要琢磨怎么更好的运用力量，怎么找到更好的角度，在什么时间爆发出你所有的劲道，打一拳我看看。”
张凡负手，看着他。
洪天昊深吸一口气。
然后啊的一声。
握拳的右手，就狠狠的打在了树干之上。
但下一秒。
树干毫发无损不说。
反倒是洪天昊自己疼的跳了起来。
右手更是被他捂的严严实实。
“师父，太疼了！感觉我的手要废掉了。”
张凡早有所料。
当即就将带来的拳套扔了过去。
“你可以选择戴拳套，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不戴拳套你的目标仅仅是把树皮打裂，就能进行下一步。要是戴了拳套，不仅仅是打裂树皮，而且最少要打烂五双拳套，你考虑好。”
“我考虑好了，戴拳套。”
“练吧。”
张凡没有多说。
站在一旁看着他打树。
练了大约一个小时后。
来了三个村里的妇女，带着自己的孩子来河边洗衣服。
虽然距离他俩练拳的地方不太远。
可是中间有一片芦苇挡着，张凡也就没换地方。
只是没过多久。
洗衣服的三个妇女就开始嚼舌根了。
“前几天去镇上赶集，我家买了几斤羊肉，回来以后你们猜怎么着了。”
“是缺斤短两了？”
“那可不，足足少了三两肉，心和张凡那小子一样黑。”
“阿良嫂，你这话怎么说的？张凡多好啊！帮村里这么多。”
“我呸，他那是帮吗？我家大强，多老实多能干一人，他都没让去厂里干活，他心能不黑嘛！”
“阿良嫂，怀仁坊招工的时候，大强哥不是正好不在家嘛！”
“应该是我记错了，怀仁坊进不去就进不去。可果园招工，他张凡宁愿去招瓦片村的人，都不让大强进去干活，就冲这一点，我就得骂他心黑。”
“这个我也听说了，而且这个建议还是那个美女村长提出来的，什么拉动周边经济，反正我也不懂。”
“什么拉动经济，我看就是张凡和那个大学生村官有一腿。”
“阿良嫂说起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最开始的时候瑾萱村长是住在村委会，大半夜张凡还过去给她看病。”
“就是啊！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那叫看病？指不定看着看着，看到床上，干点什么事情出来。”
“阿良嫂，你小点声，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我怕啥！我说的都是实话！就算张凡在我跟前，我也敢说。”
芦苇后方。
三个妇人的话，自然被张凡、洪天昊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洪天昊有些气不过。
“师父，要不要我去收拾她们？”
“算了，专心练拳吧。”
三个妇人的话，都是捕风捉影和一些自己的臆想。
张凡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懒得去解释。
可是那三人却越说越来劲。
前面还说张凡跟人常瑾萱有一腿。
后面就转到了学校的事情上。
“对了，我还听说张凡建学校，表面上是让村里孩子们过去上学，实际上是把上面拨下来的钱，全都贪了。”
“阿良嫂，这你都知道啊？那你说说，他贪了多少钱？”
“那我可不清楚，不过盖学校又不是盖一两间房那么简单，少说也要有几十万，不然他家那小洋楼是怎么盖起来的，还不是用贪来的钱。”
洪天昊不似张凡。
再加上他已经真心实意把张凡当做自己师父看待。
所以听到有人这么歪曲事实。
洪天昊拳也不练了。
将拳套扔在地上，就要去找她们理论。
“回来。”
“师父，她们明明就是在颠倒是非，建学校上面根本就没拨款，是你自己贷款盖的学校，他们凭什么乱说！”
“换个地方，继续练拳。”
张凡也是无奈。
以前只是听说有长舌妇乱嚼舌根。
没想到，却是这么离谱。
好事会被她们说成坏的。
可就在两人要离开的时候。
三个妇人带来的孩子，噗通一声纷纷跳进了清水河里开始玩水。
三个孩子都没多大，也就七八岁。
正是调皮的时候。
张凡担心出事。
就抬脚走了过去。
“你们三个大人说的话，我全当没听见，可小孩子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河里危险，赶紧让孩子都上来！”
张凡突然的出现。
让三个长舌妇都是一惊。
毕竟背后嚼舌根被当事人撞见，总是让人尴尬的。
可惊讶过后。
三个妇人却根本没有半点悔恨之心。
反而因为见到张凡言语之中越发的过火。
“我们家孩子，你管得着嘛！”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好心提醒，没有感谢就算了，还被倒打一耙。
张凡也是无语。
一旁的洪天昊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拉着张凡就要走。
“师父，她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用跟她们啰嗦，真要出事，有她们哭的时候。”
阿良嫂见他这么说。
当即就将手中的衣服放下，站起身双手叉腰，十足的泼妇模样。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咒我家孩子！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娘跟你拼了！”
另外两个妇女也齐刷刷站起来。
撸起袖子，好似真要和洪天昊动手似的。
“走吧。”
张凡转身就走。
在哪都有这种蛮不讲理人。
而她们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
见两人离开。
阿良嫂就像是胜利了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瞧见了吗？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指不定我们刚刚就说对了，否则他怎么一声不吭。”
“没错，跟几个女人不清不楚的乱搞就算了，还贪建学校的钱。”
“以后见他一次，就骂他一次！”
三个妇女，你一句我一句骂的是不亦乐乎。
可就在这时。
原本在清水河当中玩水的三个孩子。
却忽然传来了呼救声。
“救命啊！川哥被河水冲走了！”
听到呼救后。
阿良嫂扭头一看。
就瞧见自己儿子小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河边跑到了中间。
明显已经溺水，浮浮沉沉的不说连一句完整的求救都喊不出来，口鼻不停的被河水呛着。
看到这一幕。
阿良嫂吓的不行。
可她压根不会游泳，只能在原地大喊大叫。
“我的孩子！你怎么跑那么远啊！谁来救救我孩子啊！”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张凡听到呼喊声，便止住了脚步。
回头看去。
果然看到一个孩子，在清水河当中挣扎着上下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