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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姝走进别墅,扑面一股难闻的霉味,接着微弱的光线,她能看到飘散在空中的细小灰尘。

她走到客厅,看到有些简单的家具,家具都用白色的防尘布罩着,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这个别墅三年没进过人了,蜘蛛都能称主了。”

她指尖挑起两个椅子之间的蜘蛛网,指尖大小的黑色蜘蛛慌乱地穿透。

她撇撇嘴,“你说地下室的入口会在哪里?”

“我家的地下室在书房。”

慕金焱摸摸下巴,笑吟吟道:“我家地下室有好几个房间,你问李天昊,他肯定有印象。”

哦,原来李天昊就关在他家的地下室里。

楚明姝调头,按着记忆,找到书房。

别墅没通电,她只能看透进窗户的月光照明。

慕金焱随后跟来,他拿出打火机,在地板四周举着火,随即又在书房的书柜面前举火。

书柜都是特别定做的,从地板封到了天花板,书柜里没放一本书。

慕金焱举着打火机,火光没有任何异样,直到在墙角落的书柜旁,火苗跳动了。空荡荡的书柜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疑当做是入口的开光。

慕金焱眯起双眼,手掌在书柜上摸了摸,楚明姝看出点名堂,走了过来,问道:“入口在这里?”

“嗯,这书房是密闭的,火苗不应该会跳动,除非有秘密的空间,里面有空气流通。”

说完,他在书柜的侧面,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小东西,他用力一按,只听见“咔嚓”一声,书房里响起机械运行的声音。

慕金焱拉着楚明姝,往后退了两步,护在怀里后,面前的书柜夹板上移,贴墙的板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方形入口。

站在外面隐约能看到石梯是往下的,通道黝黑,完全深不见底,光是站在外面看,就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楚明姝不适地捂住嘴。

慕金焱看她反感得厉害,担忧道:“若是接受不了,我们就回去,等准备好再来。”

“不用!我受得了!”

楚明姝倔强地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面前黑漆漆的通道,又默默退后了两半,她一脸难受道:“还是你走前面吧!”

慕金焱忍住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蹲着缓慢前行。

楚明姝有些犹豫,可要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她边走边骂:“是谁设计的地下室通道,高度就半人高,是不是有毛病,设计者是喜欢爬着走吗!”

慕金焱一米八的大个子,蹲下后,还得垂下脑袋,才能避免不碰壁。

就这通道高度,他都想骂人了!

她骂骂咧咧地往前走,身后密室的通道也关上,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几分钟后,慕金焱和楚明姝终于走出了地下室,两人站起身来,默契地伸了懒腰。

这破通道,差点害他们闪着腰!

通道的尽头,就是地下室,很意外地,楚明姝在这里摸到了灯光的按钮。

整个地下室都明亮起来。

两人合上眼,避免眼睛在黑暗中,突然明亮的不适感,待适应周围的灯光后,他们才缓缓睁开眼,看清地下室的全貌。

地下室不算大,但有一个小房间。

大厅里几乎没有东西,只有一台老式的电脑和用稻草堆堆起来的床铺,上面铺了一床单。

地下室没有铺设石板瓷砖,都是坚硬的土泥地,她踩了几脚,异常地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金焱对地下室里的电脑感兴趣,他坐在电脑桌前开机。

这种有大屁股的台式电脑,他基本没见过,开机后他拿起鼠标,屏幕里的箭头还能动。

这是一台系统是windws2000的老旧台机,他点开所有硬盘,只要是可能存储文件的地方,他都检查过,根本没有线索。

想来也是,如果金香真的在地下室,用这台电脑记录了什么,那她离开后,必定后全部带走的。

哪怕是楚宗鹤,也会将电脑里的东西全部清扫赶紧。

这台电脑,除了在这里落灰,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他手指轻叩桌面三下,站起身,去陪楚明姝。

她已经走到了地下室的小房间里。

小房间是浴室,有简单的马桶和淋浴,但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令人稀奇的东西,那就是镜子。

稀奇的地方是,镜子照射的不是里面,而是外面。

楚明姝就站在那块镜子前,沉默地望着镜子反射的内容。

镜子里有院内的一角,有杂草丛生,有肆意生长的蔷薇,更有昏沉的天空。

慕金焱瞧见这个,也颇感惊奇,“这是折射院内的一角,给地下室的人看!”

楚明姝摸了摸镜子上的杂草,一抹,指尖上尽是灰尘。

“我知道这是哪里,院子里有四五处鱼池,这一出的鱼池是后院蔷薇角的,因为蔷薇花朵,我和哥哥都喜欢在那玩。”

楚明姝怔怔地盯着镜子,“我妈妈被关在地下室的那些年,想我们了,就会看着这面镜子,等同于在看我和哥哥。”

慕金焱心也在抽痛,如果这面镜子折射,真的是为让地下室的人,看到外面的孩子,那对母亲而言,是比刑罚还要痛苦的事。

被关在地下室的妈妈,靠着这面镜子,守着时间,凝望自己的孩子……

做出这个设计的人,简直是个恶魔!

他活生生地拆散了孩子和母亲!

楚明姝死死地咬住下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大步迈出这间,强忍着心里一阵阵涌起的悲伤。

慕金焱站在她的身后,不由得轻叹出声,看见这种东西,他哪里能自私地让她不要难过。

手掌揉了揉她的头顶,心疼道:“我们可以随时离开。”

“……再等等。”

她看向地铺,稻草堆积而成的床铺,究竟能不能保暖她很怀疑。

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蹲下身摸了摸满是灰尘的床单。

床单冰凉凉,湿漉漉的,根本不能用。

忍着鼻头的酸意,胡乱在床单上抓了一把,却隐约看到,稻草下有东西。

她愣了愣,迟疑半刻,将稻草都拿开……

“这些是……”